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話可說,可太子硬是要與泰王過不去,為了掃泰王的面子,就要把傅琴繪給沒名沒份得強搶回去,泰王自是不肯,跪在交泰殿前三天三夜,先帝為了安撫賢臣,也正與太子交涉,就在那個時候,現在的皇帝,當時的睿王又橫插一腳,也去交泰殿前跪著了,對先帝表了一樣的說辭,要求娶傅家的長女琴繪。
這下可把先帝給惹怒了,直認為傅琴繪是有意周旋於諸位皇子之間的,故意壞了他們兄弟的情誼,認定她為罪魁禍首,紅顏禍水,乾脆就隨了太子的意,賞。
泰王為此大病了一場,病後整日裡將自己關在竹屋裡不出來,直到先帝殯天,太子登基,傅琴繪由於不堪太子長期的折辱而投井自盡,泰王也終於忍無可忍,以儲君失德為由反了,期間得了傅家大力的支援。
這也是後來傅家倒臺的最根本原因,什麼不好參與,參與到謀逆裡頭。
但是當時泰王為報仇雪恨,可以說是氣勢如虹,又有文臣武將裡應外合,殺死太子簡直易如反掌,只是事成之後卻覺了無生趣,想要遁入空門,也即是此時被康王看準了時機。
康王與太子同為先皇后所出,是先帝次子,由他登基也算名正言順,眼見泰王無心戰事,心生去意,立刻便出兵滅了泰王,一時勢力坐大,只剩下行四的齊王李翼,行五的睿王李巽,和排行最末的吳王李珞。
齊王常年駐守邊關,乃一員沙場猛將,聯合了想替泰王報仇的睿王,和自己的親弟弟吳王,共同討伐‘反賊’康王。
康王不敵,敗走南都,與齊王劃江而治,本以為江山總有一日落入齊王手中,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然而權力面前,齊王的親弟弟吳王第一個站出來倒戈,指出齊王之所以叫李翼,正是由於他背上生了一對肉翅膀,是天生的怪胎。
一時間,滿朝譁然,倒向康王的人又多了起來。
但齊王擅用兵,睿王擅人心,很快,睿王就昭告天下,齊王之雙翼非但不是怪相,反而是天相,是天上的神人下凡,雙方勢力再一次膠著,不分上下。
期間,齊王親手殺了扯後腿的胞弟吳王,與睿王共謀大事。
最後,也許是天意,齊王背上的雙翼突然生出病變,齊王不堪忍受病痛,自刎於京郊固山之巔。
接下去的睿王,雖然並非之前諸位朝臣看好的儲君人選,但是與整天耽溺於美色,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康王相比,實在是好太多了,愣是活生生的被推舉上了龍椅。
而康王為了搶回王位,強行渡江,結果由於不善水戰,全軍覆沒,自己的一家老小也死在了江裡。
外人眼中看起來,睿王殿下的這個皇位似乎的確是撿現成的便宜,但誰說不是命呢?
所以太后對傅蕊喬很上心,她問芬箬道:“你覺著這丫頭和她姐姐比起來,哪個更好看一些?”
芬箬咬了咬唇,坦白道:“奴婢也一直覺得奇怪,幾位皇子怎會為了琴繪小姐鬧到如此不可開交的地步,其實照奴才的眼光看,倒還是蕊喬的樣貌生的更精緻些。但也可能是奴才和她相處的久了,看習慣了也說不定。”
太后卻搖頭道:“不可能只你一人眼光錯了!哀家也以為那蕊喬要比她的堂姐琴繪標誌許多,琴繪充其量只能算是清秀罷了!要說他們幾個皇子沒見過蕊喬,那哀家也不信。可怎麼會全都一氣哄作堆去要那個丫頭?”
真想不通。
芬箬道:“奴婢以為泰王殿下當年與琴繪小姐應該是興趣相投,與樣貌大抵沒有關係。”
太后的眉頭緊蹙:“不管出於何種緣由吧,如今事情也過去了,她一個死掉的人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來,哀家怕的就是,皇帝當年也在交泰殿前求娶過琴繪,眼下瞧見了蕊喬,怕不會是愛屋及烏吧?”
芬箬一愣,旋即道:“奴婢愚鈍,猜不出來。不過奴婢覺得一來傅家沒什麼可忌憚的,即便她傅蕊喬真是禍國殃民的災星,也不過是一根獨苗,搗騰不出什麼事來,更何況是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太后您隨時隨地可以將她——”
太后點點頭。
芬箬又道:“二來奴婢覺得陛下似乎也不見得真的對她上心,怕還是覺得這樣子好玩兒,陛下的性子,太后最清楚。”
太后聞言總算釋懷了一些,道:“若果真如你所言,倒也沒什麼可怕,那丫頭,我瞧著模樣也老實,你明日便召太醫院的人來替她把個脈,皇帝說是她肚子裡頭已經有了龍種,你就替哀家好生照看著吧。”
“是。”芬箬領旨,隨後服侍了太后睡下,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在外頭的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