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在死前,還能回到原來的自己……
能這樣地死去,我也心滿意足了……
“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小到還沒有一轉成為精靈巡守的時候。神殿的大師就要教給我們一種法術,能夠自我治癒的法術,毫無魔法天分的戰士也能夠自我治癒的法術。所有的戰士都嗤之以鼻,說有法師呢我們還用學這些麼?可是……我學了。”
舞媚老師輕輕地笑著,眼中的全是希望。
“看來我還得再給你上一課,學的是……元素治癒……”
我輕輕地跟著舞媚老師念著咒語,雖然傷口中還不斷地湧著鮮血,強大的魔力催動下的魔法卻可以慢慢地回覆著自己的體力。
“紅,你回但丁去找漢斯,你的魔力總有用盡的時候,你要在魔力用盡之前回到但丁。” 舞媚老師輕輕地說著:“唉……變了靈魂果然會力不從心啊,我繼續回到項鍊裡睡覺啦。”
“老師……”我的聲音稍稍有了些底氣:“謝謝你……”
又是舞媚老師招牌式的甜膩笑聲回應著,淡紫色的光芒漸漸淡去,只剩下依舊閃耀著淡紫光芒的幻影項鍊。
我沒有力氣飛翔,一步一步地朝著但丁城挪著。
我回到但丁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奇怪的是,但丁城已經沒有了守衛,沒有了喧鬧的大街和夜市。
只有死城一樣的平靜,唯一給我希望的……是依舊閃著燈光的神殿。
我最後念起元素治癒的咒語,瀕臨耗盡的微弱的魔力卻已經不足以驅動魔法,胸口被悶棍打中一樣劇烈地疼痛一下讓我軟倒在神殿門口。
“大……神官……”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喊著。
“誰啊?這麼晚了來幹嗎?”神殿裡傳來大神官不耐煩的聲音,與這聲音極不相稱的是東西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和慌忙接近的腳步聲。
我無力地輕輕說著,虛弱的身體讓我的聲音輕得連我自己也險些聽不到了:“紅回來了……”
暖暖的耀眼光芒包裹著我的身體,大神官一遍又一遍地施展魔法治療著我破敗的身體。
“你……是怎麼變回來的?”大神官累得氣喘吁吁地坐在地板上問著:“你是怎麼找到風族純潔的血的?”
我摸了摸胸口已經癒合的傷口,傷口癒合了卻留下一道長長的傷疤。
身體上的傷口都都消除不了,心靈上的呢?
“我很小的時候被深水之下的長刀割傷了手指,在那把長刀上留下了純潔的血……”我輕輕地說著:“這次……”我心裡還在刀絞似的疼痛,欲言又止地望了一眼胸口的傷痕。
大神官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輕輕地嘆氣,用他溫暖的手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我。
“今天,我看到夏至帶著你的法師標章,就知道……只是沒想到,你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大神官吞吞吐吐地說著,又從兜裡變出一個灰暗的法師資格標章,啪地一下貼在我的胸前:“只是普通的法師標章,連絢麗的色彩都沒有呢。你就湊合用吧。”
“他們來過了?”我歪著頭輕輕地問,心中飄起他們攜手的樣子,總會激起一陣痛徹心扉。
大神官幽幽地說:“去混沌神殿了,和所有人一樣,戰鬥,犧牲,就是他們的宿命。”
“我也要去!”我堅定地說著:“荒原之暗毀了我的精靈村和生命樹,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你不行!”大神官突然激動地叫了起來。
“我為什麼不行?”我跟大神官頂起了嘴。
大神官搖了搖頭:“你跟我來……”說著就拉著我走進了神殿。
大神官撿起了剛才掉落在地上的厚厚的羊皮卷,遞給了我:“這是我前幾天在書庫裡發現的上古時候那次混沌大站的記載。”
我驚訝地小心翼翼地翻開羊皮卷,仔細讀著每字每句。
“那場大戰,荒原之暗也用暗黑力量汙染了整個洪荒大陸的生命樹,人們捕殺自由自在與世無爭的翼人利用風族的血液洗刷了被汙染的大陸,翼人從此一蹶不振,終於導致了滅族的厄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荒原之暗都沒有打破風對他的封印。但是最近,荒原之暗的活動卻是更加頻繁了……因為別的種族的血液都不會像翼人的血液對荒原之暗的封印效果那麼強烈……”
“你是希望我這樣做吧……”我的冷靜讓大神官吃了一驚。
我看著詫異的大神官,自嘲似的笑笑:“我很小的時候,芮貝克的族長就對我說,這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