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頂好頂出息的女兒,不值得記掛。
越想越心酸,覺得沒人喜歡自己,特別是五哥,五哥明明最擅長狂草了,她有一次在上書房門外偷偷看他練字來著,習的就是張旭,他明明心裡喜歡,嘴上卻死活不肯承認,平日裡只用顏柳體,太傅說中規中矩了些,他也無甚反應,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他喜歡劍走偏鋒的,於是暗地裡也跟著練狂草,可是今兒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把她數落的多難看呀,她腦子雖然糊塗,心裡卻不糊塗,哭的稀里嘩啦的,泣不成聲。
李巽跳下洞裡來的時候,就見她整個人歪著斜在那兒,像是隻剩下一口氣,意識昏昏沉沉的,臉色慘白,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一手的水,不由的心上一軟,放鬆了口吻道:“蕊喬,蕊喬。”
她沒答應,只哼哼哭了幾聲。
李巽抬頭看了看天,草原就是這點好,下雨都是傾盆如注的,下的時候厲害得很,彷彿天都要塌了,可下完也就完了,不像京師三月裡的春雨,細細密密的,可以纏綿上一個月。
李巽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溼透了,蕊喬身上的更是又溼又髒,李巽道:“蕊喬,你先睜開眼睛,醒一醒,哥哥揹你出去。”
他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