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街殺人,就不怕犯門規,遭懲戒了嗎?”,那女子怒斥著周姓之人道。
這時,那周姓的人,見自己的火球被同門阻擋,沒將雷雨燒死,知道此刻再沒了機會,避過那女同門的眼神,回頭狠狠地盯了眼雷雨,心裡暗道:“算你小子今天走運”,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徐志強也趕快跟著他離開了。
“你怎麼會去招惹他,不要命了嗎?”;看著還未從驚懼中恢復過來的雷雨,那女子走近雷雨跟前說道。
“我……,我……,”;雖然雷雨很感激她,但剛經歷過生死,心裡仍是十分慌亂,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所以半天也我不出來。
“算了,不用再說了”,那女子淡淡地道。
“宗門比你們世俗界更為殘酷、更為險惡,動輒就是論生死,汲取教訓,修為不夠時的冒戰,猶如找死。若非我剛巧撞見,今天可能你就會從人間消失了,引以為鑑”,話一說完那女子一個閃身,人就消失了在人群中,很快不見蹤影,雷雨都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問下恩人的姓名呢。
後來進了宗門,才知道當時他惹上的人是誰了。
那人是碧翠峰傳功長老周弘濟的外侄孫,叫周代濤,背後人稱“周太保”,為人一向就飛揚跋扈,心狠手辣,壞事做盡。整個碧翠峰的外門弟子,修為比他高的人,看在周長老的份上,不與他計較;修為比他低的弟子,受他的欺侮就是家常便飯,哪個招惹他,更助長了他目中無人的囂張氣焰。
情緒低落到極點的雷雨,晃晃忽忽的在路上走著。那女弟子的一番話,讓他非常震驚:“就算是打架也不能隨便就取人的性命,和那周姓之人沒搭一句話,他竟那般的狠心,隨便取人性命,難道是修煉後就毫無人性了嗎?”
回到昨晚的居住的那片樹林,雷雨的心也不能平靜,師傅的面容始終泘現在他的面前:“師傅是那麼慈祥的人,也死於非命,師傅讓我學好本領,為他報仇。我一定要百倍努力,變得強大,讓這個姓周為今天之事而後悔,也嚐嚐痛苦的滋味”,不覺間牙齒將嘴唇咬破了,鮮血順著嘴角,泊泊地流出,渴望變強的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燒。
整夜,腦海裡反覆閃過師傅的話語、託付的事,那兩個殺師傅的黑衣人有關珠子的對話,周姓的黃色火焰,身體內的莫名大火、白天的兩場打鬥。
“難道那兩人說的血雷珠就是這顆珠子?,若是的話,怎麼自己並未得到任何好處呢?”,白天之事,讓他反而更放得開了,若是那枚珠子,真如他們講的那般厲害,自己不就一下強大了嗎?。愧疚、惶恐、不安、困惑地坐到天微微亮,也沒理出個頭緒。
早上,山門前的空地早已被今天參加考試的人塞滿。十時許,一道強大的威壓感使在場的眾人既興奮又難受、恐懼。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天上傳來:
“入宗弟子選拔開始,無關人等速速退下”,只見三襲身著灰袍,腳穿綁腿麻鞋,高挽道髻的中年人,御劍從空中緩緩降落在場中央。
講話的是藍長老,他威嚴地一掃眾考生。不知他怎麼做到的,憑空手中出現個籃球般大小的水晶球,晶瑩剔透,將其安放在了場中事先準備的木架上。
同來的兩人,一個叫張長老,一個叫田長老。
“你們排隊依次一個個向前來,將手放水晶球上發力即可”,藍長老站在架子旁,對一眾考生說道。
排成半圓形的隊伍,一個個走到桌子面前手壓水晶球,二十多個人測試後,只聽藍長老轉過頭對張長老低聲說了句:“一群廢物!”,然後板著臉叫測試過的人退到後面的空地。
這時輪到一個小女孩上場,她的手剛觸到球面,水晶球內立即發出了耀眼的藍光。
“可以了,叫什麼名字?”,藍長老眼睛一亮,含笑地說道。
“回長老的話,我叫張雨綺”,小姑娘大聲地答到,一點也沒怯場。
“到這邊來”,田長老招呼到。語氣顯得很和藹。
就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走過了水晶球,有四個人在水晶球面前發出了不同的光。有的是灰光,有的是紅光、藍光、黃光等。無一例外,凡是能使球發出光的人都被叫到了田長老身旁,其餘的人則退到了場外的空地上。
看著身旁站著的幾個有靈根的應試者,幾個長老用眼神交流了下,滿意之情寫在了他們臉上。張長老抽出一柄長劍,只見他低聲說了些什麼,長劍在眾人眼前慢慢地變大,直至變成了一艘大船。
“不用怕,你們隨我進這飛船中去”,張長老率行走進了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