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超越極限的速度和激情，讓她尖叫，讓她恐懼，也讓他體驗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刺激！

沒錯，就是刺激，由裡到外的衝擊心靈，讓人澎湃永生難忘的刺激。

許久之後，白夜才從半空落下，他一路追著冰蠶的痕跡而來，在這裡失去了線索。

白夜朝四周望去，這裡是一片小樹林，都被白雪覆蓋了，四周還有一些足跡，雜亂無章，應該是緊追著燕赤霞到來的儒門老者，他被困在冰宮之中差不多三四天，這些足跡還清晰可見，說明那些人來回找過，他們也是在這裡失去了線索。

蕭韻拍著起伏的胸脯，想讓跳動得飛快的心臟平緩下來，十三四歲年紀的她，身體還未發育完全，尚是青澀的模樣，但身體曲線和氣質，已經在往傾國傾城靠攏，紅撲撲的臉蛋還有些嬰兒肥，笑起來時會出現兩個小酒窩，一雙大眼睛眨巴著，給人靈動的感覺。

時間過去太久了，白夜也找不到明顯的線索，不過，以萬年冰蠶的速度和實力，燕赤霞就算拿著軒轅劍，也不見得奈何得了它，只要它還活著，以後就還有再見的機會。

至於說去照顧它，開玩笑，白夜都不一定打得過萬年冰蠶，儘管那個冰封的蝴蝶沒有明說，但“照看”的大體意思，應該是在未來，而不是現在，否則，那冰封的蝴蝶也沒必要耗費力氣替白夜洗禮。

蕭韻乖乖的跟在白夜身邊，亦步亦趨，白夜立在原地想了半天，才想起身邊還跟著個尾巴，他不太肯定蕭韻就是白夫人的轉世之身，儘管兩人容貌相似，但容貌相似並不代表就是轉世，假如蕭韻不是白夫人轉世，他豈不是浪費時間了。

白夜思索之後，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的衝動，早知道就先觀察一段時間，再動手也不遲，現在把人擄了，觀其言談舉止和那群富家子弟的模樣，小女孩在蕭家的地位恐怕不低，動靜應該鬧的不小。

像蕭家這樣的古老世家，傳承久遠，祖上出過仙人、神人，底蘊深厚，就像蕭鳳凰，都是蕭家培養出來的“死士”。

儘管修煉之路艱難，但對於底蘊深厚的世家而言，他們有足夠的資源，去培養出一個可以庇護家族的人物。

當然，並非每一代都有修煉的資質，而世家會收很多有資質的窮苦出身的義子，培養成庇護家族的戰力。

白夜甚至聽說過一些傳承古老的家族，像姜家、虞家，祖上都是出過許多強者，儘管對那些強者而言，家族並非多麼重要，但若是家族遭遇大難，請他們出手還是有可能的。

這也是為何一些修行者遇上王公貴族，若是其身份來歷尊貴，也會低下身份，折節相交的主要原因。

當然，白夜並非是怕了蕭家，凡塵俗世的家族，還不值得他去怕，他擔憂的是牽扯出更多的因果。

因果，因果，簡單的兩個字，但卻是佛門的根本，諸多佛門高僧，都在此道上見解獨到，佛門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前世因後世果”等等教人向善的言論，盡皆出自“因果”二字。

哪怕就是高居三十三天的聖人，也不見得能夠真正理清所有因果。

蕭韻若是白夫人轉世，再大的因果，白夜也願意去牽扯，假如不是，很可能會節外生枝。

寒風吹來，蕭韻穿著並不厚實，剛剛太過於刺激，不感覺寒冷，甚至還出了汗，但站久了，細汗在寒風之中，變得極其冰冷，使得她忍不住哆嗦，牙關打顫。

她微微側臉看向白夜，好奇這個光頭的青年站著皺什麼眉頭，心中惴惴不安，暗想這傢伙不會是在考慮怎麼處置我吧？

蕭韻是高門子女，很少能出家門，但服侍她的丫鬟、侍女經常給她說一些神鬼故事，什麼野仙、妖魔的，大多是人們杜撰，以前她可不相信，可今天的經歷實在太離奇了，讓她忍不住想到那些可怕的故事。

“不知道他是好仙還是那些妖魔，聽說妖魔是會吃人的。”蕭韻想到這裡，面色有些不好看，偷瞄白夜幾眼，又想道：“看他眉清目秀的，也不是什麼兇惡的人，應該不是壞人，之前他還傳那個少年仙法，要是妖魔，怎麼還會報恩呢？”

蕭韻對這片天地的見識，僅僅侷限於眼前所見，書上所知，周遭人的議論，她就像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看不到更廣闊的天空，更遙遠的山嶺。

“如果他不是妖魔，難不成是想要收我為徒？”

蕭韻想到故事裡那些高人收徒的橋段，小心臟都跳慢了半拍，這個想法在她腦海之中逐漸清晰，變得越來越重。

“只要成仙了，就能在天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