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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下肢入水都可以減輕對腦袋的衝擊力。某種意義上來說,哪怕半身不遂也比直接一頭摔死了好,前者起碼還有治癒的希望,想死掉別拖累人的話,還可以等醫治之後再自己決定。
於是,當龍泉瞬間落水之後,他有幸並沒有被砸破頭,甚至長期的魔鬼式訓練使他根本就不具備在危急時刻暈眩昏迷這一嬌弱功能,他只會越危險越小心,越緊急越強迫自己冷靜。
唯一的遺憾只是,水流過於湍急,幾乎完全無法遊動,他只能保證自己基本不大嗆水的順流直下,甚至於崖邊也沒什麼可以拉扯的東西,即便是龍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靠近岸邊,也沒法抓住幾根牢固的水草攀上去。
然後,或許是因為腿上的傷口沒包紮,一直在流血的緣故,他只覺得自己體力流失嚴重,身體越來越冷。真是不甘心,中槍躲開了要害,跳崖也沒摔死,難道要溺斃在河溝裡?
龍泉咬著牙堅決不認輸!笑話,我的命還沒這麼賤!
當他在叢林中艱難求生時,林瓏正在和自己的隊友商量著要選什麼分賽場的決賽歌曲,那時,她曾經有一個提議,卻被帥琪否定掉了,她喜歡那首歌卻並不想唱,總覺得有點不吉利。
當他們憑藉《中國功夫》入圍全國賽後,林瓏再次提及了她當初的想法,並且解釋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突然就在腦子裡冒出來那想法,真的特別想唱這首歌。而且,我覺得也不算不吉利吧,它的原唱者是倖存的戰鬥英雄!”
“她想唱就唱吧,”嚴樹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我們也沒什麼特別想唱的歌了,第一首就選林瓏喜歡的。其實,我覺得那歌確實不錯。”
這事情就這麼拍板了,一行幾人在親友的祝福中輾轉來到了另外一個省,入住在主辦方了提供的酒店,在首場全國賽的頭天夜裡進行最後一次自我彩排。
就在此時,胳膊和腦袋上纏著繃帶的肖力陽面無表情的跟在兩個政工幹部身後,默默無言的走在了酒店的過道中。
有參賽選手和他們迎面擦肩而過,頓時被嚇了一跳,上校、中校、少校,全齊了!不會是紅歌會的特邀嘉賓吧?不對啊,嘉賓怎麼可能綁著繃帶?!轉身一看,他們停在了某間房外面,正準備敲門。
當政委抬起手想要敲門時,他們三人都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婉轉鋼琴聲和吉它聲,那是嚴樹和帥琪正在彈前奏。
聽著那熟悉的,甚至有些令人心痛的旋律,肖力陽突然一下就愣住了,頃刻間,一滴淚水悄無聲息的從他臉頰緩緩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猜猜是啥歌來著?話說,猜猜找到龍泉木有來著?
相關背景資料,不保證絕對正確,也不代表墨魚的立場哈:
果敢,緬甸撣邦第一特區,位於緬甸東北端的撣邦高原,緊鄰中國雲南省。流通緬元以及人民幣。學校教的是雲南漢話,手機是中國移動號碼,座機也是雲南臨滄區號,電力由南方電網透過雲南電網向老街變電站輸送,“果敢族”其實就是緬甸的漢族。
據資料顯示(墨魚逛了很多論壇……如果有誤表抽我),實際上,果敢還有撣邦中的佤邦之類的地方都相當於是軍閥割據。其居民,不被緬甸當局正式發“身份證”承認身份,如果要證件,就必須登記為“緬族”。果敢和中國語言相通,民族其實也相通,大家互通往來,果敢有開設很多賭場、放高利貸等等,時不時的出現過境去玩的商人被綁架勒索什麼的。
嗯,總之,那是一個很混亂的國度……
58、也許,我告別……
此時,距離龍泉失蹤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之前,印華青頂著壓力和上面討價還價又拖延時間找了幾日,可依然沒尋得他的任何音訊,大家只能黯然退出那個地界。
他們沒有找到龍泉留下的任何痕跡,當然也包括並沒找到遺體,所以大家刻意忽略了叢林中野獸、蟒蛇、沼澤等能夠將人完全吞噬的因素,依舊堅信龍泉還能夠回來,大家所能做的就只是等待。
當幾個小領導在低氣壓中坐在一起繼續看地圖,推演當時情況時,卓一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我說,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家屬?規定是多長時間就得說來著?”
“沒有明確規定,都是根據實際情況斟酌後發《失蹤通知書》,”獵豹搖了搖頭,然後皺眉道,“其實,一般都是家屬追問了才說。龍少這才失蹤一個月,沒必要。”
“是啊,這會兒急吼吼的去說,萬一第二天他就回來了,那不是坑人嘛!”和尚也是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