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斷斷續續,感受著懷裡的人無力卻執著的掙扎,心情不由得愈加激盪難平,他騰出右手來到孟苡蝶腰間,盈盈一握緊緊將她柔軟的腰身貼向自己,親密得沒有一絲縫隙。
“求你……”孟苡蝶最初並沒有驚覺,撐著他的胸膛後傾著上身閃躲,可是腰身卻被他握得牢,林天翔本能地緊緊攏住她,只覺難耐得不可抑制,“求你了……給我……抱一下就好……”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遲鈍的女孩子完全沒有料到一時的心軟怎麼發展到了當下這種地步;她雖懵懂不識情事,可是夏天的衣物本就薄涼,這麼明顯而火熱的觸感怎麼會察覺不到?!孟苡蝶心中的焦慮和委屈無以復加。她柔順的縱容式的報答顯然施錯了物件,孟苡蝶漲紅了臉,被他越來越得寸進尺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她急得差不多要滾下淚來,大喊出聲“放手呀,林天翔!”
時光荏苒,又是一季桂花飄香。
孟苡蝶再一次返回聖騰的時候,已經是一名高二的學生。秋日裡厚實而爽朗的陽光並沒有驅散孟苡蝶心中的陰鬱,她面臨著最不捨的分別——文理分科後,她跟童謠分班了。她沒有像童謠那般誇張地扯著她的衣襟假扮棄婦,只是把不捨和難受默默埋在了心裡。孟苡蝶原本就不是個矯情的人,講不出肉麻話;可是分班前的最後一天,她還是嘮嘮叨叨地和童謠兩個人說了很多。
教學樓前的桂花樹又開花了;桂香四溢飄揚。每一次路過,孟苡蝶的心情都說不出的蕭瑟,桂花並不是個喜慶的花;它雖甜蜜,卻隱隱藏著憂鬱,那是思念的感覺。
從今後,沒人會為自己下樂器課太晚沒人接而發愁不已;沒人會因為自己生理期時羞於向體育老師告假而陪著自己一起休息,結果她自己生理期時只好硬撐著上體育課;沒人會在偶爾晚放學的時候送自己回家,雖然她自己也是個女生……人生本來就是一趟孤獨的旅程,陪伴著你的人不停地上車下站,沒有一個能直到永遠!人始終要靠自己勇敢而不懈地走下去,你的旅程才會圓滿。
“哎,你看見前面那個女的沒有?”
“怎麼了?”
“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呀,把我們學校校花的男朋友都給撬了。你知道是誰嗎?林天翔耶!”
“就是那個林天翔嗎?”
“當然,要不還有誰能叫林天翔。就是因為她,他們兩個才分的手,到畢業都沒有複合。”
“哇,看不出長得挺純的這麼有心計啊……”
身後傳來的說話聲刺激了孟苡蝶全部神經,她們的聲音很小,還是斷斷續續被她聽了個究竟。孟苡蝶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上為什麼永遠延續著這個悲劇?林天翔已經畢業了不是嗎?甚至人都出國了她怎麼還要吃他的瓜落兒?她很想轉回頭質問那兩個說話的人,可是怎麼說呢?問她們你們在說誰呢?人家不承認說你怎麼辦?怯懦的女同學只能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低頭走自己的路。
忽然,一道熟悉而響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前面那兩位同學,請等一下。”
孟苡蝶驚喜地回頭,是童謠!後者卻沒有向她走來,反而對著剛剛說話的那兩個女生煞有其事地說道,“你們看著好眼熟啊,我們認識吧?”
兩個女同學被她說得一愣,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認識的,都搖了搖頭。
童謠伸著手朝其中一個一指,“你不是姓三嗎?”接著指向另一個,“你不是姓八嗎?”
兩個女同學還沒反應過來,童謠已是大聲問道,“你們兩個合起來難道不是姓三八嗎?!”
兩個人這才明白過來,看著叉著腰橫眉怒目立在跟前的匪類,兩個女同學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了一截,只好訕訕說道,“你說什麼啊,神經病!”說著兩個人越過孟苡蝶疾步走開了。
孟苡蝶瞧著童謠故意做出的那副醜陋嘴臉就笑了,說不出的開心和欣慰。她不禁想起自己剛剛才發出的感慨,誰說人總是孤獨?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彼此分離,但是就算不在身邊陪伴著,我們曾經共有的過去永遠不會被抹去、你我曾經無比真摯的情誼也永遠不會消失!
童謠一看那兩個女孩子氣鼓鼓地走去,立刻把臉上歹毒兇狠的表情又恢復成了嬉皮笑臉。跑著過來搭上了孟苡蝶的肩膀,“美人,我教你一招。”
“嗯?”孟苡蝶洗耳恭聽。
“跟人罵街吵架,可不是搞辯論;你根本不需要找什麼實在的理由、確鑿的證據去打倒對方!你只要讓對方難堪就行了,明白?”童謠就像幼兒園老師哄孩子一樣,抬手輕輕拍著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