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傑本想說找回屍體才能繼續做任務,可話到嘴邊,心想這血刀老祖未必就會幫他拿回屍體,得想個辦法才行,眼珠子一轉,立即改口道:“因為那人是我的師兄,為了就我,不小心慘死在這二人手下,雖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卻也不能讓我師兄就這麼屍荒野外啊!”說到最後,方傑竟然還真的擠了兩滴眼淚,不過這可不是因為感動,也不是在演戲,而是急的。
血刀老祖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護短之人,聽了方傑這話,微微一愣,不由得點頭笑道:“你這小和尚倒也懂得知恩圖報,不枉我救你一命,既然他是你師兄,那也便是我的弟子了,理應好好安葬!寶象那禿驢倒也勤快,剛出了遠門就幫老衲收了兩個不錯的徒弟,回去倒要好好獎賞他……”
話音未落。血刀老祖單手朝方傑所乘的白馬馬背一拍,那白馬吃疼之下,“屢屢”一聲衝出老遠,而血刀老祖自己卻右手牽住黃馬韁繩,調轉馬頭,雙腿一夾。衝了回去。
看到武功深不可測的血刀老祖又突然間跑了回來,前來圍捕的官兵們不由得紛紛叫嚷道:“捉拿惡僧啊!別叫他逃走了!殺人拘捕啦!”不過,雖是這麼喊著,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血刀老祖,顯然是害怕對方要了自己的性命。
被點了**道的汪嘯風也躺在地上不停地怒喊道:“你這惡僧,快放下我表妹!”
血刀老祖懶得理會這幫人,尋到丁典的屍體後,雖然心下奇怪對方為什麼沒穿血刀門弟子的衣服,但仍然探手將其一裹。將其安放在馬背上,再又朝方傑離去地方向追去。趕上方傑那匹白馬後,血刀老祖朝方傑哈哈笑道:“一群鼠輩,光叫不打,也只敢欺負你這徒孫輩的了!”
方傑側頭看了血刀老祖所在的馬背一眼,見屍體已經被尋回,這才鬆了口氣。正要詢問這是要去哪,卻見血刀老祖騎在黃馬背上,不住打量水笙的身形面貌,嘖嘖稱讚:“很標緻,了不起!老和尚**不淺。”水笙嘴巴雖啞,耳朵卻是不聾,只嚇得魂飛魄散。差一點便暈了過去。
方傑不由得苦笑,他自然知道血刀老祖就這德行,不僅是惡僧,還是淫僧,只是他卻沒想到,這npc竟然直接無視他這個“真人”自己演起了戲。若說這是遊戲系統的安排吧。不太像,可說是npc自己無限揮吧。又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哪裡是遊戲,明明就是一個同人的世界。
方傑心裡又轉念一想,要不是剛才方傑忽悠血刀老祖說丁典是他地師兄,恐怕血刀老祖未必就會去幫他尋回丁典的屍體。所以,劇情走到這裡已經生了許多改變,若這真是一個“真實”的遊戲世界,那就有無數的可能了,如果純粹地將這隻當成一個遊戲,以這些“真實”npc的言行舉止來看,恐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方傑不敢再簡單地將這個他所認為的“副本”世界當成遊戲世界,只好以不變應萬變,只要丁典的屍體還在,找機會再溜走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觸怒了血刀老祖。
就在方傑胡思亂想之際,似乎是覺得兩匹坐騎的鸞鈴之聲太過刺耳,擔心引人來追,血刀老祖當即伸手出去,將金鈴、銀鈴一個個都摘了下來。這些鈴子是以金絲銀絲系在馬頸,順手一扯便扯下一枚,放入懷中之時,每隻鈴子都已捏扁成塊。
接著,又順手牽住方傑和水笙所乘坐的白馬韁繩,縱馬一路西行,盡揀荒僻之處馳去,行到向晚,到了江畔山坡上一處懸崖之旁,見地勢荒涼,四下裡既無行人,又無房屋,當下將水笙抱了下來,再將兩匹馬牽到一株大樹之下,系在樹上。他向水笙上上下下地打量片刻,笑嘻嘻地道:“妙極!老和尚**不淺!”這才盤膝坐定,對著江水閉目運功。
方傑坐在血刀老祖對面,思潮起伏,暗想今日地遭遇實在太過奇妙,先前若是直接闖出城的話,也不知道是否會真地遇上水笙和汪嘯風,遇到之後,是否又會有血刀老祖突然來救,可如今來看,不管這些事情是否是巧合,一切都無法控制,也不知道其他人若是接了這主線任務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想歸想,方傑仍然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水笙和血刀老祖。
水笙正倒在草叢之中,也不知道這女人或是女npc到底在想些什麼,而血刀老祖神色儼然,用功正勤,過了良久,血刀老祖突然徐徐站起,左足蹺起,腳底向天,右足站在地下,雙手張開,向著山凹裡初升的一輪明月。
看到這一幕,方傑不由得羨慕不已,暗想血刀老祖這練功的法門,恐怕就是血刀門頂級內功血刀**了吧?可惜、可惜啊……身為血刀門弟子,別說血刀**,就連最初級的內功血刀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