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機會,唯有孫士豪明白,溫雲妮的離開給好友的打擊有多大。從那天開始,應昊宇恍若變了一個人,沒日沒夜地工作,猶如行屍走肉,即使有女人排隊等著他欽點,他依然視若無睹地成了工作狂,那時他才深悟昊宇對老婆的感情,竟這般深厚。
孫士豪欣慰的表情接著轉成了搖頭嘆息。“我看呀,又有一票女人要哭倒萬里長城了。說吧,是哪個幸運的女人把大夥兒夢中情人的心給偷去了?”
應昊宇沉默著,神態若有所思。
“別吊胃口了,快告訴我,怎麼,怕我說出去?相識這麼久,我的嘴巴比蚌殼還緊你又不是不知道。”孫士豪筷子挾的正是醬油醃蛤蜊,在他面前晃了下便塞進嘴裡,打算先把殼外的醬汁吸一吸,再吐出來撥開取肉。
“她回來了。”
“誰?”
“我老婆。”
毫無預警的一句話,差點沒讓孫士豪直接把嘴裡的蛤蜊整顆吞下,忙吐出來,否則就成了臺灣第一位因為吞下蚌殼而送醫急救的人。
“咳……你是說……嫂夫人?”
“當然,我老婆自始至終只有一個。”應昊宇面不改色地正經強調。
“她……現在在你家?”
“沒有。”
“沒有?”孫士豪聽得胡塗。
應昊宇將昨天回家後所看到的情形大致說一遍,孫士豪狐疑問道:“會不會是你母親來幫你打掃的?”
“不會,她沒鑰匙。”
“搞不好你喝醉了酒,忘記請了清潔公司的人來打掃。”
“你明知道我不喝酒。”他嚴肅道,對士豪的幽默不為所動。
“這很難說,不知是誰三年前連續醉了三天三夜,還累死我花了不少功夫把他送回家,最後不但幫他請了三天假,還得連他這三天的工作一塊扛下來。”他哼道,賊笑地看著好友臉上顯現一抹尷尬。
應昊宇輕咳一聲。那次是唯一的例外,雲妮的出走令他痛不欲生,為了撫平傷痛,他寄情於工作,將所有心思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