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生前沒嫁給表哥,可是冷家人都認為她是我表哥的正牌妻子,連我表哥都是這麼認定的。”少女有些示威地提醒她,要她休想藉著沈默撈到好處。
原來……
“其實你們這麼尊敬她也是應該的啦。”雖然她不認識沈默,可是大家全一面倒的讚賞她,倘若冷無肅認她為妻,這也是天經地義的結果。
只是忽然間覺得這對無緣的佳偶愛得好深也好美啊……
堂可可不由得抿唇一笑,無法剋制地升起期待。
渴求——她的心底深處突然間對這種愛情起了強烈渴望,她也想要一次呀……
“你笑什麼?”冷無肅掬起她姣美的下巴,小表妹句句尖銳的警告非但影響不了她,她還笑?
堂可可驚醒回神——向不知自己著了什麼魔來著,竟無緣無故悖離了自己“無情”的主張,奢盼起愛情來。
“沒什麼。”邪惡俊容佔據她的瞳孔,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剛剛動了貪愛的心。
“沒什麼?我還以為你會很生氣。”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咦,才閃了下神,怎麼就不見他表妹蹤影?“她呢?
“
“話說完就該走。”他間接承認趕她離開。
“你也真是的,我看她根本還沒說完呢。”遠遠地,看見他表妹滿臉的不甘心,卻不敢靠過來叨絮。“你就讓她說嘛,我也很想知道我跟沈默之間的差別到底有多大。”
“不必再聽了。”他微慍。
她好笑地。“奇怪,我都不介意,你在緊張些什麼?”
緊張?
冷無肅愕然地望著她,她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不以為然。
打從相遇以來,堂可可從來不為被錯認而對沈默有任何的憤怒或不滿,相反地,她欣賞沈默,甚至認為他對沈默痴心是理所當然。
她唯一且堅定的一件事,就是——他快快滾離她身邊。
“跳支舞。”冷無肅倏地留住她的身子,緊握她的手,適時揚起的音樂演奏掩住他的煩躁——不想看見堂可可對他無心的事實。
他強迫她舞動,更阻止自己惡劣的情緒外露。
“喂——”堂可可拙拙地不知如何跨步。
“別說話。”他無理的阻止她開口。
她腳步跟不上,唉呀,旁邊已有人抿唇偷笑了啦。
“冷無肅,我不會跳舞,你別讓我鬧笑話了好不好。”她不管,再度開口抗議。
他卻把她鎖得更緊。“我會帶你。”
“不要啦!”多麻煩呀,她頓步。
“你必須學,舞步並不難,況且以後你會常常參加類似的派對。”他無理地強迫她,一股不願鬆手的決心竄上心間。
她咬住下唇,無奈下只好隨著他的步伐移動,嘴巴卻冷冷地諷刺道:“真是的,原來這就是上流社會的生活,有夠浮華靡爛的。”
“人生苦短,讓自己過得快樂並不是罪過。”他沒被她的諷刺激怒。
“我不是憤世嫉俗,我只是覺得自己並不適合留在這種'繁華生活'裡。”她提醒現實中的她只是只醜小鴨。
“你適合的。”他用一種彷彿認識她數十年的口吻在對她洗腦。“這些年來,你不是一直在追求隨心所欲的生活,要是有好的物質環境供你揮霍,讓你不必為五斗米折腰,那麼何樂而不為。”
她狐疑地抬眼。“你在慫恿我墮落。”
“這不是墮落,你仔細想想看,只要跟我在一起,你就可以得到一筆鉅款成立基金會,再也不必去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從此光明正大地去幫助你想幫助的物件,這樣豈不是更美妙。”他打算把堂可可從所謂的“俠盜集團”中剝離。
她美眸一眯,黠光四射。“喔,我懂了,冷無肅,你現在想運用你的財富來引誘我上當對不對?你打算賜給我物質,但前提是我必須套上冷家的枷鎖,如此一來我就成為你的奴隸,也只能聽候你的差遣。而且我還必須取悅你,否則你大少爺一個不高興,就會馬上收回賜給我的財富。”卑鄙的傢伙!
“你是這樣看待我?”情緒沒有波動,性感的嘴唇反倒勾起玩世不恭的淺笑。
這既是冷無肅令人膽寒的地方,無波無痕的反應,虛幻得像極幽冥,然而卻又有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篤定。
她有些狼狽地強調自己的論點。“沒錯,我就是這樣看待你,我不敢相信你會愛我愛到無怨無悔的地步,我更不認為你這一輩子只會專注在一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