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示嘉許：“叫你來的原因，你都知道了吧？”

“嗯，神力修行的第三階段，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呢？”

“別急，我先看看這一年來，你在水晶婆婆那裡的修行成果。首先……”加林仙人一揮柺杖，空中有什麼東西開始不斷飛舞。

樂平集中注意力。

“茶壺與茶杯，飛行大約是音速的五倍半（注：動畫中龜仙人和鶴仙人都曾經在近距離很輕鬆地接下衝鋒槍子彈，一般衝鋒槍子彈的出膛速度大約是三倍音速左右，所以這裡設定龜仙人那種級別可以看清四倍音速的移動，而修煉過的樂平和有第三神眼的天津飯能看到六倍音速）”

加林仙人點點頭，又揮了一下柺杖，不斷飛舞的茶壺茶杯停了下來，慢慢飄到他面前。

倒出一杯茶，喝了下去，之後加林仙人又一揮柺杖。

空氣中有“嗡嗡聲”響起，幾秒鐘之後停了下來。

“《春之物語》，播放速度大約是正常情況下的50倍。”

“很好，現在來感知神力。”

樂平點點頭，盤膝而坐，抱元守一，收束感知，鞭目內視，開始進入意識世界。

感知神力這一專案剛開始的時候進行得異常艱難，因為一般來說，修行者這時候的感知已經鍛鍊得十分敏銳，但是這一步卻要求把所有的感知都遮蔽，把注意力收斂起來，集中到內心世界的探索上。

樂平整整進行了一個月的訓練，依然未有寸進，期間水晶婆婆曾提議可以用催眠術來引導他進入意識世界，但卻被樂平拒絕了。（使用催眠術進入意識世界，雖然會比較容易，但卻也會讓被催眠者的神力受到催眠者的干擾，於長遠來看，有害無益）

直到十幾天前，樂平發了狠，他拼命地感知神力，而且是一口氣進行了整整三天三夜——不過這依然沒能讓他成功。

但他卻在極度疲勞之後的深度睡眠中成功地進入了意識世界。

只要有了一次成功的經驗，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無非是不斷重複和熟練而已。現在樂平已經可以不需要進行那種極度的自虐來進入意識世界。

“很好，引匯出神力。”

樂平雙手虛合，一個小小的光團出現在他雙手之間。說是光團其實並不準確，因為這團光的色彩，形態，形狀都在不斷做著無規則的變化，偶爾還會消失不見——水晶婆婆曾解釋過，這是因為神力的性質還不穩定。

“完成得很好，”加林仙人放下茶杯，鼓掌祝賀，“接下來，要進入運用神力的修行。”

“在那之前，我有個問題，”樂平道：“如果我的神力不夠的話，該怎麼進行有意識的積累呢？”

“第二階段麼？呵呵，那個修行很輕鬆——集中全部注意力，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

樂平點頭：“我懂了……那麼開始吧。第三階段。”

————

加林仙人把茶杯放到地上：“用你的神力，對它做點什麼……如果弄壞了，那邊櫃子裡還有。”

樂平一呆，再想不到會遇到這麼一個古怪的題目。

正想要問清楚一點，卻發現加林仙人已經呵呵笑著離去了。

樂平撓頭：做點什麼……是要做什麼？

————

十天之後。

樂平把一個非常古怪的茶杯交給了加林仙人。

這個茶杯要描述起來非常麻煩，不過有必要說一下，具體來說，這個茶杯從形狀到顏色都看不出來是一個茶杯了。杯底有一個圓洞，杯身起伏不平，還有一個正方形的坑，杯子把手上還長著刺，此外，杯子的顏色也斑駁不純，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一塊是透明的，類似玻璃。有的顏色交界處是漸變的，看上去很流暢很飄逸，有的地方卻又是涇渭分明，非常突兀。除了類似玻璃的那一塊地方之外，整個杯身都沒有一點瓷器的光澤。

加林仙人接過這個“茶杯”，稍微撥弄了一下，發現這茶杯質地也很古怪，有的地方硬，有的地方軟，有的地方還粘手，有的地方手感非常光滑，有的地方卻粗糙得很。

見了這個一個彷彿小學生的劣質橡皮泥手工作品的東西，加林仙人也不由得啞然失笑，點頭道：“還行。這是弄壞了幾個了？”

“一百多了吧，前面的有些粉碎了，有些融化了，還有的乾脆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加林仙人，您能告訴我，這個是怎麼回事嗎？”

“神力不純。”加林仙人微笑道，“如果神力很純的話，就應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