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懷中的溫暖,一抹欣慰的笑靜靜綻放在皋惠的臉上,“真是讓人意外的不放菲兒。”
一覺醒來,天邊只留下一片紅霞,淡淡的,太陽早已離去。空蕩的船上,他已不在。司馬凌風稍微整理一下,便和菖蒲一起下船回去。
晚上的丹陛城倒沒了早上那般擁擠,他們都聚集到了那個擁有最高權勢的地方。看著那個雄偉的建築,司馬凌風慢慢地收回了不安的目光。
回到惠侯府的正門時,發現有一頂華麗的轎子停在一邊。站在轎子邊的人一看到她們走近,便小跑上來,恭敬地問道:“請問是司馬姑娘嗎?”
藉著銀色的月光,司馬凌風很快就看清眼前的人是一個太監。她眉頭微蹙,淡淡地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侯爺讓奴才等在此恭候司馬姑娘多時,迎接司馬姑娘進宮一同參加皇上的壽宴。”
皋惠?司馬凌風狐疑地轉過了頭,只見菖蒲搖了搖頭。
“侯爺沒跟我提過此事,公公可有什麼證明?”
身前的太監看了司馬凌風一眼,便又低下頭,不緊不慢地說:“侯爺並沒交代其它了。只是,侯爺說等到司馬姑娘就接司馬姑娘進宮,如果時辰過了,不用接也可以。奴才看這時辰還沒過,所以才想多等等。”
“那勞煩公公了。”司馬凌風走到了轎子前,旁邊的轎伕馬上拉起了簾子,待司馬凌風坐穩,轎子便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皋惠,到底要她進宮做什麼?自從她從山洞裡跟他回來後,她就以他妹妹的身份住在惠侯府,今天也是她第一次出來。按理來說,皇帝的壽宴她沒必要參加才是。
想著想著,不覺便已到了皇宮。
剛才的公公迎她下轎後,恭敬地說:“司馬姑娘,請隨奴才往這邊走。侯爺為姑娘準備好了出席宴會的衣服。”
穿上那套準備好的衣服,菖蒲為司馬凌風整理了一下頭髮。
“司馬姑娘果然穿什麼衣服都那麼美麗動人。”
看著身上這套華麗的衣服,還有這麼豔麗的顏色,司馬凌風不明白皋惠為何會挑這種衣服給她,明明她從不穿這種色彩如此鮮豔的衣服,他是故意的嗎?
“太濃了。”
“誒?”菖蒲以為司馬凌風在說她的妝,認真地打量著司馬凌風的臉看。是因為司馬姑娘平日都沒化妝的緣故嗎?所以現在化一個淡妝也覺得濃?
“這衣服上的香味太強烈了。”
原來不是說妝,菖蒲便繼續手中的活。笑了笑,說:“是很香,剛才司馬姑娘還沒走出來,我就聞到了淡淡的清香。這般濃郁的香味,怕是燻了不下十天才有如此效果,侯爺還真花菲兒思。”
他,喜歡這些,這樣打扮的女子嗎?
待她整理好,那位公公便領著她們去皇上的壽宴。沒走多久,她就遠遠看到燈火明亮的一方,縱然隔著一個湖,那邊的熱鬧還是輕而易舉地收進了她眼中。那方的熱鬧彷彿不適合她出現,她不太想過去。
就在這時,前面的公公停下了腳,轉過來說他先去跟侯爺稟報一聲,讓她們在此稍等片刻。
皇上的壽宴上精彩不斷,歡笑聲此起彼伏。
一直纏著皋惠不放的公主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御座前面,說:“父皇,接下來就讓兒臣為父皇舞一曲,祝賀父皇壽辰快樂!福與天齊,壽比南山!”
“好!”
公主調皮地回頭看了看皋惠,隨著音樂的韻律,優美的身子如同靈蛇般舞動起來。周圍的掌聲不絕於耳,吃著水果的李菲兒看著歐陽芷雪輕便的身子,美麗的舞步,菲兒裡就只想到一個詞“狐狸精”,不知為何卻是那般恰當。
“跳來跳去都這幾個動作,沒什麼好看的,還是我剛才的舞蹈精彩多了。”李菲兒把一顆葡萄遞到了歐陽曜明的嘴邊,就在他張開嘴的時候,她卻收了回來放進自己口中。
“是啊,誰的舞蹈都及不上本宮美麗的太子妃萬分之一。”
“曜明所言甚是,該賞。”
終於吃著葡萄的歐陽曜明溺愛地颳了刮李菲兒的小鼻子,真是古靈精怪。
相對於對面的燈火輝煌與熱鬧,這邊的幽幽淡光與寧靜倒讓司馬凌風更舒菲兒。她慢慢地遊走在花叢中,仰頭看著今夜的星輝。
“司馬姑娘!”忽然,菖蒲喚了她一聲,聲音中似乎有些驚訝。
她轉過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附近飛來了不少的蝴蝶。秀眉緊緊地蹙起,直覺不對勁的她加快了腳步,現在離開這裡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