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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改往日的謙和,笑著回擊道:“不敢,蕊喬自問智慧及不上姐姐,手段也及不上姐姐,論及指鹿為馬,黑白顛倒,又或者臨陣倒戈本領,姐姐最是其中翹楚,妹妹豈敢在姐姐面前班門弄斧呢!”

賢妃被狠狠地一噎,氣的都不知怎麼接茬了,但又想,你也就得意一時,呆會兒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想著,第二張字條緊跟著呈到太后的手上。

太后看了一眼,笑道:“有意思,兩張字條的筆跡一模一樣。皇后,你怎麼說?”

皇后接過紅箋,上面依舊是用簪花小楷寫的‘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緯。蒲緯韌如絲,磐石無轉移’,落款人也還是傅蕊喬,只是物件不再是當今陛下,而是已故的泰王李瀟,並且除了蕊喬之外,李瀟也一併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說這是一張互相告白,並且私定終身的紅箋。

皇后見之怒不可遏,將字條往蕊喬臉上一扔道:“賤婦,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朝三暮四,心猿意馬,不守婦德。你這樣的人,憑什麼身居妃位,就連當一個宮女都不配。”

蕊喬面上波瀾不驚,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從前閃爍著無限的靈動,而今卻是凝結了冷霜,她定定的望著皇后道:“皇后主子您言重了。”她甚至都沒有俯身去撿那張字條,只是淡淡道,“衙門斷案尚且還知道捉賊拿髒呢,空口無憑的,皇后主子也不待臣妾分辨幾句,便給臣妾扣下了那麼大的一頂帽子,讓臣妾如何是好啊?臣妾身份卑賤倒是無所謂,然而皇后身為中宮,當端正嚴明,勤慎居心,夙嫻柔嘉。敢問皇后主子哪一條做到了?又將陛下的顏面至於何地?”

皇后啞口無言,氣的單手握拳,渾身抖,卻強自鎮定道:“好,你既然說本宮不給你一個分辨的機會就是昏聵,那你倒是當著太后和本宮的面說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木槿替蕊喬著急死了,她今日的言行出格,處處頂撞皇后,可不是要將皇后徹底惹毛了嘛,到時候她們定沒有好果子吃。

但是蕊喬也豁出去了,既然對方早已起了殺機,又何必苦苦遮掩,不如撕開了這層遮羞布,也好讓眾人都瞧瞧,她這個大肚子的孕婦是如何被她們群起而攻之,從而累及生死存亡的,省的她若是一個不小心真的被害死了,還死的不明不白,皇后卻依舊能博個賢名,賢妃居然還是為民除害了,與其這樣,她倒寧可盡為玉碎,不為瓦全。

木槿見蕊喬寒著一張臉,趕忙蹲下身撿起字條來給蕊喬看,蕊喬打量了一番輕笑起來道:“真是一筆好字,學的惟妙惟肖,若不是我自己,恐怕還真看不出差別來。”

“怎麼?”太后抿了一口茶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於你?”

然而不待蕊喬回答,太后又再長長的喟嘆一聲:“蕊喬啊——!哀家自問素來待你不薄,且從來是誰也不偏幫的,但是哀家覺得自你入主合歡殿以來便是非風波不斷,也不知是宮中的風水有問題,還是你真的有問題,若當真有人要害你,那難道是個個都要害你?昔日趙美人陷害,哀家相信你是無辜的,後有淑妃,被陛下揭破罪行,哀家亦同情你的遭遇。只是而今賢妃提出的證據卻是鐵板釘釘,改不了的,你仍然說是被害,那麼你倒也給哀家一個理由,一個證明,就像你先前說的,不能空口無憑,讓哀家無端端的就信了你。起碼賢妃拿出了證據,而你什麼都沒有,就得一個‘說’字。”

蕊喬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即便她唬的住賢妃和皇后,太后那一關也難過,相信經過賢妃和皇后的一番遊說,憑太后的心智,此刻只怕早就摸透了其間的門道,明白一路以來,皇帝對她所謂的‘斷袖’是假,處死上官柳自己又在其中推波助瀾,吉嬪上官薔當日出盡風頭也是陛下拿她為自己頂缸之故。因此太后與她的實際情況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和睦,而是暫時都還各藏了一張底牌而已。蕊喬覺得太后的立場不清楚的情況下,暫不要與她交惡的好,當即衝太后淡淡一笑道:“臣妾自然知道太后最是公正分明的。所以便請太后聽臣妾說幾句,這世上字型相近的人千千萬,若是再要有心臨摹則更是無從分辨,記得陛下還是親王的時候,曾經在京畿的匯圓坊淘到一張古貼,說是王羲之蘭亭的真跡,要價一萬兩,陛下當時就要掏銀子買了,結果還是多虧了泰王殿下從中現了細微的線索,及時制止,否則陛下如今可不就是買了一副贗品回來?!”

“說起來臣妾與陛下還有泰王都是一起長大,此事眾人皆知,因而自臣妾為陛下滕御起,臣妾與泰王的關係便不斷被人拿出來大做文章,只是旁的人胡言亂語便也罷了,若是連泰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