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琉斯不顧髒汙走到每一個即將消失的生命前,耐心的聽從著他們的禱告,然後向他們傳達著上帝的寬恕。
在這絕望之中,似乎也有什麼發生了變化。若是當年那個君臨耶路撒冷的面具王者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毫不吝嗇對大主教露出欣慰的笑容吧。
身邊的僕人已經全部作為騎士去參加守城之戰了,大主教赫拉克琉斯拒絕了婦女讓他休息的建議,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自己心中最為重要的東西。
又一個做完懺悔計程車兵安詳的閉上雙眼後,赫拉克琉斯向著周圍環視了一眼。
然後,他不經意之間看到了那個白sè的身影。
不論是那潔白的沒有一絲灰塵的白sè衣物,還是那平靜著向自己走來的身形,在這種環境下都無一不充滿了違和感。
身材不算太高,赫拉克琉斯常年的經驗一瞬間就判斷出來了這個白sè的披風之下,是一位少女的事實。
“你也是來向主懺悔的麼?”
赫拉克琉斯目不轉睛的看著少女。
“不——”
少女擺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腕中彈出了兩把致命的灰sè袖劍。
與此同時,大主教赫拉克琉斯也看見了。因為抬頭的動作而從yīn影中暴露出來的,少女白sè兜帽披風之下的森白骷髏面具。
“。。。我是來殺你的。”
……
——————————————————————————————
……
公元1187年8月27rì
08:51
聖城,耶路撒冷南城牆,外圍城牆
——
貝里昂擔憂的看著對面即將衝上來的密密麻麻的黑sè人群。
那種場景所出現在他的眼中,已經有著足足第八天的時間了。
撒拉遜人每天清晨在向著聖地麥加的方向禱告後,便不顧生死的對城牆發起進攻。
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他們的夙願,也沒任何事物可以阻擋他們身後那位王的夙願。
高大的城牆在數萬人的面前顯得是如此的脆弱。
這位武藝高強的騎士身上也佈滿了駭人的傷痕,最為嚴重的,便是那纏著已經染紅的紗布的左臂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薩拉丁的攻勢並沒有減弱,但是進攻的頻率卻是在慢慢的減少……”
身邊的騎士士官彙報著這些天的戰況,貝里昂一言不發的在思考著什麼。左臂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著,然後——
“知道麼?”
貝里昂的視線離開了密密麻麻的敵人,對著身邊計程車官說。
“?”
“我們的腳下,耶路撒冷這寬大的城牆中。有著一段由原來的城門所填充而成的。。。要知道,通常填充的城牆比普通的城牆要脆弱得多。”
士官的臉sè瞬間變得慘白。
“這些天我們重點打擊薩拉丁的攻城車也是這個原因。”貝里昂拍了拍士官的肩膀,用令人安心的微笑示意他不要擔心。
“這樣下去。。。。城牆遲早會被攻陷,那麼。。。。。不如就開啟那段城牆,在那裡設下陷阱。”
騎士深吸一口氣,
“這是賭注,那裡將會是我們勝利的地方,也可能會是我們失敗的地方。”
忽然,一陣sāo亂從身後延伸過來。
“怎麼了?”
貝里昂疑惑的看著一個衝著自己的方向一跌一撞的傳令兵。
“呼呼呼。。。。”
傳令兵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然後神sè激動的對著備貝里昂說道。
“阿。。阿薩辛的白sè惡魔在耶路撒冷城中!!!”
“大人。。。赫拉克琉斯大人被那個白sè惡魔殺死了!!!‘
……
——————————————————————————————
……
公元1187年8月27rì
08:05
聖城,耶路撒冷南城牆,臨時傷兵營
——
“我是來殺你的。”
刺客少女平靜的說出了充滿危險的話語。
赫拉克琉斯驚訝的後退了幾步,然後臉上逐漸從驚愕平靜了下來。蒼老的目光對上了那白sè披風之下令人顫慄的骷髏面具。
白sè的身影宛如一道閃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