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
“想回家過年想瘋了吧?”票販子將手指頭放在嘴裡打了個口哨,又朝著車站廣場另一側招了招手,吆喝了兩聲,歷時有四五個中年人朝這邊走來,每一個人身上都斜跨了一個小包,一看就知道跟眼前這個票販子一樣,應該都是黃牛黨。
有了幫手票販子也有了底氣:“麻痺的,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吧,來找麻煩也不打聽打聽我‘震京西’是誰!就敢來太歲爺頭上動土?”
原來這個票販子的外號叫“震京西”,名頭雖然比較誇張,可高遠又一想,貌似水滸裡有一篇魯智深拳打鎮關西,可這個鎮關西也無非就是個殺豬賣肉的而已,這麼說票販子叫震京西,這也無可厚非。
還在說話間,票販子招呼過來的幾個人也已經分開人群圍了上來,原本那一群想要買票的旅客還在看熱鬧,可轉眼間好像見要打起架來了,誰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連忙散到了遠處。
“告訴你,西站這附近都是我的地頭!”震京西對造成的這種震懾效果很滿意,說完又打量了打量高遠,冷哼說:“小樣,鄉下來的民工吧?”
高遠也不解釋,只是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沒見過世面,我現在告訴你,在京城,可不是什麼便宜都能佔的,否則的話後果會相當嚴重,怎麼著,你是想找麻煩?”
高遠連忙又搖了搖頭。
票販子覺得自己怎麼說也算是地頭蛇了吧,都說強龍還要讓地頭蛇三分,更何況是這麼一個民工?果然被自己一嚇唬就慫了。
“你也看到了,本來有一大群人搶著要來跟我買票,可有人是要出高價的,被你一攪和,現在人群都散了。我也知道你著急要票,都是出來混的,誰不想順利的回家。”票販子說:“乾脆,這張票我就賣給你得了。這張車票的票價是三百二,我再收你五百的轉讓費,零頭抹去,八百,拿錢來這票就是你的了。”
票販子說完,已經走過來將手一伸。
就是這麼扎眼的功夫,竟然又漲了一百。
一張票就能賺這麼多,那票販子一天得能賺多少啊?
高遠覺得阿富汗啊金三角啊那些個毒販和軍火商之類的,肯定都不瞭解中國的國情,要不然肯定全都來倒黃牛票了。
“這個轉讓費就五百,有點貴。”高遠實話實說。
“我草你麻,我告訴你,今天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剛剛一群人要買票,被你這麼一攪和,現在都走了,你說你是不是得負這個責?”
這個叫震京西的票販子已經認準了高遠是個民工了,不過也就是民工才更好宰。
為什麼?有投有臉的人物他惹不起,也只能欺負欺負一些弱勢群體。而且他也知道,回家過年的民工身上,一般都會帶些錢,再外省吃儉用幹了一年,都是打算省錢回家娶蓋房子娶媳婦的,掙不到錢他來北京喝西北風啊?
“這張票我還真的很想買,可就是太貴了,能不能便宜點?”高遠商量說。
漫天要價坐地還價嘛,震京西想了想,問:“那你就直接說,最多你能出多少?”
“票價三百二,這個我肯定是要給你的,”高遠倒真沒有要強取豪奪的意思:“另外我再給你票價的百分之二十當做你的轉讓費,怎樣?”
“怎樣你麻痺!”震京西暴怒。
廢話,本來轉讓費比票價還貴了將近一倍,這小子倒好,直接砍到了票價的百分之二十,臥槽,伸著手指頭算算,貌似只剩下幾十塊的賺頭了。
“跟老子耍滑頭,信不信老子廢了你!你麻痺給不給錢?”
話音剛落,票販子已經一步欺到了高遠的身邊,並一把揪住了高遠的衣領。
高遠並沒有把鋼筆掏出來,他覺得對付這幾個人,還用不著掏鋼筆。
其實自從高遠遇到了阿乾,聽說了這個世界上有《魔法師公約》這個東西存在後,高遠就當真沒在人前使用過魔法了。
搞不好被全世界的魔法師追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很多時候不用魔法是很難解決的了問題地,不過即使是有這樣的情況,高遠也會盡量想辦法將魔法用得簡單隱蔽一些。
震京西揪著自己的衣領,高遠看似很正常的連忙用單手把住了對方的手腕,而就在這一剎那,一道電流已經迸射而出。
只不過這道電流十分微弱,但對付震京西這種人,卻已經是足夠了。
“哎呀媽呀!”震京西只感覺這一隻手猛然一顫,隨後就是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