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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

他笑。“你怎麼說?”

“我說,我和阿譽的心綁在一起啊。她又問:『要怎樣,才可以把阿譽的心和我綁在一起?』”說完,天晴橫他一眼,要不是天雨年紀小,她肯定要大吃醋。

“沒辦法,我太有女人緣。”他得意的咧。

“她很喜歡你。”

“我也喜歡她啊,不然,你看我幾時帶我們家那隻阿烲出門?”在他眼裡,沒長大的小人都是以“只”做為計數單位。

“要不,下次你把阿焚帶出來,有人陪天雨,她才不會無聊。”

“不行,我怕觸犯兒童保護法。阿烲國二就破除童子之身,和他混,我擔心青出於藍,還是讓她孤獨一點,在平衡木上面跳來跳去比較安全。”

天睛聽完咯咯笑不停,然後又勾住他的手臂問:“阿譽,你的夢想是什麼?”

“你的夢想又是什麼?”

“我要好好練舞,以後開一間舞蹈教室。”她愛死了舞蹈教室裡時不時傳出來的鈴鼓聲,和穿著粉紅色篷篷裙的小天使。

“我的夢想是賺大錢。”他說。

“為什麼?你很缺錢嗎?”

“我要賺很多錢給你開一間舞蹈教室。阿譽的夢想就定完成晴天的夢想。一他的臉還是臭,但嘴裡飄出來的話,香得很迷人。

還有什麼情話比這句更浪漫?天睛笑出甜甜的楓糖漿。

凝睇她的笑顏,他確定再確定,他們的未來一定要相掛勾。

這時天雨從遠處跑來,手裡抓著一把鬼針草花。“送給阿譽。”

女孩子送花給他?很有趣的經驗,他的臉很臭,但心在笑。

他收下花,叮嚀一句,“叫阿譽哥哥。”做人要懂得尊敬長輩。

“不要,叫阿譽。”

“你叫阿譽哥哥,我才叫你跳跳。”

“跳跳?”

“你不是想要外號嗎?跳跳,像知更鳥在樹梢跳來跳去,像在夜市裡買的小跳鼠,東跳西跳。”

“跳跳、跳跳、跳跳……”她重複在嘴裡發出同樣的音節,然後拉開嘴角笑開。“我喜歡跳跳,比雨天好聽。”

“對,你不是雨天,你是最舒服、乾爽的二十六度豔陽天。”他被愛情訓練了,訓練出滿口甜言蜜語,而且大小通吃。

從那天以後,他開始叫她跳跳,除了他和晴天以外,沒有人叫她跳跳,因為跳跳是他取的,是他和晴天的共同下午、共同回憶。

記憶,全是酸的,因為晴天消失了。

失去晴天,只獨留雨天,哪個人能在霪雨霏霏的世界裡不憂鬱?

蔣譽抽回手,發現跳跳又流口水了。

壞習慣,每次睡覺都流口水,他還以為這種習慣等長大就會好了,沒想到她一路流到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真快,當年的嬰兒肥女生已經亭亭玉立,變成國際知名舞星。

她不愛芭蕾,怎又去學芭蕾?真想代替晴天完成未完成的願望?

記得離開臺灣前一晚,她冒雨跑到他家門口,鄭重說:“阿譽要等跳跳哦,總有一天,跳跳會回來,替你把心底的大洞補起來。”

大洞補得起來嗎?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已經習慣冷風澆灌,習慣低溫心臟,十度保鮮。

下床、進客廳,他掩上房門,拿手機撥號。

“杜絹,是我。”他壓低音量。

“是,總經理。”她的聲音中規中矩,不像昨晚剛接受求婚的幸福小女人,看來她對婚姻的盼望真的不太高。

這樣很好,他對婚姻也沒有過度期望。婚姻嘛,不就是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互相陪伴,共同完成繁殖計劃?再好的狀況就是兩個人一起變老,生病時相互打氣,兒女不孝時,有個共同的物件可以嘮叨。

“今天我不進公司。”

自他正式成為公司一員,從沒請過假,假期對他而言並沒有太大意義,與其在家裡自傷,他寧願讓自己忙得不得了。

“……是。”杜絹的語氣裡有一絲訝異,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多餘的話。

“有急需簽定的檔案,送過來給我。”

他一面講手機,一面走到門口架前,翻翻片子,下意識地翻出莫札特的小步舞曲,手指頭輕輕劃過,這首曲子,他已經很久沒聽。

“知道。”杜絹說。

“還有其他事嗎?”

“晚上郭董的生日會,總經理要參加嗎?”她的原子筆指在郭董生日會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