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石海的路上,他這麼說。進了石海,他這麼說。進了這裡,他還是這麼說,不管是不是真心關心她,她都會心存感激。或許,她其實只是貪戀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溫柔,孤單其實永遠都不會習慣的,她只想有人關心罷了。
殷漠握著花蓮的手沒有再鬆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她衝動。而祭壇上那人影在將水月處理完之後,終於將注意力放到了他們這裡。
這時候花蓮才看清,那東西,似乎並不是人,荒古異獸而是——鑿齒。那雙閃著白光的眼睛在看向她的時候,有著毫不掩飾的貪婪。
如果沒弄錯,這個東西應該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荒古活物吧,它很顯然看出了花蓮的本體。就像花蓮能夠感覺到它身上那股屬於荒古的氣息一般,這是一種本能。
她知道這東西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不過,她同樣發過誓,沒有人能夠再從她身上拿走任何東西,除非她死。
智輪的咒語終於在沒有任何人的打擾下完成了,完成之後,他身後慢慢化出的三頭六臂的神魔像還沒等發動功效便被人從中間撕開,一個全身**著的少女從裡面走了出來。
而智輪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點,他剛剛抬起雙臂,準備指使神魔像攻擊,猛地發現自己的心臟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拿著他心臟的,是一隻很漂亮的手,纖細白暫。
那少女的手穿透智輪的瞬間,智輪的肉體就開始乾癟,而他修煉了數千年的修為,就這樣被抽乾。
“嘻嘻嘻,只剩下你們兩個了。”少女朝著花蓮跟殷漠微笑,那笑容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天真。
花蓮的手抖了一下,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心住上冒。沒想到,它不僅出來了,還變戒了少女的模樣,這算是大成了吧!他們兩個不會真的死在這裡吧?
“既然你已經出來了,不如放我們離開如何?”把玩著手裡黑色的圓球,殷漠笑吟吟地跟那少女說道。
“晤……不行!”想了想,那少女用力地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指向花蓮,“你可以走,她要留下,我要吃了她。”
“唔……恐怕不行。”殷漠垂下眼,嘴角微微上揚。
“為什麼?吃了她我一定會變成真正的魃,讓我吃了你好不好?”少女可憐兮兮地看向花蓮,花蓮頓時覺得眼前一陣恍惚,肚子裡好像有人在跟她說話,那溫柔的聲音不停地跟她說,同意吧,同意吧……
“不好。”這話,是殷漠說的,同時,殷漠將兩人交握的手執起,唇緩緩貼上她的手背,流連了一會兒,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立即讓花蓮清醒了過來。
花蓮看向她的手,這和尚得多恨她,竟然咬出血了……
“既然這樣,我就把你們兩個都吃了!”那少女突然發狂,雙目變得赤紅,兩顆尖尖的牙齒撐出嘴角,黑色的紋路好像活物一樣蔓延至她全身,那雙玉色的小手上,生出了尖銳的黑包指甲。
魃,殭屍之王。可殺龍吞雲行走如風,所到之處赤地千里。在她聽到殷漠說這裡是什麼地方之後,便已經猜測到了這個結果。
歷來,荒古妖族的祭犯之所下,都會封印一具屍體以承載那些不甘就此消失的大妖之魂,然後由妖族長者淨化。
只是,慢慢的,那具屍體因為承載了太多的魂魄,會生出神智,這種吸收了妖族魂魄之力而幻化出的殭屍原本實力就異常可怕,通常這種殭屍只要產生就會被消滅掉,但是這裡卻留下了一個,而且,一不小心,還活了這麼多年,早已化成了魃。
對花蓮來說,這少女已經是魃了,但是她顯然並不滿足,她要的,是成為女魃那種存在。只要吃了花蓮,就能實現這個願望,也不枉她被封印在這裡無數萬年。
那少女州想朝花蓮衝過來,突然,原本站在祭臺上的鑿齒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她,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是你……閃開,她是我的!”看見鑿齒,少女愣了一下,眼中有著一瞬間的恍惚,但是很快便恢復了瘋枉,一把將鑿齒揮開,朝著花蓮就衝來。
殷漠一把將花蓮拉到身後,雙手合十,身上白色的衣衫突然碎裂,化成無數的白色紙片,將少女給困了起來,沒了衣裳的殷漠只能光著上身,站在他身後的花蓮一臉錯愕地看著殷漠背後的六個金光閃爍的佛字。
六字真言?他背上竟然有六字真言!佛道之精華,全在這六字真言之上,其威力,無法估算。
只是,從來沒聽說,誰生來身上就會出現六字真言,佛道之始,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花蓮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