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的用牛,其中就有每天不能用太晚的,不能讓牛傷著了。
大概一刻鐘之後,大傢伙才66續續離開,這個時候,只剩下幾個婦人。
其中就有那個第一個衝上來揍人的,當然還有宋氏。
此時此刻,人少了之後,剛才潑辣好爽的女人突然不見了,臉猛然漲紅,雙手不停摳著衣角,不好意思的看著柳清溪。
“那個,那個柳姑娘,俺剛才不是,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不慣。”
說完女人羞愧的低下頭,好像王氏要牛跟她關係也不是很大,這麼衝上來有點不好啊。
可是,可是她一個女人家,帶著一個孩子生活,日子實在是艱難,今年好了一些,柳清溪買的牛大傢伙都能用。
為了能早點排上隊,她辛辛苦苦的伺候,比別人都精心,每次輪到她割草,那可都是去河邊選的最新鮮最嫩的青草,保管讓牛吃個夠。
甚至輪到她的時候,她還會給牛清洗清洗,洗的乾乾淨淨。
說真的,對這幾頭牛,她照看的就像孩子一樣。
就盼著收莊稼的時候,能夠用上一天,抓緊把那幾畝地的糧食收到家裡,那可是他們孤兒寡母一年的口糧。
就在她充滿期待,每天都盼著好生活的時候,王氏的無力要求對她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把牛搶走了,那收莊稼的時候怎麼辦?
女人一時之間六神無主,然後就那麼一瞬間,頭腦熱,猛地衝了出去,然後就是接下來大傢伙看到的場面。
可現在回想起來她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柳清溪笑了,溫柔的笑了:“嬸子,我還要謝謝你呢,要不是你衝出來,指不定咋鬧騰呢,現在可不會走的這麼快。”
果然,柳清溪這麼一說,這個女人的臉色比剛才好多了。
放下心裡的負擔,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如此慌張了。
“那個啥,柳姑娘,今天的事兒實在不好意思,俺俺就先走了,正好今兒個該俺去給牛割草了。”
說完女人匆匆忙忙的離開,像身後有人追著她跑一樣。
其實是心裡記掛著牛,生怕牛餓著。
柳清溪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移回視線。
“宋嬸子,剛才那位嬸子是誰啊?我沒怎麼見過呀。”柳清溪疑惑,講真的,村裡的人她雖然說不上每個都熟悉,但最起碼面熟吧。
可是印象中,並沒有這個女人的影子。
宋氏一聽,猛地一拍腦袋:“還別說,你不知道她正常,俺跟你說啊”
然後從宋氏口中,柳清溪瞭解了這個女人,原來她姓田,丈夫早兩年因病去世,留下她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
“孤兒寡母的,生活難啊,這不,肯定是因為你今年買了牛車,大傢伙都高興著呢,田寡婦也是可憐,得知這個好訊息,天天割草,就盼著收莊稼的時候能用用。”
身為農家人,他們都理解收莊稼的辛苦,那是在和老天爺搶時間。
有時候壯勞力都受不了,更何況一個瘦弱的女人呢?
所以啊,今天王氏的所作所為成為壓垮她內心的最後一棵稻草。
柳清溪對此十分理解:“以後咱們能多幫點就多幫點,都不容易啊!”
第二百四十七章 擺脫累贅
難得來一次新房子,柳老四這次為了過幾日莊稼收割的事兒過來跟柳田商量,他興沖沖的推開大門:“爹,麥子過幾日就能”
話沒說完,猛地被截斷:“嚎嚎啥呢嚎嚎,吵得人不安聲,誰讓你來的?”
王氏頂著一頭散亂如雞窩般的頭衝到柳老四面前:“沒看到俺這個大嫂嗎?還懂不懂一點禮數?”
這王氏在萬府別的沒學會,在家裡擺譜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柳老四被她這麼一通搶白,弄得尷尬無比,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大嫂,俺找爹商量收莊稼的事兒。”
柳老四真心不是王氏這個潑婦的對手,老老實實的解釋。
誰知王氏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一直以蠻不講理著稱的她揮揮手:“別說了別說了,平時也不見你來幫著種田,咋了?該收了倒是來了?
說啥商量,還不是看有糧食了才來,就是圖佔便宜嘛!”
這一番話說的柳老四無言以對,漲紅著臉,搓搓手,磕磕巴巴的解釋:“大嫂,俺真沒這意思,俺就是怕爹忙不過來”
“切,你就編吧,啥忙不過來,你可是有一個大本事的侄女,那麼多牛車不讓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