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種人,寧缺毋濫。為此沒少受沈霖和許曼妮的教育,但教育歸教育,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教育完,她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靠,這許大老闆怎麼還沒來啊,都幾點了。”溫嵐一向對遲到深惡痛絕。
沈霖看著窗下的停車場,對溫嵐努努嘴,“嗯,來了,穿得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騷。”
溫嵐順著沈霖的視線往下望,許曼妮穿著一條深藍底的大花長裙,戴著一副大的茶色墨鏡,這樣的打扮在人群中想要不顯眼都不行。
她在和人打招呼,那個男人正臉對著沈霖的方向,看著很眼熟,但想不起是哪裡見過。
第三章 再遇(2)
三人照例扯皮一番才開始點菜。然後對許曼妮身上的這條長裙展開熱烈的討論。沈霖和溫嵐一致認為,她穿這條裙子風騷入骨,是想讓男人犯罪。兩人都覺得許曼妮這妖精穿什麼都好看。
在許曼妮的眼裡,風騷是對女人的一種讚美。
三個人聊著聊著聊到了寶馬,於是沈霖和她們說起了那段快要被她遺忘的經歷:電動車撞寶馬,講那個開寶馬暴發戶如何傲慢,沒有禮貌和風度。沈霖說那輛車是750,她們兩個都很不淡定地兩眼開始放光,來了興致。雖然她們三個曾經一致認為開寶馬的就是暴發戶,特別是3系。
人們總是一邊不屑於金錢,一邊卻拜倒在其裙腳之下。
邊講邊吃,沈霖想到那個鐲子和她膝蓋上的傷疤,就恨得咬牙切齒,把不鏽鋼鍋裡的田雞當成那個暴發戶,塞進嘴裡使勁嚼。只顧著往嘴裡送,就連朝天椒也不知道,辣得她眼淚直流。
她們還在不停地催促沈霖:“後來呢?”
沈霖茫然,“哪有什麼後來。”
許曼妮和溫嵐兩個把八卦這一女人天性發揮到了極致:“他沒有留電話號碼什麼的嗎?”
“沒有,你們還當看小說呢。現實中是我損失了魏嘉文送我的鐲子,八千多塊。”沈霖心痛地說,“我當時恨不得把他給剁了。”
她們居然同時“切”了一聲,許曼妮非常沒人性地說了一句:“那鐲子早該碎了。”
聽了這句話,沈霖很不高興,雖然知道她沒有惡意。溫嵐當即給許曼妮使了個眼色,說:“你個沒良心的,沈霖送你的那串水晶手鍊是被你摔碎了,還是被你仍垃圾筒了?”
“你送的我哪敢啊,我經常戴的,他們都說好看。”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沈霖看著他們這樣心情一下子有好了許多,她們是她最黑暗時給過她安慰和溫暖的朋友。這個世界最好的朋友。
“對了,我差點忘記說了。”此時的溫嵐臉上表現出了不符合這個年齡的羞澀。少女的羞澀,臉頰酡紅。當然她們都喝了點雪津啤酒。“我前幾天碰見了沈遨。”
她們三個都來自同一個地方,一同在福州上的大學,共同的朋友圈子,也一起認識了沈遨。沈遨是比她們高兩屆的學長,出類拔萃。溫嵐曾經暗戀過他。
沈霖回應溫嵐:“這有什麼奇怪?我每天都和他見面。”
許曼妮也附和:“是啊,這有什麼奇怪。”
“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你們對他怎麼還是這幅樣子啊,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難道就不好奇我是在哪裡遇到他的?”溫嵐解釋著她的奇怪,並且賣著關子。
沈霖和許曼妮異口同聲說:“醫院。”
“你們怎麼能這麼聰明?真是佩服。”
她們對這個人並不怎麼感興趣,也就沒有人再追問。溫嵐只好繼續說:“我在婦產科遇到他,也不奇怪麼?”
這下許曼妮來了興致:“他去婦產科幹嘛?陪女朋友做流產?”
沈霖一臉鄙視地看著許曼妮,虧她想得出來。後來一想,一個單身男人去婦產科聯想到的也只是這個。
“那倒不是。他陪一個女的來,那女的穿著旗袍喔,氣質非常古典,談吐優雅,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我們站在她面前啊,只能用粗俗來形容。”
許曼妮轉身皺著眉照了照玻璃牆,“我們有那麼差勁麼?”
“不不不。”溫嵐連連搖頭,“是那個女人太漂亮了,把我們比下去了。我們醫院的醫生都說她漂亮。你們見過他的前妻沒,那人會不會是他的前妻啊?”
沈霖搖著頭:“大概是他女朋友吧。”心裡對這個古典又優雅的女人也好奇萬分,是什麼樣的女人讓溫嵐會覺得她們粗俗不堪了呢?
許曼妮又問:“他們去婦產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