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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隊長聽完,走近了她幾步,居高臨下瞄了她一眼,略帶不屑道:“可是他有動手,有動手打人就是涉及故意傷人罪。”
“如果不是他們先調戲我朋友,他也不會這麼做,明明是他們有錯在先。”
“那他們調戲你朋友的時候你怎麼不報警?”那人的語調揚了三分。
光是調戲他們會接管?!安雅拉過顧芷晴,她高跟鞋一跺一揚眉,妝容慘不忍睹的安女王氣勢竟又神奇地恢復了幾分,“這位隊長,我被他們按著灌酒灌成這樣了,你認為我能打電話還是逃命?”
“那你的朋友可以先撥打我們的110,不至於一上來就揍人。”
“不揍他們會停手?等到你們趕來了說不定我就酒精中毒了,還是你以為和這種混混說話可以用談判說的?”
“他在打人,”那個隊長板著一張臉瞥了一眼唐文斐,又望向她們,“而且是在對方沒有動手之前。現在,他還拒捕。”
拒捕,不就是他和那個什麼李小公子有瓜葛,打定了主意要保著他才用的藉口,放他的狗屁!
“我朋友沒犯事你憑什麼逮捕他?還是這位隊長為了某個你認識的人就可以隨便含血噴人了?”
顧芷晴不知哪來的勇氣,脖子一揚,面容一緊,冷冽又驕傲地正面朝著那個隊長說了這麼一番話,她有意拔高了音量,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位警隊隊長聽後面色難看至極。
“隊長怎麼不說話了,還是你跟我說我剛聽見的那句‘李小公子’是我耳背了?”她挑釁一笑,看得她面前穿著警服的人格外刺眼,恨不得撕了她。
“……我不過是在依法執行公務,他主動傷人,完全是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條例。”
“我記得法律裡面有見義勇為一說。”安雅冷哼了一下,補充一句,“隊長可別當全世界的人是法盲需要你普給知識。”
“對啊,那個女孩是被人灌酒的,我有看見……”
“他們來的時候還野蠻得很。”
“那男的算是救人而已啊……”
“嗯,我看也覺得那個女孩是被迫的,不過不敢說。”
其實先前在他們硬挾著安雅到場前整個場已經滿員,他們直接朝著這邊的座位進發,其中兩個人言辭囂張的將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趕走,說他們是熟客,那桌子是他們的老位置,要不是店裡的工作人員出來安撫,肯定早打起來了。後來安雅被人按著灌酒並且上下其手的事旁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看見,畢竟這麼橫蠻的人少見,自就往這桌子多瞧幾眼,不過本著少惹事的原則就沒人敢說話去解圍。
旁邊的人聽著議論紛紛,教那位隊長更加難堪。他一張臉黑得鍋底似的,他低喝一聲,指揮底下的警員速度用武力拿人。
這下人群是炸窩了,原來繞上來看熱鬧的再度紛紛退開,安雅和顧芷晴卻逆著人潮撲上去救人,卻被一個兩個被警員擒著動不了。
“唐文斐快點走!”顧芷晴和安雅就如兩隻沒了貓爪的貓科動物,任她們撲騰,甚至連高跟鞋一腳跺在那些警員腳面都試過了,可人家吃痛了一聲,就是沒有鬆手。
要是有人幫他,要是杜衡飛在……安雅生出了無能為力的愧疚感。
在她們慌亂中,隨著整齊的啪啪聲,顧芷晴扭過頭,便見一支從天而降的軍隊小跑著分列兩側,撥開人群,將警察連同他們幾個包圍在內。
“這……”警察的許可權再高也比不上正規的軍隊,那名警察隊長掃了兩眼個個一米七以上荷槍實彈一身戎裝的軍人,頓時傻眼了
“呵,這裡還真熱鬧啊。”走在軍隊最後的是一名軍官,他隨便看了看,步子不快不慢地走過來。
“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啊?”那位警官臉色一白,可即使再害怕,這禮數還是要有的,他硬著頭皮朝那位軍官敬了個禮,上前請示。
可不幸的是他熱面貼了個冷屁股,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徑直越過一圈軍人和一圈警察,走到最裡頭。那些制著唐文斐和其餘兩人的警察一看見他,嚇得統統縮了手。
沒了警察的阻撓,唐文斐喘著氣好整以暇地整理袖子,而和他打架的人已經嚇得站都站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
“您是唐先生?”
顧芷晴注意到他特意用了敬稱說的是“您”。
“是啊。”唐文斐放低了語聲,面容是和平日不一樣的肅穆。
話畢,顧芷晴驚疑不定地瞧著那軍官“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