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一路悶著氣,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些氣從哪裡來,就覺得心裡堵得慌。程亞通的寶馬車停在她家門口,她走上去朝輪胎死命踹了兩腳,車身發出“嗚嗚”的響聲,惹得行人都朝她看。她卻恨不得要把車砸了才解氣。
程亞通斜靠在樓梯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沈霖的一舉一動,與她平時穩重的形勢作風大相徑庭,完全沒有淑女風範,卻不失可愛,他很喜歡。
沈霖當程亞通是空氣,自顧自地刷門禁卡,蹬蹬地上樓。程亞通只得一手拎著一個行李包,吃力地爬上六樓,不過他心甘情願。
程亞通剛把那些行李放下,氣都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沈霖就毫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這麼晚了,還不快回去!”
用北方話來形容程亞通現在的心情,那就是拔涼拔涼的,“姑奶奶,你又怎麼啦?好歹讓我這長工坐一會兒吧,拎著兩個大包的,我容易嗎我?水也沒有,口乾舌燥的。”
“我剛回來,哪來的水。”
程亞通發現自己最喜歡沈霖生氣的樣子,撅著個嘴,烏溜溜的眼珠到處亂轉,她進門時就把長風衣脫了,鵝黃色的貼身線衣把她的S身形展現得恰到好處,這樣站著的她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他清了清嗓子說:“那可以讓我休息一下嗎?五分鐘就走,絕不逗留。”
“隨便。但是限我把床單換好之前消失,否則我不客氣。聽見了沒有?”
“是,遵命。五分鐘之後肯定消失。”程亞通一本正經地答應。
沈霖看他態度誠懇,也就不再說什麼,諒他也不敢胡來。她進臥室把床單被套全換了,扔進洗衣機裡,約莫用了五六分鐘的時間,程亞通還待在客廳看電視,她催促道:“五分鐘到了,男人說話要算數。”
程亞通看了看錶,眼皮也沒抬一下,“你幹你的活,時間到我自然會走。再說誰說我是男人了?”
沈霖的腦門上無言地滴著汗。
程亞通抬頭對她諂媚地一笑:“我還是男孩。”
沈霖的表情直接成了“囧”字,想起了某些年過四十的男明星常常在公眾場合自詡為男孩,讓人胃口倒進。她不再理會,自己進了房間整理行李。
她從進門開始就想洗澡,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