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伺機對娘娘不利呢。”駙馬忽然壓低聲音,冷冷地說完,迅速地消失在紅花綠樹之中。
“哎??”鬱紫諾想叫住他,可剛一張口就覺得不妥,萬一被人看到,就麻煩了,可是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誰要害自己呢?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報警呢,他又是從那裡得知的訊息呢?
第二十四章 錦聿王爺
鬱紫諾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呢,就聽見旁邊有人漫不經心地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啪啪……”節奏清晰,掌聲清脆,甚是悅耳。
可是對鬱紫諾來說,不啻於平地驚雷!
“誰?誰在那裡鼓掌?!”厲聲地呵斥著,鬱紫諾已經左右前後都看了一個遍,卻依然別是不出掌聲的方向。
“紫妃娘娘,別來無恙啊?”
一聲悠閒淡定的問候,卻帶著別樣的警告和嘲弄,這回鬱紫諾聽清楚了,緊張地看著右邊那從濃密的花樹,結結巴巴地說:“出來……出來……。我……我看到你了……”
樹枝輕輕地抖動了幾下,一線陽光從中間瀉了鬱紫諾一身,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急忙用手遮眼。
這時候,樹枝被從中間撫開,一個清瘦盈弱的身影緩緩地走了出來,風神如玉,俊逸若仙,眼眸冰藍冷酷,深不見底,本來是個傾城絕色的美少年,可是臉上的慘白卻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病態和邪肆。
“李四?啊不,錦聿王?您?”鬱紫諾驚恐地後退了半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皇甫類的笑容格外的輕柔,有著一種驚豔的美,脆弱悽美如玻璃,讓**氣都不敢出,怪不得有畫師看了他之後,從此不再畫女人,再美的女人在他面前,恐怕都將淪為庸俗無奈的點綴。
“想不到紫妃娘娘的人際還挺廣泛,連背景奇特的新駙馬都認識啊?”皇甫類的話與其是在恭維,倒不如說是威脅,厚重的敵意讓威脅來得更加的肆無忌憚。
“你?你都聽見了?!”鬱紫諾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只覺得眼前的錦聿王,就好像一個恐怖的幽靈一樣,讓自己呼吸凝滯,心跳劇烈。
皇甫類點點頭,層層的笑容在嘴角緩緩地盪漾開去:“在本王的錦聿王府聲音都敢那麼放肆,想不聽見都不行啊,可惜了,本王的午睡就這樣被驚擾了。”
什麼?錦聿王府?這,自己竟然撞到了錦聿王府?這也太玄了吧。
“那個,王爺,您剛才說什麼?駙馬背景奇特?”鬱紫諾的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了,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
“一個區區衙役的兒子,談吐大方,氣度高貴,難道這很正常嗎?”
鬱紫諾頓時恍然大悟,喃喃地說:“怪不得我總覺得他哪裡很彆扭呢?”
皇甫類好笑地搖了搖頭,嘆氣,不相信地打量著她:“真是奇怪,為什麼紫妃娘娘給本王的感覺如此陌生呢?”若有所地說著,眼神忽然在鬱紫諾的左手上頓住了。
急忙低頭一看,鬱紫諾頓時懊悔得想撞牆,真是的,光記著貪念好東西呢,錦聿王的定情禮物玉戒指居然一直還套在指頭上呢,幸虧皇上不認得,否則還不生吞了自己。
“紫妃娘娘很特別哦,帶著本王的定情禮物,轉身投進了其他男人的懷抱,真是與眾不同呢。”皇甫類口吻果不其然地刻薄了起來。
他這一提醒,鬱紫諾忽然氣就不打一處來,擺起皇妃的架勢:“切,少在這挖苦本宮,王爺怎麼不說是有人不知道珍惜呢?明明自己先提出的退婚,還……”
“那娘娘的逃婚又作何解釋呢?!”皇甫類厲聲打斷了她的話;眼神寒氣逼人;”不但逃婚;還讓本王當了冤大頭;賠了玉佩;損了銀子;又打架;哼!”
鬱紫諾臉一紅,故意不理會後半句,不服氣地狡辯:“本宮也是為王爺的身體著想,才不易而逃婚的啊,王爺想想啊,本宮好惹事,又口直心快,容易得罪人,還喜歡帥男,萬一哪一天王爺被氣壞了身體,豈不是……”
“夠了!”皇甫類不耐煩地再次打斷她的話,眼神驟然冷酷,語氣急切地說,“別在這裡做戲了,怎麼?娘娘還不回宮的話,難道要等別人到太后面前咬舌根嗎?!”
鬱紫諾這才清醒過來,急忙轉身就要跑,又被皇甫類叫住了:“左邊!”
哦?原來自己的路痴天性在古代還保持著呢?鬱紫諾剛往左跑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頓住回頭看著錦聿王,訕訕地開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