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多突然哼了一聲,坐起來慌張地張望,大概是這戰亂也讓神經大條的藍多很緊張呢吧?
“醒了?”我微笑著看著藍多。
藍多抹抹眼睛伸了伸懶腰,露出了他那有一點無賴的笑容:“深水之下,你怎麼想到要把飛飛給輪子照顧啊,真是有創意。”
“因為輪子哭了。”我平靜的說著,這事情,應該是讓藍多知道的呢。
“這,這,為什麼啊……”藍多不出我所料地驚慌失措,雙手揪住了我的衣服就開始不停地撕撕……
我伸手想阻止他,可手伸到一半又放了下去。
我看到輪子哭的時候也會六神無主的吧?
給藍多講了整件事情,藍多慌亂的眼神也似乎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不難過了?那可以停手了吧。”我微笑地看著藍多,又看了看已經被藍多撕成草裙的衣服下襬。
獸人的衣服也不會穿成我這個樣子吧?這回還真是有點像獸人的盟主了呢。
大家一定會說我的衣著的風格都向獸人靠攏了。
“對不起!!對不起!!!”藍多驚訝地叫著,這樣冒冒失失的,才是藍多。
我無所謂地微笑著。
“怕甚麼,補上不就好了。”夏至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還唰地一下變出了針線包。我想夏至一定跟大神官在一個魔術團訓練過吧?
“不用了。”無奈地說著,破成這樣子怕是怎麼補也補不好了吧?,但是夏至以不能拒絕的魄力一把拉過我的衣角開始縫起來。
我居然……被強迫補衣服……
也不知道是被威懾住了,還是無奈地呆住了,我只是站著一動不動地苦笑。
藍多驚訝得下巴脫臼似的看著夏至。“嘴巴那麼大幹嘛,沒有見過天衣無縫針法啊。”夏至滿不在乎地說著。
“藍多,快過來!”那邊天上天下吼了一聲。
“哎……”藍多忙不迭地答應著一溜小跑地奔了過去。
我微笑地看著藍多,雖說藍多嘴上不說,可是他心裡應該是很在乎天上天下的。
“都走遠了,還看。”夏至低著頭縫衣服,卻突然冒出來一句,驚得我倒抽一口冷氣,這你也注意到了麼?
“為什麼不阻止他撕你的衣服邊兒?如果不想他走,就叫住他啊。”夏至抬起頭,用細白的牙齒咬斷了線腳,說著。
我苦笑著,沒做回答。
如果不想他走,就一定能叫住麼?
夏至繼續說著:“大家的事情你總是親力親為,自己的事情,你從來不去做。”
我微微地一皺眉,自己的事情?我似乎從沒想過呢。我相信我這個動作也決不會逃過夏至的眼睛,我卻只能一笑了之。
夏至伸出手,緩慢的撫上我的大劍的劍刃,我的劍並沒有嚮往常那樣閃耀著紅色的光芒,卻是暗沉沉得還是那般不起眼的樣子。
“劍已經鈍了,還不換嗎?路也走了很久了,還不累嗎?”夏至的話裡似乎蘊涵著特別的味道。
我抬頭看著遠處但丁城淡淡的影子,也許我很想把劍放下,但是現在我還要用這把劍去戰鬥;也許我很想休息了,但是我依舊要支撐這疲累的身軀來守護那個地方。
我看看夏至的臉,搖頭笑嘆:“……不,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等全都結束了,就拿點養老金去饅頭海養老。”
“事情是做不完的,傻瓜。”夏至伸了一個懶腰,舉著自己的魔杖向著天空,大聲說:“不過在你能去養老之前,你來保護大家,我來保護你好了,然後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一起去饅頭海養老。”
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要保護我,我自嘲地笑笑。我似乎不需要保護呢。可是,曾幾何時,我也會這樣倔強地保護一個人,即使明知道他不再需要保護,明知道我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不足掛齒,我還是倔強地希望保護著他。
不過……一起麼?
夏至的話突然在我波瀾不驚的心中激起了一個漣漪,小小的漣漪慢慢擴大充斥著整個心靈。
一起的意思是……
我疑惑的眼睛望著夏至,夏至的身影在陽光裡搖曳,然後他露出一個誰都沒有見過的溫柔又堅定的笑容。
夏至的笑容陽光般直射進我的心靈,將心靈中的陰霾一掃而光。
一起……是這樣麼?
坐在饅頭海中一起曬著太陽,聊著往事。就算沒有太陽,他也會給我一生中最閃亮的光芒。
夏至依舊是笑著,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