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價富貴。
所以,顯而易見的,他便想到了程弈陽。
與他同愛上一個女人。面對容沫另嫁的事實。他心裡醞釀積攢的苦楚,足以壓抑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是嗎?”程弈陽頓了一頓才說道。“早就猜出是我,為什麼不說?如果依我的話執行,毓泰不會有今天的禍端。”
“我是低估了你地能力。我想用我足夠的謹慎和智慧可以應付你的謀局,可惜沒想到還是敗入其中。”易明晞深吸一口氣,“程總,男人心底都有不可碰觸的東西。我以為我在面對你勒索時候地態度已經昭顯了一切,毓泰可以割捨,但是容沫不行。”
“就算是我與她在外人面前水火不容,但她註定是我的人。毓泰是我的職責,是我母親留下來地事業,是整個易家的支撐。而容沫是我生存的本能,失去她,我就沒有鮮活生存的能力。”
“我與她的糾葛是我們的事情,並不是你應涉足的地界。”易明晞再次嘆息,“我說完了,所以程總如果知道她的下落地話,請告訴我。”
“你知道是我威脅你還要與她訂婚?你知道是我作出地手腳還用那些金錢擺平?”程弈陽依然在糾結那個問題,並不回答他的疑問。“易明晞,你什麼意思?”
“我以為你在達不到目地之後便會打消主意,我料定了你不會真的將那些事情捅出去。因為你不忍心將容沫置於那種境地。可是沒想到,你如此記恨的人,竟會是我。”
“你不會捅出去她,卻可以置我如此。”他笑,“我用了六分的精力來警惕你的陷害,因為你在我印象中仍是容沫第一次帶來的天真男生。卻沒想到時隔幾年,你也有了如此本事。”
“如果說毓泰今日就是我疏忽輕敵的代價,我拼到如此還不能讓毓泰化險為安,那麼,我選擇放棄投降。”
程弈陽最終也沒告訴他容沫身在何處,他的言辭一直模模糊糊,最後又下了一句含糊其辭的卜言,“易明晞,那就放手一搏。”
他不知道這個年輕的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是,他現在是這個男人手上的一滴雨水,只要他一句話,毓泰傳媒就再也不是易家的產業。他從不服這樣的人,可是無奈現實冷酷,程弈陽擁有龐大的家族產業作為後盾,這個世界,原本就是以強者為王,敗者為寇為最公平的生存準則。
可是他現在顧不得自己的“魚肉”命運。容沫到底去幹什麼了?已經五天失去了聯絡,他急的幾乎發狂,也曾自己去周家和她在海涯的家蹲守,可是仍是毫無結果。
毓泰雖然如此,但總不能說丟棄就丟棄,再爛的攤子也要有人主持大局。所以他派人去那裡守著,自己先行來到海涯。
可是,這麼多天,依舊沒有訊息。
難道她在答應做他的未婚妻之後,又要重蹈以前的戲劇。再次與他上演不告而別的離局嗎?
胸前仍是隱隱的陣痛。易明晞正要在沙發裡沉重墮下,秘書突然開啟自己的門,“易總,杜董來訪。”
易明晞輕笑,如果他沒猜錯地話,杜奎也是要向他攤牌。
“杜伯伯,你說什麼?”易明晞看著杜奎,這個在外界看來足可拯救毓泰地男人。驚訝道,“您要我三日之內就與杜顏結婚?”
“對。”杜奎細眯起細小的眼睛,“易明晞,至於婚禮的準備你不用愁。那些事情我都自有安排,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當你的新郎。”
“我……”
“我人老了,沒有精力和你們周旋來周旋去,”杜奎嘆氣。“易明晞,我知道你自己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想要達到那個目的總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三日之內。你與顏顏把結婚證領了,我就給你作擔保,這才能證明你的誠心。”
“我還會用我所有地能力向社會表明。你易明晞足可讓毓泰無患,但是,前提必須是你和顏顏在一起。拿到結婚證的那瞬間,我就把款給你打過去。你就再也不用受CHY的威脅。”
“杜伯伯……”
“你自己好好想想。”杜奎起身,行至辦公室的玻璃門前微微側目看他,“我知道你這幾日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所以易明晞,我成全你。你為你的毓泰。我為我的女兒。就算是我們各有所圖,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他說完。轉身便離開。一行人簇擁在蒼老的身影背後,更顯杜奎氣勢地凌厲晦暗。
而易明晞卻呆呆的陷在沙發裡,久久未回過精神。
彷彿是在為自己飄忽的思維尋找一個依託,易明晞再次自口袋中掏出手機,慢慢的按下那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