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皇帝的安排,太后的梓宮順利的出了善和,送葬隊伍怕太后身體腐化,因此日夜兼程,抱著僥倖心理抄了近路,結果不幸遇到了一隊山賊,寧妃在軍隊與山賊的搏鬥中走失,顧逢恩以寡敵眾,不幸跌落懸崖,後山賊雖然被剿滅,皇太后靈柩得以儲存完好無損,隨扈的宮人們卻現了一具形似寧妃的女屍,面部已經看不清楚,唯有身上華麗的服飾,基本可以判定為寧妃。
訊息傳回宮裡,後宮諸人無一不傷感,德妃更像是一下子老了許多,愈加把自己關在佛堂裡不肯出來,她是不喜太后,也不屑賢妃的手段,但故人接二連三的離世,對她的打擊很大。沒多久便向皇帝提出要去寺廟清修,此生長伴青燈古佛。
皇帝應允了。
莊妃亦難過了好一陣子,沒少為寧妃掉淚,可惜蕊喬不能告訴她鍾雪芙其實並沒有死。
後宮沒有皇后,連妃位都一下子少了兩個,著實有些不體面,而且最要命的是,敦敬皇太后臨終前居然還下了一道懿旨,以後宮空虛為由,要陛下以國脈為重,為朝廷開枝散葉,皇帝心底再惱火也只得象徵性的再次開旨選秀。
好在這一次,朝臣們都學乖了,女兒全不往宮裡送,雖說懿如皇貴妃性子溫和,但皇帝擺明了只寵她一個,送女兒進宮不等於守活寡?
當然,也會有個別的想要博一把,畢竟女人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他們的女兒別的沒有,就勝在年輕貌美,於是還是有十個女孩兒進了宮,並一一冊封,只是位份都不高,唯有一個皇后本家的侄女6燕,被封為燕貴人,住到愉嬪曾經的蘭林殿。
蕊喬和皇帝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個燕貴人怕是太后臨死前安排的最後一顆棋子,目標應該是他們的兒子永邦。據永邦身邊可靠的小太監回報,皇長子尤其喜愛和燕貴人打交道,不單單是詩文上能說的到一起,從前在家宴上6耀也帶著6燕出席,與皇長子有過一面之緣。皇帝生怕6家把女人弄進東宮,將來儲君的嫡太子妃又是6家的女兒,難保生出什麼事端,皇帝便一不做二不休,把十五歲風華正茂的6燕弄到自己身邊來,如此,倫常擺在那裡,永邦和她關係再親,也得顧忌著叫她一聲‘母妃’,做不出什麼叛逆的事來。後再三思量,為了試探永邦,更是決定把燕貴人提為燕嬪,並且故意率先放出風聲,當晚要留宿在蘭林殿,豈料永邦那頭沒什麼反應,倒是燕嬪先稱起病來,說是信期提前,不宜侍駕。
皇帝覺得好笑,著太醫去看了一眼,一併讓彤史記錄下燕嬪的日子,這不查還好,一與彤史記錄的日子比對,就現燕嬪的信期絕不是該這個時候來的,再差人一打探,現是永邦給了燕嬪催信期的藥,當場勃然大怒,罰永邦跪在勤政殿前不許起來。
永邦知道東窗事,也不狡辯,高高的昂著頭道:“兒臣不覺得自己做錯。”
烈日下,皇帝踱步到兒子身前,居高臨下道:“沒有做錯?燕嬪是你的母妃,你給她禁#藥作甚?皇子與後宮有染,朕可以下旨立刻處死燕嬪。”
“不要啊。”永邦大喊,他只有十二歲,還不懂什麼男女之情,只是喜歡和姐姐在一起,趕忙抱住皇帝的大腿道:“父皇,姐姐年紀還小,父皇不是有母親了嗎?請父皇放過姐姐吧。”
“放過?”皇帝冷哼,“姐姐?她是你姐姐?你哪兒來的姐姐!”
“她要是真把自己當你的姐姐就不該進宮來,既然進的宮來,就該知道自己身為后妃當做什麼。”皇帝疾言厲色,“朕念在你母后的面子上對已經她格外寬宥,她倒好,和朕的兒子攪和起來了,朕告訴你,別以為她只比你大三歲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哪怕只是大一歲,她也是你的母妃,你要改口叫母妃!懂嗎?上書房的大師傅們都是怎麼教你的,教的你忤逆犯上,有悖倫常?!”
永邦倔強的咬唇:“兒臣沒有忤逆,也沒有……兒臣就是喜歡和姐姐一塊兒玩。”
皇帝悶聲冷笑:“如果只是單純的喜歡在一處玩兒,你給她禁藥作甚?阻止你父皇去蘭林殿作甚?你一五一十的給朕說清楚。”
永邦被問得啞口無言,皇帝道:“好,那麼看來是她勾引的你,她到底比你大三歲,懂得比你多。”說著大喝一聲‘來人吶!把燕嬪給朕帶過來’,沒多久內侍監便把燕嬪五花大綁的送到了皇帝的跟前,從後面一推搡,燕嬪不由‘噗通’一聲跪下,眼角瞄了一眼同樣跪著的永邦,便知道事情敗露了,心下忐忑無比。
皇帝慢悠悠的開口道:“前朝有一個皇帝,年幼時見其父之後妃,心愛慕之,喜與其戲耍,某日便從後方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后妃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