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盡遭毒手。用心忒也狠毒。
兩人沉寂了半響,只聽那女子又道:“這“無量玉壁,到底有什麼希奇古怪,你們在這裡已住了十年,難道當真連半點端倪也瞧不出嗎?”
幹光豪道:,“咱們是一家人了,我怎麼還會瞞你?師父說,許多年之前,那時是我太師父當東宗掌門。他在月明之夜,常見到壁上出現舞劍的人影,有時是男子,有時是女子,有時更是男女對使,互相擊刺。玉壁上所顯現的劍法之精,我太師父別說生平從所未見,連做夢也想像不到,那自是仙人使劍。
我太師父只盼能學到幾招仙劍,可是壁上劍影實在太快太奇,又是淡淡的若有若無,說什麼也看不清楚,連學上半招也是難能。仙劍的影子又不是時時顯現,有時晚晚看見,有時隔上一兩個月也不顯現一次。太師父沉迷於玉壁劍影,反將本門劍法荒疏了,也不用心督率弟子練劍,因此後來比劍便敗給你們西宗。葛師妹,你太師父帶同弟子入住劍湖宮,可見到了什麼?。那女子道:“聽我師父說,這壁上劍影我太師父也見到了,可是後來便只見到一個女子使劍,那男劍仙卻不見了。想來因為我太師父是女子,是以便只女劍仙現身指點。但過得兩年,連那女劍仙也不見了。太師父也說,玉壁上顯現的仙影身法劍法固然奇妙之極,然而太過模糊朦朧,又實在太快,說甚麼也看不清。這玉壁隔著深谷。又不能飛渡天險,老近去師父明明遇上仙海,四允福澤學上一招半式,得以揚威武林,心中這份難受也就可想而知。仙影隱沒之後,我太師父日日晚晚只在山峰上徊徘,對著玉壁出神,越來越憔悴,過不上半年就病死了。她老人家是倒在山峰上死的,便在奄奄一息之時,仍不許弟子們移她回入劍湖宮。我師父說,太師父斷氣之時,雙眼還是呆呆的望著玉壁。”
聽到這裡,方傑神情一鬆,暗想兩人之間的談話既然已經引出了有關始末緣由,想必這謎題的下一環劇情應該被啟用了,現在讓這兩人帶自己去無量玉壁。應該不會有什麼岔漏了。
念及此處,方傑不由得哈哈一笑,直接亮明身份從樹上跳了下來,幹光豪聽到笑聲,不禁大喝:“什麼人?。
“你爺爺!”
此時方傑已飄然落地,在兩人面前站定,膘了幹光豪身邊的那名女子一眼後,目光冷冷地看向幹光豪,命道:“你,帶我去後來無量玉小壁!”
幹光豪看清來人竟然是方傑後,心中不由得大駭,此時他哪裡還顧得上先前對師妹的那些海誓山盟,見方傑看向了自己,恐慌之下也沒聽清對方讓他做什麼,稍一愣神便扔下了師妹,轉身撒腿狂奔,一心只管往林木深密之處鑽去。
方傑哪裡想到幹光豪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逃跑,愣了愣後,正要施展快出其百倍的輕功身法追上去輯拿對方,但此時心中卻又是一動,不禁稍稍放慢了腳步,遠遠地跟在了幹光豪後面。
幹光豪奔出一陣,只覺雙腿痠軟,氣喘吁吁,也不知道方傑是否追了上來,正要回頭看去,卻猛聽得水聲響亮,轟轟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下意識抬頭一看,只見西北角上猶如銀河到懸,一條大瀑布從高崖上直瀉下來。
幹光豪不由得一呆,暗想前面便是本派禁地無量玉壁,任何外人不得擅入,先前被那人追得太緊,慌不擇路之下竟然跑到了這裡來,此時若是再往前走幾丈,那便是犯了本派禁忌!
剛想到這裡,只聽身後有人道:“跑啊?怎麼不跑了?你說的無量玉壁便是這裡麼?”
幹光豪回頭一看,發現說話之人正是一臉笑吟吟的方傑,當下又不禁轉念想道,如今既然已經與師妹私奔,又被那人追殺,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字,犯了禁忌那又如何?
念及此處,幹光豪一咬牙,趕忙又往前面跑去,可沒跑出十幾步,卻見其突然腳下踏了個空,身子登時墮下了懸崖,見此一幕,緊隨其後的方傑不由得一驚,本想上前施救,以免斷了這條線索,但旋即一想,不僅打消了這個念頭,而且還隨著幹光豪一起跳下了懸崖!
此時,兩人都已落入懸崖,方傑在七。幹光豪在下,只見下方的幹光豪身在半空,雙手亂揮,只盼能抓到什麼東西,而上面的方傑,卻如得道的神仙一般,就這麼負手而立,整個人直直地往下墜,似乎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被摔死。
那千光豪亂揮一陣,又下墮下百徐丈,突然間“嘭”地一聲,屁股撞上了什麼物事,身子向上彈起,原來憐好撞到崖邊伸出的一株古松。
喀喇喇幾聲響,古松粗大的枝幹登時斷折,但下墮的巨力卻也消了,幹光豪再次落下,雙臂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