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都唔多理,後來我都冇乜搵佢地喇。」阿灰插口說:「我一早都講過,好似你咁,一做嘢就話曬事咁既樣,唔容易同人相處。」「我今日都冇啦!」不是蘋果爭辯說。「你喺我呢個老嘢面前梗系啦。不過,我唔系話你錯,你都唔繫有意。我既意思系,你主觀好強,有啲嘢唔肯就人,但繫有時又冇離正經,人地會唔知你幾時講真幾時講假。你認真既時候,人地當你玩玩下,你玩既時候,人地又以為你嚟真既,咁會好傷。」這時輪到不是蘋果沉默了。
在桌子另一邊,奧古正在向貝貝和政講述他學尺八的緣由:「系三年前喇,其實系要講番四年前,有一次好奇心驅使下去聽咗個尺八演奏會,呢種演奏會好少有,我原本都唔系太認識尺八系乜嘢,知道就知道既,但系未正式現場聽過,嗰晚咁啱去大會堂,見到有個男人企喺門口,話買多咗飛,問我要唔要,我見佢咁慘,咪幫下佢,反正都想試下,點知一試就甩唔到身,真系,冇誇大,直情繫想甩都甩唔到身,好似有的咩上咗身咁,直情繫著曬迷,演奏會一完咗,就即刻忍唔住走入後臺搵嗰個師傅,求佢教我。嗰個日本師傅其實已經好有名,唔容易隨便教人,你知啲日本人好講究呢啲嘢,佢冇即刻應承我,我都知道好難迫人。後來自己就猛咁買啲尺八既碟嚟聽,又買咗枝尺八嚟自己吹,咁梗系唔識吹啦,初頭真系連一粒聲都吹唔出架,唔系講笑。點知一年後嗰個日本師傅又再過嚟演出,我又去搵佢,仲帶埋枝尺八。佢見我咁有誠意,就應承咗我,但系佢一年唔多時間喺呢度,所以除咗自己教我,主要系叫佢喺度既日本人徒弟教我,不過,我都算系佢門下。我宜家儲緊錢,希望可以去日本跟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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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系難得!你點可以有咁既毅力?你點可以只系見咗一次聽咗一次,就知道自己鍾情既嘢?你唔會覺得只不過系三分鐘熱度既咩?要持續一種熱情,其實唔易。」貝貝雖然聽不是蘋果說過奧古的故事,但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奧古只是側著頭,說:「我都唔知點講,都冇諗過話堅持啲乜,總之,有啲嘢系唔使解釋既,老土啲講就係一見鍾情,我信有呢樣嘢。」
不是蘋果轉過頭來,插嘴說:「奧古你對尺八就一見鍾情,對女仔就百見無情,咁耐都冇見你拍拖。」
奧古尷尬地笑著說:「系囉,系囉,所以話繫有就有,系冇就冇。」
「真系可以咁樣一往無前?一直無懷疑咁做落去?」貝貝說。
「真系會咁突然?一鍾意咗就甩唔到身?自己都冇辦法控制?」政也說。
粉面來了,擾嚷了一陣,貝貝叫的雲吞麵寫錯單,來了魚蛋粉,想換,但又肚餓,又怕麻煩,就照樣吃了。不是蘋果說:「你呢個人,明明系想食雲吞麵架嘛!拿,我碟雲吞撈麵俾咗你好唔好?」貝貝卻說:「咁你夠系想食雲吞撈麵啦,做乜要俾我?」不是蘋果說:「我唔繫好緊架咋,我食乜都冇所謂。」政突然就說:「我再叫一碗雲吞麵俾你。」貝貝有點心煩地說:「唔使啦,咁小事,唔好搞啦,魚蛋粉咪幾好食!」
那邊智美正在談著她打工的事,好像興致又回來似的:「宜家做promote唔系淨系講有咩優惠架喇,乜都唔使講,淨系凼個客籤個名,你話,淨系登記者,唔使俾錢,一個月免費試用,唔使講有乜著數,淨系派啲靚女,見後生男人就纏住佢,苦苦哀求咁,話公司要一晚籤滿幾多quota,如果唔夠,今晚就白做,好慘,你當系幫下我啦好唔好?咁講架,真系拉住你隻手,系咁嗲你架!好少男仔唔心軟!」阿灰吸吮著河粉,口裡含糊地說:「真系咁搞?乜宜家的手法咁毒!」不是蘋果指著智美,說:「呢,佢咪做緊呢的嘢囉!下次唔好喺街度撞到佢,如果唔系真系唔好彩!」智美撥開不是蘋果的手,說:「你估我想既咩!啲女仔個個都用呢的手段,自己唔系咁就聽食白果啦!你估好玩咩?我雖然都想識男仔,但系,都唔系咁cheap,鍾意隨便嗲的陌生人,有時遇著的衰人,都有俾人佔便宜。」阿灰放下碗筷,突然後鄭重地說:「智美,轉過份工啦,唔好做啲咁無聊既嘢!」智美沒有回答,低頭在吃麵,咬了很久麵條也沒斷,在筷子間拉拉扯扯的。智美剛食完一口,抬起頭來,阿灰又拿起筷子低頭在吃著。不是蘋果也沒說話,看著他們兩個,看見智美抿著嘴,眼溼溼的,但阿灰只是低著頭。
不是蘋果索性別過臉。在另一邊,奧古又在侃侃談著他的尺八傳奇:「我每晚至少練習三個鍾,有時隔籬鄰舍都會投訴,你知啦,有啲人覺得尺八啲聲好恐怖,好陰冷個種,我自己鍾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