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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聲。其實,根據實際情況,他還不算確認的真正失蹤,你也彆著急啊,或許,他很快就會回來。”

這是他們來之前商量好的,怕由政委直接開口說場面話會嚇到林瓏,由他站在朋友和戰友的立場先說點緩減情緒的內容,應該更妥當一些。

可沒想到的是,化著淡淡妝容面龐似乎比平日裡少了一分柔和的林瓏,開口第二句話就問了異常犀利的問題:“就是說,他在你旁邊落水?那你怎麼沒跟著跳下去?”

是啊,關係那麼好的戰友,看到龍泉落水居然不跳下去幫忙?這不合常理。肖力陽頓時被噎住了,他能怎麼說?因為懸崖太高、水流太急他完全沒把握保證自身安全,所以選擇了攀巖下去搜尋。這麼說了那前面的一切交待都相當於是廢話。

“他那時候,傷重無力。”政委指了指肖力陽的繃帶,趕緊幫忙查缺補漏。

林瓏看著對方臉上一瞬間流落出來的那種菜色,再次吸了口氣,皺眉道:“肖力陽,你別哄我。在什麼地方出什麼任務這我不問,那能不能告知一下,你所說的土坡是多高、多陡,小河是多寬、多深,流速大概是多少?”

“……”肖力陽再次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林瓏見面時,她就笑語嫣然的詐出了自己的民族與籍貫,面對這麼個精明人,想要含含糊糊的混過去,看來真是行不通。

兩個政委對視了一下,眼神都有些發苦。然後,他們還沒來得及說兩句緩和的詞兒,肖力陽就一五一十的把能說的全說了,再然後,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沉沉地寂靜。

那三個軍人沒得到反饋,暫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袁媛是被嚇得發傻,林瓏似乎在望著牆壁發呆,但氣色反而沒之前那麼嚇人了,半晌之後,她扭頭看向肖力陽,“也就是說,他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真的完全沒希望?我想,你們今天過來就是單純的提前打聲招呼吧?免得他萬一真有個什麼,家屬怨你們剝奪知情權。”

“大致上,可以這麼理解。這是龍泉的希望,他說過不止一次,不管什麼事情,都別瞞著你,”肖力陽說完這句話,又沉默了半晌,一直垂著頭躲開林瓏的視線的他,蠕動了幾次嘴唇之後,終於說了一句最想說的話,“嫂子,對不起,我把龍泉搞丟了……”

“他是成年人,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丟了還是沒丟都和你沒多大關係,”林瓏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我知道這是高危工作,也有這種覺悟。這訊息我聽了就好,別再去找他父母和哥哥,就這麼等著吧,我相信,龍泉會回來的。”

“那這個……你現在要嗎?”政委取出了一個開口的信封,裡面裝著什麼不言而喻。

林瓏伸手接了過來,點頭道:“我先收著,適當的時候再看。如果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想一個人靜靜。袁媛,幫我送客吧。”

兩分鐘,四個人站在了酒店電梯門口,兩個政委都覺得這事情真是太奇怪了,合著專門跑一趟,除了自我介紹之外,他們連三句話都沒能說上?

他們幹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撒潑哭鬧的、歇斯底里的、唉聲嘆氣抹淚的都見過,可真是頭一次看到一滴眼淚都不落還能安慰老公戰友的軍嫂,忍不住再次確認道:“她真沒問題,不需要人陪著?”

“有的人,確實是越危急的時刻越鎮定,龍泉就是那樣的,”肖力陽苦笑了一下,然後又有些不確定的說,“或者,林瓏是嚇懵了,一時不能接受這現實?”

“她是相信自己男人的能耐,相信他絕不會隨意拋下自己家人!”袁媛直接插嘴幫他們解惑了,然後又問可不可以把這事情簡要篩選一下告訴同伴,他們明天還有比賽,大概需要商量一下是不是棄權算了。

次日一早,大家商量時,嚴樹和帥琪都小心翼翼提出了棄權的方案,他們不希望林瓏在這種心痛的時刻還去搞什麼娛樂性質的比賽。

“為什麼棄權?練了那麼久,就等這一天,說不定唱完就被淘汰了,這會兒棄權,對不起被我們擠下去的人,”林瓏不同意地搖搖頭,昂著下顎說道,“何況,他只是失蹤,能回來的,我幹嘛現在就開始悲悲切切?充實的忙碌著等他就是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幾個好友聽著林瓏這樣說都沉默了,然後,在夜裡鬥志昂揚地踏上了更絢麗的舞臺。他們可不是僅僅在唱歌,不僅僅是參與比賽,而是在陪著共和人的妻子,歌頌現實中的英雄!

穿著一身大紅荷葉裙的林瓏,抱著一束象徵“我足以與你相配、純潔的愛”的白玫瑰走上了舞臺,十朵玫瑰,象徵十全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