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集團’門口,楚音幾乎有些急不可待地下車,甜甜地朝閻芷欣一笑,好似一個真心關心她的大姐姐一般說著話,閻芷欣又不是不會裝清純,眨著大眼睛點頭:“嗯,有空電話聯絡我,我們出來喝茶。”
“好的。”
說完楚音便急切地轉身朝身後‘寶麗大廈’送貨的工作人員招招手,讓他們將車子停在了前門,把那一雙雙的鞋子,招搖地從大門送進,閻芷欣與胞弟對視一眼,她終於露出了這幾個小時以來,唯一發自內心的微笑:“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真不是一般的累,好在魚兒已經上鉤!”
“我很好奇一件事。”
閻樂辰臉上卻沒有她那般輕鬆的笑意,而是蹙著眉頭轉過身來看著她,弄得閻芷欣也跟著有些認真起來:“什麼事?”
“你是怎麼知道卓家有老頭子需要的那一套花瓶?又怎麼知道影可雙拍了那麼一副字畫?”
“我……”
“你不要忘記了,你可是失憶的人,這些事情都是三個月以前發生的,而這三個月你都在住院!”
聞言,閻芷欣便察覺到了閻樂辰話裡的懷疑和質問,她忍不住有些發懵,卻還是得裝作很有底氣的樣子反問道:“你這是在懷疑我什麼?我確實是在住院,可是你也別忘了,我已經醒過來半個月了,這些訊息都是雜誌報紙上看得到的!”
閻樂辰也沒想到,閻芷欣會這麼理直氣壯地反怒,當即又有些不忍心,畢竟她確確實實是在醫院裡躺了幾個月,險些就這麼離開,他是不是不該用這樣的態度跟她說話呢?可是……她怎麼就不明白,他的真心並不是要責怪和懷疑,而是提醒,她失憶並不是秘密,楚音一時被利益燻心可能不會懷疑,可是時間長了呢?她到時候懷疑起來,又要如何收場?
察覺到他神色間的轉變,閻芷欣發現他似乎很介意自己這次的意外,心頭一動便開始打親情牌,試圖直接將這件事遮過去:“沒錯,我住院我失憶,你以為這是我願意的?我醒過來發現誰都不認識,看見白爸抱著媽咪哭的稀里嘩啦的,我心裡還是會有感應,我會難過,我試圖用過很多辦法想要恢復記憶,我不停的去看關於你們的報道,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想起來,有朝一日能像從前一樣,難道我錯了?”
閻芷欣說著說著便想到了方才與影仲相見不相認的一幕,頓時便真的動了情,鼻頭一酸眼眶裡也閃爍著晶瑩,連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閻樂辰見狀心底更是內疚得不行,他只是關心卻無意中戳痛她心底的脆弱,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淚痕,無力地嘆氣道:“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兇你,希望你明白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突然看到你掌握了這麼多的訊息,有些吃驚而已。”
直到閻樂辰的手指輕輕地掠過她的眼角,閻芷欣才發覺自己真的有些失態,卻意外的達到了目的,她將臉偏了偏,有些不大習慣他的親近,只能藉機繼續掩飾:“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應付楚音,況且……影可雙當初找槍手拍的東西,這事兒只要行家一查就知道是她,也沒什麼不能解釋的。”
聽了她的話,閻樂辰也稍微放心一些,可是腦海裡又閃過無意中發覺的某個畫面,當即又有些著急起來,她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就那麼喜歡獨自行動獨自冒險?
“那康亞琴的事情,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若不是在她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你悄悄對她說謝謝,連我都被你騙了!”
聽到他提及康亞琴,閻芷欣壓根就沒打算瞞著他,只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她事先告知而已,在早有準備的情況下她應付起來更是輕鬆,當即伸手擦掉眼角的溼潤輕聲道:“先開車吧,邊走邊說。”
三天後影可雙的葬禮,閻芷欣沒有跟著閻松白一起去,在慶嫂重新整理出來的三樓新房間裡,她只是安靜地坐陽臺上,為從花園裡移植的盆栽澆水,完畢便看向天空,在心裡默唸:閻芷欣,你一路走好,我會替你孝敬爸媽的!
時間過得不緊不慢,卻也迎來了禮拜六這一天,閻芷欣在鏡子前站了一會兒,終於選好一條白色的吊帶長裙,在腰間用一條淡綠色的碎花絲巾隨意地打了個結,以致於看上去沒那麼單調,脖子上只有一條款式簡單的項鍊,依舊不敢穿高跟鞋,套了一雙今年流行的羅馬風流蘇涼鞋,一頂米白色的牛仔帽,有些不太協調的搭配,待閻芷欣拿上手包出門走到陽光底下的時候,卻透著一股別樣的風情。
閻芷欣抬頭看向這家名為‘PeriHouse’的西餐廳,不禁有些詫異,這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那種高階豪華型的餐廳,而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