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顧芷晴自是人見人愛,唐文斐在她喝醉以後更是全程捨不得鬆手,沒醉時安雅還笑她像個沒斷奶的娃兒巴著媽一樣,這比喻讓唐文斐黑了臉,她用“爸”這個比喻不成麼,非得用“媽”?再說這親屬關係讓他有種監守自盜的邪惡感。
唯一一點讓他不爽的是等他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杜衡飛坐在他坐的位置上,一手摟著安雅,一手死死拉著顧芷晴的胳膊,而顧芷晴更是沒骨氣地扯著他的手往他身上貼。
這是什麼狀況?左擁右抱?一個喝醉了就罷,另一個清醒著呢,杜衡飛啊杜衡飛他小看你了。
穩住顧芷晴的杜衡飛被人用小眼刀飛中霎時虎軀一顫,他轉過頭去看見自家兄弟似笑非笑的站在他身後,立刻很會做人地避走一旁,儘管如此,唐文斐還是在微笑中賞了他一個涵義不明的目光。
果然好心人難做,要是下次再遇到這種狀況他說什麼都不會幫忙攔著顧芷晴,就讓她跟到男廁去好了。
唐文斐和杜衡飛的安全意識很強,喝了酒再怎麼著都不會冒險駕車,是夜,四個人吃完飯各自攙著自家小女人兩兩打車回去。
上了車的顧芷晴一改黏人的習性,自己安安穩穩地坐在一側,那副茫然的樣子配上她精緻的臉蛋就像陶瓷做的洋娃娃一樣,連在前頭開車的司機大哥都忍不住問這小姑娘成年了了沒,生怕唐公子是怪叔叔拐帶小女娃去。
顧芷晴租住的老式住宅有電梯配套,但電梯上了年紀脾氣也自然大,常年修理的時間多於運作的時間,除非是搬家或者提著太多東西,否則修好了住戶們還是寧可走樓梯,因為曾幾何時的夜晚有人乘坐時它突然發脾氣一困就把人困了四小時,嚇得現在都沒人敢坐了。
唐文斐扛著顧芷晴一口氣上了12樓,當然兩人走得好慢就是了。
回到家,他用熱水扭了條毛巾給她擦面,又給她弄來杯參茶喂她,然後……然後當然是該洗澡換衣服睡覺了,問題怎麼洗澡是個大問題。
喝醉了的顧芷晴在外面很乖,可一踏進家門,她彷彿被人點燃了一根導火線,不僅愛黏人,還向平日為人所不知的方向發展。
——譬如號稱很有節操的她居然主動調戲唐公子!
“先去乖乖洗澡,洗完好好睡一覺就舒服了。”唐文斐蹲□來給她脫鞋子,還不忘哄她。
“……不去。”
“洗了澡睡覺才會舒服的啊。”將她兩隻鞋子都脫了下來,他一手執著她小巧的右足,她腳面雪白雪白的,再朝上一點點看去,光滑細緻的肌膚隱在黑色絲襪下若隱若現的,別太勾人啊,幸好她醉了沒發現自己春色外露被他全看了去。
“不去……”
“那你想怎樣?”
她想了想,唐文斐都以為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了——你千萬別祈求喝醉了的人能有什麼邏輯性可言,只見她歪著腦袋想了好一陣子,突然咧嘴一笑,那一笑極其嫵媚,笑得唐公子心花朵朵開,“你幫我洗。”
“我幫你洗?”唐文斐指著自己,那面容不是一個精彩可以形容。
“幫我洗嘛幫我洗……”顧芷晴撒野俯身貼到他身前去,一雙玉白的手臂交纏在他頸後,身子軟綿綿的窩在他懷裡扭啊扭的。
唐文斐被這驟然的一幕嚴重驚嚇到了,他瞥過臉儘量不看她優雅的頸項,免得一時忍不住犯罪行兇,可那清冷的香氣和著濃濃的酒香不依不饒地直撲進他的鼻子,想躲都躲不掉。
“顧芷晴,坐回去。”
“不要……”
“坐回去!”
“我不要。”喝醉的人除了邏輯性,理性也不好。
唐文斐最大程度地別過頭深深吸了一股新鮮空氣,為了不讓自己的燥熱被完全點燃,他剛才一直閉氣屏息來著,“不坐就去洗澡,自己去!”兩人認識這麼久,他從沒有這麼大聲和她說過話,只是現在不把她趕下去,這個女人就會一直在自己身上點火,該死的是她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更不是柳下惠,要再這樣下去他一定忍不住吃了她。
“不洗!”他吼她,她就吼回來,吼完了又“咯咯”地笑起來蹭著他。
“不洗就算。”不洗正好,他要借衛生間解決解決呢,唐文斐放言站起就走,再憋下去他要爆炸了。
誰料今晚顧芷晴喝的不只是酒,還是亢奮劑,和了春‖藥的亢奮劑,她動作利索地一把抱住在他腰間下面一點點位置,若有若無地磨蹭著。
唐文斐倒抽了一口冷氣,刺激,真TMD刺激得不成,他已經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