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什麼她要住在這裡?
“師兄,這一路上麻煩你了。”金輪寺大殿上,除了梵天和尚別無他人,這聲音也不知從何處傳出來的。
“主持師弟特地把人給帶過來,也不怕小師弟生氣。”
“怕,怎麼不怕,哎,我這主持當得容易麼,想請他回來,還得施展美人計。”那聲音有幾分憤慨。
“此女與師弟之間的牽絆越來越深,為了師弟著想……哎……”梵天和尚的話沒說完,卻是重重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和尚我又多嘴了。”
“為了她,我金輪寺可是徹底把玲瓏宮給得罪了,這件事,還是交給他親自處理吧。”印天的聲音響起。
“那玲瓏宮的氣數已盡,百年之內必有大劫,如若無法度過,必將從此消失。”梵天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不過這次,他說話的時候,口中卻是吐出了一個個金字。
“師兄可算出玲瓏宮的劫數從何而來?”
“不曾算出,這也是奇怪的地方,每次到這裡,天機都會被遮住。”
090 我怕什麼
她被軟禁了。
在金輪寺住了近三個月,花蓮終於有了這層覺悟。不過,這被軟禁的滋味還算不錯,每天都有一個不知名的漂亮的和尚來跟她聊天,有修為到了化神期的高僧與她論道,還有天淪陪她下棋。花蓮覺得,這日子其實還是不錯的。不過,要是他們的腦袋不這麼閃閃發光,或許她的心情會更舒暢一點。
一早,金輪寺上空佛光四射,五行峰之間梵音穿行而過,讓煩躁的心情也能慢慢的平靜下來,這是金輪寺的和尚做早課的時間。
而花蓮卻剛剛睜開眼。
來到這裡之後,花蓮便不再修煉,反正就算是修煉也沒有任何進展,她的日子過的跟普通人沒什麼差別,困了就睡,餓了就吃。
開心了出去逛逛,不開心了關上門誰都不見。
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金輪寺的和尚雖然見到她之後,依舊一臉警惕,卻不再開口盤問她的來歷,除了後山禁地與禮佛大殿之外,整個金輪寺,她竟然哪裡都可以進去。
光是一個梵天和尚,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讓她在這裡橫行無阻?很顯然,這其中,必定有另一個人的意思在其中。那個人,至今也沒有找上她,讓她一度懷疑,他們帶自己來這裡的動機。
躺在柔軟的,散發著淡淡檀香的被子裡,花蓮臉上帶著滿足。又眯著眼睛躺了好一會兒,她才掀開被子,被子下,那玲瓏有致的身子上只裹著一層紅色的薄紗。
薄紗掀起一角,隱約可見她纖細的腰肢,以及腰上那朵血色蓮花。此時,那蓮花上正散發著淡淡的紅光,不過花蓮並沒有察覺到。
花蓮走到門口,剛準備開門,那大門突然從外面被拉開,她愣愣地站在門口,看著同樣一臉錯愕的殷漠。
“你……怎麼在這?”
“哼。”花蓮轉身,砰的一聲把大門關上。她才不管這是誰的地盤呢,反正她住下了,就是她的
被人關在門外的殷漠揉了揉鼻子,又生氣了,哎……
或許……他該跟孔淵請教一下,不過,想起孔淵這段日子跟他說的那些個餿主意,還是算了吧。
此時,遠在南溪山城的孔大少正包裹得跟個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可憐的孔大少一直以為,和尚都是慈悲為懷的,可惜這次被他碰上了一個只對自己慈悲的和尚。所以,說錯話,落到這麼個下場,也是難免的。
瞥了眼手腕上散冒著紅光的佛珠,殷漠收回手,轉身朝著禮佛殿走去。
大殿上,數千僧人整齊地坐在蒲團上,一手敲著木魚,口中唸唸有詞。他們腦後,散發著一道道佛光,越是坐在前面的僧人,腦後的佛光就越明顯。
殷漠的突然出現,並沒有打亂這些人的誦經聲,只有坐在最前面面對著眾僧人的梵天和尚睜開了眼。
“阿彌陀佛,師弟,你總算回來了。”
殷漠掃了眼身邊的那些僧人,沒吭聲,轉身走了出去。梵天和尚笑了笑,也跟了出去。一旁的灰衣僧人趕忙站了起來,“師傅……”
看來師叔的心情不太美麗,這時候跟他出去,簡直就是一種自虐的行為。自己的師傅,修為可不敵師叔。而是師叔生氣的時候,可是連法王都敢去單挑的,當然,結果一定是師叔被揍得“骨質酥鬆”。
畢竟,金輪寺一共有三十六位法王,那些法王們最喜歡一群人挑一個人……
“沒關係,先做早課吧。”梵天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