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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太醫,“你不知?你才是這太醫院的院使!即便是如貴人的胎一向由孫兆臨負責,他區區一個院判,你豈有不過問的道理?!”

蕊喬再也忍不住,咬著下唇,強撐著支起半個身子,靠在翠湖色的團墊上,擠出兩滴眼淚,哀聲道:“母后。”

太后瞧著她適才還紅撲撲的臉,一下子白透了,心裡有些不落忍,道:“你且放寬心,此處由哀家為你做主。”說著,又把頭轉向周太醫,“好,你既然說如貴人平日裡的胎是由孫太醫看顧,那哀家即刻便宣孫卿過來,你們兩位就當著哀家的面紅嘴白牙的給哀家說個清楚。”

“是。”周太醫提了藥箱,蹲到一邊角落裡去。

少頃,孫太醫便被人傳進了宮,一併還帶了近些日子給蕊喬請脈的紀錄以備太后查閱。

進了房間,孫太醫聽了眾人的詳述後,向太后道:“可否請太后容微臣再為娘娘請一次脈,只因微臣每隔三日便會去合歡殿向娘娘請平安脈,陛下也是知道的。平日裡娘娘的安神湯也是由微臣和助手兩人負責親手煎煮,三日前尚未有胎動跡象,怎的今日到了孫大人手裡突然間就天翻地覆,也難怪娘娘一時之間情緒激動,接受不住。”

太后點了點頭,孫太醫便立即過去再為蕊喬切脈,期間皺過一次眉頭,但很快又撫平,問了與周太醫同樣的話:“娘娘於這三日期間可曾不小心吃錯過什麼,亦或者受過何等驚嚇?”

蕊喬搖頭:“吃食上當不會如此,本宮本就不喜生冷的食物,有孕之後自然更不會碰。”

孫太醫捋著鬍鬚喃喃道:“那就奇怪了,下官前幾日進宮替娘娘把脈,脈象仍是氣沛充盈,此時卻有滯淤之象,但是依下官的愚見,倒也沒有如周太醫所言的那樣嚴重,到了胎位不正的地步。”

“怎麼不是胎位不正!”周太醫不服,上前欲要辯駁,“娘娘氣逆脈阻……”

孫太醫回身瞅了一眼周太醫,淡淡道:“周大人——下官只是覺得,娘娘懷孕時日尚淺,胎兒尚未成形,既未成形,周大人又何來這胎位不正之說?難道憑的僅僅是感覺?”

周大人頓時噎住,不知怎麼回答。

太后的眼角冷冷的瞥向周太醫:“周卿,如果哀家沒有記錯,如貴人的胎確實尚未足三月,孫卿有此疑惑也屬合情合理,可否告知哀家,你的胎位不正之論從何而來?”

“這……”周太醫口齒愚鈍起來:“太后明鑑,許是孫大人醫術未精也說不定。”

孫太醫不卑不亢的上前對太后躬身道:“微臣在官階也許比不過周大人,但是若論醫術比不過周大人,那微臣也不服。”

周太醫情緒激動的‘砰’的以頭觸地,懇切道:“太后之前要微臣力保此胎,微臣敢斷言,若繼續放任娘娘的病症如此,此胎必有危險,請太后允微臣為如貴人保胎,若微臣辦事不力,屆時太后降罪,微臣絕無怨言。”

太后冷哼一聲:“屆時?屆時若孩子真沒了,哀家要的可不是你的頂戴花翎,而是你的腦袋,可即便要了你的腦袋又如何,哀家最看重的還是陛下的子嗣,難不成你能還給哀家一個孩子?”

周太醫和孫太醫皆噤聲,無言以對。

太后冷冽的目光在周太醫和孫太醫兩人頭上繞了一圈後又回到周太醫頭上道:“周卿啊,須知太醫院裡不乏人才,上一次惠妃你已是後知後覺,這一次,哀家希望你能替陛下和哀家分憂,你以為如何?”

太后說的一字一頓,周太醫猛磕頭道:“必不負太后和陛下重託。”

“好。”太后道,“你既立誓,哀家姑且再信你一回,不過今次的胎雖然由你為如貴人主治,孫大人——”太后又看向孫太醫,“也請你從旁協助,合你二人之力,保如貴人腹中胎兒一個平安。”

“臣——遵旨。”孫太醫叩首。

緊接著,太后又安慰了蕊喬幾句,讓周太醫寫下了一張為蕊喬保胎的方子。

寫完之後再讓孫太醫過目,確認無誤才讓周太醫把要煎的湯藥材料全都悉數送到合歡殿,主要是太醫院人多手雜,要是誰從中做個手腳,委實是防不勝防。同時太后此舉也是敲山震虎,讓他二人知道,她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信任。

忙完這些,太后才帶著一眾女嬪回到宮中各處,也把自己的鳳攆讓給蕊喬,留下兩位太醫和數名護衛共同護送她回合歡殿。

周太醫臨走之前,對蕊喬的飲食起居頗多囑咐,蕊喬面上亦不勝感激道:“本宮粗蠢,以後還要請周太醫多多指點,勞您費心之處,還請周太醫看在太后和陛下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