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勾動天雷地火,他想剎車都剎不住。
這一頓饕餮大餐他一吃便吃了半晚休息時間去,直白一點就是做完睡睡了一會醒來繼續做,睡睡做做的,凌晨四點多了他才抱起她到浴室裡清理身子,洗上昨晚沒有洗的澡。
但歡樂的時光總是容易過的,唐文斐拖著她嗯嗯啊啊的爽了上半夜;下半夜他就杯具了,其實這事還算得上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嗯嗯啊啊完了就算了啦,偏偏他嗯嗯啊啊完了好幾次,幫顧芷晴洗完了澡,看見她裸著白花花的身子安安靜靜地在他臂彎裡入睡,他不該醒過來的身體某部分又甦醒了。甦醒也不要緊,誰叫他初次嘗腥的體驗離現在時間太短,記憶太過深刻,他看著他的睡臉,縱容自己,一次吧,再來一次,便忍不住再度覆身而上。
而顧芷晴呢,她是喝了很多酒沒錯,只是喝多了的酒在那大量出汗的午夜運動中紛紛透過毛孔蒸發了不少去,後在昏昏沉沉之中又被唐文斐抱進去洗了個熱水澡,冷颼颼的寒夜,洗一個滾燙滾燙的熱水澡,她的面板復甦了,人也跟著醒了,之後的哼哼唧唧可以說是在她半清醒下進行的,更過分的是,那隻大色狼吃完一次還不滿足還想來第二次,累得腰都快折斷的顧芷晴當機立斷在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一腳將他踹下了床,拉了拉被子,馬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哈皮完的第二早唐文斐比平日睡得稍微晚一點就醒來了,醒了後他窩在被子裡沒有起床,小動作地翻過身看躺在他身側還在酣睡的顧芷晴。
她枕在軟綿綿的枕芯上,白皙的小臉藏在兩層厚重的棉被下,只看得見她黑色迤邐的長髮和光潔的額頭。她被子下的身體團成一團,怎麼看都像她養的那隻棉花糖的放大版,當然了,她沒有棉花糖那麼胖,他倒是希望她能胖一點點別那麼骨感,女孩子太瘦了不好,抱起來也不舒服。怪不得她要養貓了,原來這女人根本就是貓屬性的。
唐文斐就這麼靜靜的、心無旁騖地看著她睡覺的模樣,無論日光如何偏移,就是沒有動彈專心看著。
之所以讓顧芷晴放棄她溫暖的睡夢不得不睜開眼的原因是她大半天沒有進食過的肚子進行的起義,以及昨晚某人需索無度的後遺症。
事實是這樣的——舒舒服服地睡到一半,她肚子很不厚道“咕咕”叫了起來,她不管,連姿勢都沒換繼續睡,順道安慰自己,睡著了就不餓了不餓了。她過得了自己這關,卻過不了外面太陽公公那關。這天,入冬以後迎來的首次晴朗的天氣萬惡地騷擾她,燦爛的陽光透過窗紗上的每一個小洞鑽了進來,這一小簇一小簇的陽光匯聚起來成了一大片光芒投射到顧芷晴的眼瞼上,劃開了她睡夢中的黑暗,直催她起床。顧芷晴對被人打擾睡眠的事很不滿,極其的不滿,她微微睜開了眼皮,炫目的光感充斥了她眼睛的小縫,別過頭,她動了動身子,想找個舒適又不受光侵擾的位置繼續睡,誰知腰一用力作翻個身,□的疼痛就閃電般那樣傳來,她“啊”了一下,動作停在了一半,翻身不是,不動更不是。
突然而來的疼痛讓她所有的睡意煙消雲散,昨晚她洗完澡,意識清醒了一半的一幕幕在腦海裡過電影似的在回放,待快速過完一遍,她睜開眼來不可置信地望著她正對面朝她笑得春暖花開的男人。
她竟然在喝醉之後,這麼隨便,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
“醒了?”見她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唐文斐湊了上前親暱地在她額邊烙下一個吻,並不知道她此時心裡被昨晚的事,被他現在的一個吻,掀起了怎樣的波濤洶湧。
他趁著她喝醉之後吃了她竟敢還出現在她眼前?唐文斐,你真是夠色膽包天的!
不對,她昨晚臨睡前不是將他踹下床讓他滾去了麼,他怎麼還睡在這?難道昨晚入睡前那聲朦朦朧朧的慘叫是她的幻覺?
“唐文斐,你乘人之危,你小人。”
唐文斐剛才還在想,現在這小女人是他的人了,等等下她起來了還可以和她光明正大地你儂我儂這樣那樣,想想她抱著他的脖子對他撒嬌的樣子,他骨頭都軟了,陷入這美好的幻想中不知不覺看她看了兩個小時,她一覺結束卻是一段殘酷的控訴,不得不說現實真是很太骨感。不過他昨晚先斬後奏的事倒是真的,哄哄她吧,女人都是用來哄的。
“老婆,我錯了。”
一聽見他對自己的稱呼,顧芷晴頓時炸毛了,誰要當他老婆了?她一個激靈躍起來,忘了自己的腰不能亂動的事實,她一聲痛呼,形狀怪異地跌落床墊上,一口一口倒抽冷氣。可惡的唐文斐,萬惡的唐文斐,都是他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