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他幾拳。”易伯倫氣鼓鼓地揮拳向前。
“爸,是我先提出分手的。”易青青擋在白裕承面前,只想讓一切事情恢復平靜。
“那他更混蛋了!要結婚了還不和你分手,難道是想要你當小老婆嗎?”易伯倫把女兒扯到自己身邊,拳頭在空中揮舞著。
“伯父,我不會還手的。”白裕承說道,擺明了願意再接受痛毆。
為了他的野心,而讓她傷心,他就算再挨個幾拳,也只能算是罪有應得。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嗎?”易伯倫黑眸兇惡地瞠大,果然又賞給了他一拳。
白裕承這回被打得臉一偏,痛得整張臉皺成一團。
“爸!”易青青驚叫出聲,拚命地抱著爸爸的手臂,將他拉到最遠的角落。
“你還不快走!”她對白裕承說道。
白裕承搖頭,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即便他的臉頰已經腫脹了起來。
易青青看著爸爸憤怒的臉龐,她深吸了口氣,知道唯有表現出不在乎的態度,才能平息爸爸的怒火,不讓白裕承再捱揍。
“爸,最受傷的人是我,我都已經成全他,和他分手了,你就別再生氣了,好不好?”她握著爸爸的手,口氣很平靜,如同談論天氣一樣地無關痛癢。
白裕承心頭一凜,慌亂眼神望著她清秀臉龐,心裡真的害怕了。
她真的毫不在乎嗎?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你這個笨蛋!這麼好的女人,你去哪裡找!”易伯倫望著女兒釋懷的神情,縱然再有滔天的不滿,也只能強忍下來。
“人總是要學點教訓,才會懂得珍惜。”白裕承嗄聲低語著。
“所以?你是來挽回我們青青的嗎?你會和另外那個女人分手嗎?”易伯倫精神一振地問道。
是的!我會!
白裕承在心裡斬釘截鐵地說道,但他的嘴卻像被封死了一樣,怎麼樣也張不開。
他的每一個細胞都要易青青,他是被想念押著來見她。
但,要回她的代價,就是他夢想了幾十年的全球頂尖事業成就,必須再遲緩個個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輩子……
白裕承看著易青青,愈急就愈覺得喉嚨像被人掐住了一樣。
易青青沒有錯過他為難的神情,心被烈火灼燙了一下,卻已經不會痛到喘不過氣了。
她對他的要求,從來就不敢多。現在知道他會在她與事業之間難以抉擇,她其實已經很欣慰了。
“爸,你別為難白先生了。他可能只是順道經過,看到了我,所以才進來打聲招呼的。”易青青雲淡風輕地說道,只希望一切就此結束,好讓兩人都能好好地過回自己的生活。
她一句“白先生”,讓白裕承的臉色刷地慘白了。
“我到你家去找你,聽到你家有喜事,我還以為是你結婚了。”白裕承著急地說道,就算明知會徒勞無功,卻無法不努力地想挽回一些什麼。
“喔。”她淡淡應了一聲,如同他平時一樣。
“可以私下談談嗎?”他嗄聲問道,想讓她知道他這些日子的想念心情。
“不行!”易伯倫大聲回答。
易青青拍拍爸爸的手臂,要他別衝動。
“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私下談的話題了。”她說。
白裕承胸膛劇烈地顫動著,一股巨大聲潮在他胸腔裡激盪著,頻頻催促著他開口。
告訴她——沒有她,他連未來都不願去想,他還要那些事業做什麼呢!
白裕承張開嘴,卻又只能無力地頹下肩。
他真的說不出口,他沒法子在瞬間將自己幾十多年的夢想都拋在腦後。
“如果……”白裕承啞聲說道。
“沒有任何假設性的問題。這是你一向掛在嘴邊的話,不是嗎?”易青青希望自己表現得夠好,口氣夠冷靜。
她現在只想一勞永逸地解決她與他之間的關係。
他的脆弱,對她而言太致命!
“你請回吧。”她別開了眼。
白裕承站在原地,不想移動也無法移動。
“青青,明天就給我辭職。”易伯倫命令道。
“爸,我已經辭職了,你放心吧。”易青青說道,想擠出一個笑,嘴角卻像痙攣似地抽動了一回。
“做得好!”易伯倫拍拍女兒的肩,一手指著門,對白裕承叫囂道。“你們現在已經毫無關係,你可以滾了!”
“爸,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