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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嗯。”那醫生不再說些什麼,指示一旁的護士再次帶她去採納血樣。容沫應了一聲離開。周承恩看她遠去地背影轉頭問自己的恩師孫教授,“老師,她會……”

料及到愛徒會有什麼問題,孫教授未等他說完便開始嘆氣,“這也不一定,我希望她沒有繼承那方面的顯性基因。可是她說味覺有些不對,要知道,感覺的喪失往往是病發的重要訊號。”

“根據對她父親屍體的研究,他在出現車禍前,視力也曾出現了瞬間地退化。遇險感覺失效,尚不能判斷是不是這個病地一個共性……”孫教授看向周伯伯,“你覺得呢?”

“我同意。”周伯伯嘆氣,“不過話說回來,沫沫這孩子雖然命苦了些,但是身體一向是很好的。若說這個病是血液的病,應該會出現免疫力下降的症狀。可是她感冒什麼的都很少得,從這方面看,又不大像。”

“以周教授的意思……”

“我承認,我不希望她有什麼閃失。”周伯伯無奈的攤手,“從情感上而言,她承受的已經夠多,若是再有個病降臨。我真不知道她還該怎麼走下去……從生理上而言,她若是有所閃失已經不是一個人地事情,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我不希望累及到那個生命……”

“這個也沒法說。”孫教授翻翻面前地資料,“我也覺得不大像,以容啟澤的資料看,他在最後兩年裡身體很不好,幾乎是每月都要有一次感冒發生。可是這個容沫雖說沒有太多朝氣,但也是生氣勃勃地。而且,如果以味覺的退化為限體徵病的爆發,這麼長時間過去,難道這病可以在不管不顧的情形下放任三年?”

“老師的意思是這個病地潛伏期過長嗎?”周承恩轉頭,“一方面看來確實如此,但是狂犬病。艾滋病,潛伏期都是很長的。”

“但是那些病狀都會隨日子的增長而病態欲烈,可是自容沫身上看,並沒有體現出這個發展勢頭。”孫教授微笑,“我們多說無益,一切都等著報告出現再說吧。”

容沫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突然就會被頂至生命懸威的風口浪尖,昨日還糾結於與易明晞的情感恩怨,今日變成了生死未卜的苦命女子。晚上也沒在自己的家住,周承恩堅持將她帶到了周伯伯的住所。看著他們刻意作出的安然模樣,容沫已經意識到事情地嚴重性。

“周伯伯,也就是說,我爸爸即使不遭遇那一場車禍,也會死對嗎?”

“可以這麼說。”周伯伯嘆氣,“其實更好這麼說,那一場車禍一方面是由於彥嘉凌心術不正所致,另一方面你爸爸也死在了自己的手裡。遇險視力退化是他這種病的重要特徵,或許彥嘉凌原本並不想將他逼向死路,可他的生理特殊原因成為了讓他走向絕路的助推器。恍如一場曲折的戲。一場糾葛演繹到最後,竟成為生命最本質的角逐。

其實此時的容沫關心的並不是她自己的生命安危,更多地是她腹中的孩子。若是真的有遺傳跡象,那麼說明她的孩子亦會有危險。於是,這樣在結果出現前一分一秒的等待,簡直堪稱絞刑。

莫名的,她想起易明晞來。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境算不算的上是生死攸關,可是忐忑的時候,似乎就像是本能一樣想起了那個男人,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地氣息,想念他的軟語撫慰,想念他一切一切霸道中飽含溫柔的深情眼眸。

她握著手機,想在下一秒就將電話撥出去。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措辭。他和她不該這樣的,以前的時候,她若是有了不快的事情。向來是第一個告訴他。從來沒有想過該如何措辭。

可是現在,在她如此不安地時候,她卻面對著他猶豫不決。

小心翼翼地走到現在,每一步都像是傾盡全力與他在一起,可是終是愛的太過深情,深得幾近卑微。

她正想著該不該把電話撥出去,門一下被推開,周承恩拿著報告走了過來。

“沫沫……”他看著她的猶疑開口綻放微笑。“放心吧。你沒事兒,沒什麼遺傳。”

容沫鬆了一口氣。幾乎是癱坐在那裡,可是看在旁邊的周伯伯臉色依然沒有和緩,周承恩也像是欲言又止,心裡那份不安又升騰起來,“周伯伯,承恩哥,有什麼不對嗎?”

這次是周伯伯語重心長,“沫沫,你沒有得到你爸爸遺傳的原因就是,你並不是你爸爸的親生女兒。”

“從你的DNA與你爸爸的DN對比上看,你們並無血緣關係。”

像是聽了這世界上最無可能地一個故事,容沫用了全身氣力才擠出那句質疑,“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