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落湯雞。
就在此時,水底咕嘟咕嘟冒氣一陣血紅色的水泡,在湍急的水流下暈開一朵朵紅色如妖姬般的花朵。
“啊!”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起:“死人了,死人了!”
放聲尖叫驚醒了四面八方的鄰居,人們心間猛然一跳,死人了?
剎那間,人群從四面八方湧來,本就是人口比較密集的鎮子,人群越來越大,擁擠在前面的人依舊能夠看到一朵朵血花從水底冒出。
“呀!真死人了?”某個婦人驚叫一聲。
此時,一個滿臉橫肉,憋著嘴,吊著三角眼,一臉混混模樣的男人嘴裡含著一根狗尾巴草道:“可不死了人嗎?你看看,那麼多血,還能活著嗎?”
“嘶到底咋回事兒啊?咋能死人了呢?真可憐,還不趕緊下去打撈?”
剛才那男人唯恐天下不亂:“撈什麼撈?遇到這樣黑心的老闆,怎麼可能下去撈,我看啊,就是故意的。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不再家裡繡花,非得蓋房子,這是女孩子乾的活嗎?還非要在水裡建房子,呵呵,這不是開玩笑嘛?”
另外一個露著兩顆大黃牙,瘦弱乾柴的男人眯著眼擠上前:“這位大哥說的沒錯,大家都說水裡蓋房子蓋不成,可她非要試試,這下好了,出人命了。”
“不行,出人命了咱們得報官,不能讓罪魁禍首好過。”
“哎呀,看著就可憐。”
兩個男人一唱一和,為下面的人扼腕嘆息。
可把周邊心軟一些的婦人給說動了,眼角忍不住泛起淚花:“真是可憐啊,這就是撈出來命也沒了,可憐!”
“可不是,以前聽說十里鋪的施工隊多好多好,現在看看,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做自己的工,雖然掙錢少,但總歸沒危險。”這是一個距離十里鋪比較近的婦人說的。
“這人都在幹嘛呢?怎麼還不趕緊下去撈人。”有人反應過來,看著張三有等人道。
“是啊,你們也太狠心了,怎麼能這樣呢?為了掙錢良心都不要了,真是讓狗吃了。”
“不行,俺是看不下去了,那血冒的俺看著眼暈。”
周圍的人不停對張三有等人指責,彷彿他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剛開始挑起怒火的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在人們將怒火紛紛對準十里鋪施工隊人員的時候,兩人悄悄離開,來到距離錢老闆家中不遠的一個衚衕,只見兩個男人站立在街邊,看著錢老闆家中的方向。
“事情怎麼樣了?”
兩個男人嘴角陰險的笑容始終沒有散去:“梁老爺,任老爺放心,事情很順利,柳清溪那個賤丫頭這次絕對沒有翻身之地。”
“哈哈哈,好!”兩個男人中較為年輕的那一個忍不住哈哈大笑,從懷裡拿出來兩個銀錠子交到為首之人手中:“這幾天辛苦你們了,這是酬勞,記住,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嘿嘿嘿!”男人一笑臉上的褶子都皺巴在一起:“任老爺放心,我們兄弟在碧溪鎮是有名的說話算話,咱們各取所需,走出這裡,以後咱們都不認識。”
“這樣最好!”任強生微微一笑。
待兩人離開,他衝身旁年長一些,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道:“梁老爺,現在該你出場了!”
被點名的不是別人,正是梁思濟。
這一切都是兩人僱兇安排的,有現在的結果,也在他們預料之中。
梁思濟衝任強生拱手:“放心,老夫知道怎麼做!”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決定了,就一定要讓柳清溪永無翻身之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梁老闆修建一半的房子周邊,十里鋪施工人員被憤怒的人群圍在中間:“你們都別走,出人命了你們不能走!”
此時此刻,他們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怒火來自於何處,亦或是因為自己內心的英雄情結作祟,而歸結於原因,不過是因為妒火得以發洩罷了。
以前和十里鋪的人比起來,他們沒有任何優勢,沒有穩定的收入,沒有柳清溪這樣的領頭人,只有羨慕嫉妒的份兒。
可是現在,一旦看到他們出問題,內心那股憋氣終於得以發洩,恨不得將自己看成拯救世界的正氣凜然之人,彷彿自己的就是救世主。
其實歸根結底嫉妒者居多,特別是被那兩個居心叵測的男人挑起怒火之後。
“叫你們負責人出來,叫她出來解釋。”
“大家彆著急,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