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了,又如何能有半分怯懦?
事情穩步進展,chy投放在毓泰的廣告果真出現了問題。如他所料,那麼大的意外,足夠易明晞無措驚惶。
他要做的,只是靜待事情發展。
媒體已對此事形容的沸沸沫沫,多用內外交患來形容毓泰此時情境。可惜的是,易明晞竟未給他打過電話,而他原以為他會義正詞嚴的向他聲討所有內容。
他沒等到他地控訴聲討。反而得到了杜氏與易家聯合緊密的訊息。有訊息說,面對毓泰困境,杜氏有替毓泰銀行擔保的意向。
原本塵埃落定的局面,中途平白出現了一個雪中送炭的人,使這樣地定勢甚至有些沉浮不定的搖晃。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有如此轉折。可是看杜氏的樣子,也彷彿是觀望的態度。
與林弈辰商討事後發展,他再次嘆氣,“事情可能有些麻煩。”
“不會。”他依然是斬釘截鐵。
“程總,有沒有人說你過於自信?”他輕笑,顯然是對他這樣的態度輕視,“杜氏的態度,直接可扭轉毓泰的形勢。儘管毓泰現在情勢不佳。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憑易明晞地本事,還擊並不是問題。”
“你是要告訴我易明晞如何厲害嗎?”他吸氣,年輕輕狂的銳氣再次顯現出來,“那個杜奎,不一定會全力支援易明晞吧,現在的態度,完全就是試探的搖擺不定。”
“那是因為想測試易明晞的誠心,一旦易明晞真的與杜顏結合,杜奎的出手是早晚的事情。”
“未必。”“聯姻是合作的最高形式。”林弈辰突然低聲。“我是體驗了這一點的。這是最穩固地基礎。最主要的是,你的所作所為只是要取得容沫嗎?你的處境比易明晞好不了太多,一旦事敗,功敗垂成。”
他忽然怕這樣冷靜地分析擾亂自己的神志。砰得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心裡有一個地方驚惑難安,可他卻不願相信。
慢慢的,竟生出垂死掙扎的感覺。
又有電話響起,他原以為仍是林弈辰的號碼,拿起電話亦是刻意做出的平靜。可是那聲熟悉的聲音傳來,他所有的慌亂,彷彿在瞬間被凝結冰封。
“容沫。”
她問他他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一句一句。問地急迫而小心翼翼,每一句話,都是不由自主的站在易明晞的角度上思考焦慮。她還是愛他的,那麼情不自禁,自然的像是出自本能。
而走到現在,他只能用最客觀最冷靜的語氣分析這件事情地緣由。將所有地過往都歸於了工作上面。聽聞那邊越來越低聲的回應。心卻像是被抽取了力氣,也隨她地黯然變得綿軟。
他不敢想像。若是她有朝一日察覺到真相,會是如何情境。
他想讓易明晞孤注一擲,其實卻變相的逼著自己走向了更險的懸崖……
越害怕越來什麼,他沒料到,這一場驚變竟來的如此快。
聰明如她,還是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緣由。
她打電話給他,再也沒有了剛才電話的禮貌與親密,一聲一聲,均是最尖銳犀利的控訴和表達。她問他,憑什麼如此,她問他,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冷酷,她憤怒的聲討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將他逼向這樣一個絕路。
每一句話,仍是基於易明晞的立場。這一聲聲的控訴,如同一把刀子,將他隱忍多時的煎熬難過,扎的鮮血淋漓。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血流成河的樣子,就那樣熱烈的在她面前鋪展蔓延開。洶湧的痛楚在心裡流竄來流竄去,他終於忍受不住自己內心的痛苦,向她做了那麼冷酷凌厲的回答。
他告訴她,每一步都是她逼著他走的。他以前或許不會這麼做,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然後拋棄,最終造成了現在的困境。
他現在要的,只是爭取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
其實,她若不是在易明晞車禍後在他面前那麼焦急痛苦的離開,根本就不會有今日的一切計謀。
其實,她若不是在向社會宣告有了他的孩子之後再次逃離,根本就不會有今日他與那一個男人的針鋒相對。
其實,她若不是在訂婚禮當場與那個男人激吻神情,亦不會有今日的糾葛變劫。
一切一切,真的只是劫數。面對這個深愛的女人,他無法言恨,於是只能懦弱的將這份情感轉於另一個人身上,他要用他的方式來贖回他所渴望已久的一切,易明晞這個名字,只能是敗者。
她依然是不能自己,問他,用如此失望的語氣,浸出最冰冷的疑問,“程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