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和柳清溪打過照面的應付山作為主人站在門口迎接,和每一個前來之人笑著打招呼:“歡迎歡迎,裡面請!”
“哎呦,李叔好久不見,我爹掛念著您呢?”
“是嗎,那老頭子能想著我?不是沉迷畫圖?”一個五十多歲頭髮花白,臉色紅潤,身材微胖的老人笑哈哈撫摸鬍子,和應付山打趣。
“小侄怎麼敢在您面前說笑?您裡面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輪到柳清溪的馬車上前,就在這個時候。。。。。。
剛剛並排而行的馬車猛的一甩鞭子,啪嗒一聲馬匹加快腳步,硬生生將柳清溪擠在路旁。
趕車的車伕好在經驗豐富,猛然拉住韁繩往左轉身,這才避開兩輛馬車相撞的慘烈後果。
“你!!!”楊家車伕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眼看他們快要到達門前,硬生生被擠到後面。
你說你早點加快速度也行啊?愣是隻剩下不到兩米寬的距離之時,從縫裡擠過去。
奈何對方回以輕蔑和挑釁的目光,好似在說:“有本事你來超過我啊!”
只是。。。。。。
對方能這麼蠻不講理,柳清溪不能這麼做,畢竟在應府門前,又是自己新拜的師父,總要顧忌他老人家的臉面。
可對方不這麼認為,任強生就是故意的,就是要在柳清溪上前的瞬間搶奪她的位置,好似這樣就能將柳清溪甩到後面,證明自己地位一樣。
他就是看不得柳清溪這麼年輕就被邀請,想當年他十幾歲的時候,還只是個跟在一個瓦匠身旁的小學徒。
後來因為好學又勤快,對方將畢生技藝全部傳授給他,加上後來的摸索,漸漸大廚名氣。
奈何這人心智不堅定,貧窮的時候可以努力學習奔生活。
一旦發達成名,突然變得懶散,抵抗不了外面花花世界的誘惑,哪兒還有心思專門研究房屋結構佈局啊。
其實也是一朝成名造就目前的現狀,他駕馭不了現有的名譽地位。
一味的攀比,和津汝縣的人比,和凌江省的人比,現在彷彿只有將柳清溪踩在腳下,才能證明自己的實力。
迎客的小廝昨日見過柳清溪,也知道自家老爺子對這個小姑娘的賞識,此時看到她被人刁難,本欲上前,被柳清溪制止。
他讀懂少女的意思,要冷靜,不能搞砸事情。
於是乎,任強生留下一個得意洋洋的輕蔑笑容,大搖大擺下車進入應府,由車伕將馬車趕到應府一早安排好的地方。
接下來,輪到柳清溪了。
昨日一個小姑娘和老爺子暢談一天的訊息傳遍應府每一個角落,上到六旬老嫗,下到十幾歲的丫鬟小廝,無一不想目睹柳清溪的風采。
因此昨日太陽西下,應老送柳清溪出門的時候,丫鬟小廝們只要沒事兒的,全都躲在假山後面圍觀。
誰不知道自家老爺子的倔脾氣,不喜歡的人就是不喜歡,就連大爺幾個兢兢業業,依然被老爺子嫌棄不懂建築。
奈何他居然對一個小姑娘和顏悅色,真乃世紀新聞。
此時別說小廝看不下去,應付山心裡也不舒服,在面對任強生的時候,態度不甚熱情。
怎奈這人。。。。。。
第二百九十九章 打臉
怎奈這人根本沒感覺到應付山的不甚熱情,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
“應大老爺,怎麼今年的會什麼人都能參加啊,一個小姑娘懂什麼?沒事兒就該在家做做女紅,燒火做飯,瞎摻和什麼?”
這不屑的語氣,眉毛微挑的輕蔑,還有對應付山這個沒有繼承父親衣缽的鄙視,種種情緒匯雜在一起,使他的表情豐富多樣。
嘴角微瞥,眼角微挑,與前滿,加上微揚的下顎,怎麼看怎麼。。。。。。
應付山臉上硬擠出來的笑容漸漸凝固,又不好單場翻臉。
話說他就是聽說津汝縣有一個比較有天賦,年紀輕輕就十分受百姓信任的好手,這才下請柬將其請來,奈何是這樣一個自負自大的傢伙。
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傳言總會有虛。
頓時沒有和對方周旋的心思,應付山草草說了一句:“裡面請吧。”
哪兒還有面對別人的熱情。
只是任強生呢?轉身往裡走的時候心裡不禁鄙視,厲害什麼啊厲害,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裡。
真以為自己是一個縣城的佼佼者,來到凌江省,大傢伙也都要看他年紀小讓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