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李囂改口沒有叫龍萬和龍廳長,那種特別的有情讓李囂莫名的傷感起來。
龍萬和這次主動要調走,他離開帝雄現在的勢力範圍,那帝雄就庇護不到他了。很多時候龍萬和在東廣是和帝雄相互協助存在的,在李囂可以掌握的範圍裡面,李囂會有一種安全感,感覺自己可以把這個老朋友保護起來。
可是龍萬和要調走,去的是天宏的地盤。而且還是去粟州,那裡可是天宏幫的總舵。龍萬和哪都不去,偏偏去粟州,其中的原因傻子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幫李囂,用自己已經不那麼結實的軀體再為李囂赴湯蹈火一次。
雖然龍萬和口口聲聲的說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夢想,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不知不覺的習慣了要去幫助李囂,李囂的路甚至成了他夢想中的一部分。
“愣著幹什麼,喝酒啊!”龍萬和發現李囂神情複雜得盯著自己,不由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就是這點不好,酒量不行,唉,以前我和阿輝還有阿樹喝得不要太痛快!”
“喝,老龍,我陪你喝!”李囂乾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就開始瘋狂的灌酒。
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龍萬和的決定,李囂是個倔強的人,可是這個已經年過六十的花甲老人何嘗不是。
李囂和龍萬和就這麼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兩個人不再提工作和江湖上的事情,淡淡的像兩個老朋友回憶過去,聊著沒有太多意義的事情,最後喝著喝著就醉了,不過這一次是龍萬和這個老酒鬼先醉了,而李囂前所未有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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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萬和和李囂告別之後,第二天就離開了東廣,李囂沒有去送他。因為龍萬和沒有讓他送,而且他也不合適去送。龍萬和就這樣去了人生地不熟的粟州,天宏幫幫主何文強做市委書記的地方。
龍萬和到了粟州立刻就展開了他最擅長的工作,發揮了他多年以來一直都沒有變過的強悍作風。
而李囂這邊從政的計劃也開始有條不紊的進入正規,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和天宏幫的那些名單上的人接觸。而李囂自己則是做了很多的官職,很多都是掛名的,但是這些都讓李囂有了機會去接近那些潛在的敵人。
一晃眼幾個月過去,時光已經定格在了冬天,和以往每一個冬天一樣,有人感覺到寒冷,也有人感覺到溫暖,一切好像都變了,但是一切好像又是一樣,感覺生命還是那樣死板的迴圈。
這幾個月對普通人來說也許留下了一下回憶,其中有開心的也有悲傷的,但是大多數人最後都把這個時光淡忘在自己生命的長河裡面。
而這幾個月對有些人來說,那是非常煎熬的。尤其是粟州市的市委書記何文強,他從來沒有這麼心煩過。他的一切煩惱都是來自一個人,一個已經六十出頭的老人,剛來到自己地盤不久的公安局長的龍萬和。
“龍局長,來,坐,坐!”何文強非常客氣的對龍萬和說道。
龍萬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大大方方得坐在了何文強的對面。這個何文強四十多歲,帶著一個無框的樹脂眼鏡,白白淨淨得看上去非常的斯文,多年官場混跡,讓人有一種不可靠近的感覺。
看上去特別正派的人有時候並不會讓人有好感,眼睛的何文強就是其中一個。和他不對路的人恐怕都會忌憚這副人畜無害的面孔,因為笑裡藏刀這個詞和他太匹配了。
但是龍萬和卻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他比何文強年長,而且對何文強是知根知底,他對會發生的一切早就有預料。
何文強是什麼人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龍萬和再清楚不過。何文強自己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粟州市市委書記,可是他手下的天宏幫裡面官位比他顯赫的比比皆是,而且分佈在全國的各個地方。
那些在公眾面前無比光鮮的超級高官,到了何文強面前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強哥,他們的官比何文強大,但是他們的權利沒有一個可以和何文強媲美。
“不知道書記找我有什麼事情?”龍萬和一臉正氣,不卑不亢的問道。
“呵呵,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何文強聲音詭異得笑了一下,說道,“龍局長這剛來到粟州時間不長,但是可做了不少大事情啊,我這是特點找你來問問工作的。”
“我做的都是我該作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龍萬和表情冷漠得答道。
一見龍萬和這副反應,何文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龍萬和這以來,就是大張旗鼓的掃黃打非,現在動不動就揪出重大的犯罪團伙,時不時就把一些大老闆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