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感傷。
方可馨木偶一樣地跟著他往回走,然後,神情暗淡地與林放保持著那麼一點距離地站在站臺上。風從他們間寬寬的空隙處吹過,帶著地面的塵埃和地裡的雜草。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凌亂。突然,沉默的方可馨冒出一句讓林放根本想不到的話來。
林放給我一毛錢買車票,我沒帶錢,剛才沒想到會跳上車來。
林放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真是不知道該拿這個笨傢伙怎麼辦。他從衣服口袋裡摸出錢來,又認真地把錢放進了方可馨的口袋裡。
去往林園方向的車先開了過來,他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跑開了。他已經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與方可馨相處了,順著她或是逆著她好象都不行。
方可馨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冷清的站臺上,感覺這一次真的是被林放徹底的拋棄了。她沒有繼續站在站臺上等著車來,而是抬起腳就往回走。路邊那些曾經在一年前的那個初夏怒放的一切,儼然已經在秋風中沒有了一絲的生氣。眼淚不管不顧地順著冰冷的秋風,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而被沒完沒了生出的悲傷包裹著的方可馨,更不知道自己的愛情飛到那裡去了。
林放回到林園之後,想著自己把方可馨一個人獨自留在了遠郊空曠的站臺上,就覺得自己有點不男人。但如果就這麼輕易地妥協了,那不是更不男人了嗎?他###著沒讓自己去打聽方可馨的訊息,可他心裡還真沒把這件事放下。過了幾天,他###不住還是給與方可馨一個科室的許菁菁打了個電話……
第二十章傲慢與偏見(2)
林放隻字不提方可馨,在與許菁菁通話時;誰都問到了;就是沒有問方可馨。問得最多的,是朱玉馬上調成都的事。他的這種姿態,讓本來就不看好他與方可馨的許菁菁,更加肯定了自己原有的看法——林放感興趣的根本不是方可馨;只所以與方可馨走得那麼近,不過也是為了過橋到朱玉那去罷了。一想到方可馨在科裡那種得意的勁,她就希望有什麼事能徹底把她打擊一下。什麼好事都讓她佔著。連好不容易去成都進修的機會,領導也給了剛從雲南風風光光的方可馨。這下林放可送上門來了,看你方可馨還怎麼得意。
嘿,帥哥。朱玉就要走了,你不去送她一下嗎?
什麼時候?
明天辦託運,後天走。
林放想,朱玉走,方可馨一定會去送她。說不出什麼理由,他還是想與方可馨見一面。這個讓他無計可施的女孩兒,讓他真是沒面子。這麼久了,也沒把她拿下。就算是我輸了,我也不能輸得悶聲悶氣吧。怎麼著,也要讓她知道咱是個爺們才對吧。
放下給許菁菁的電話,他又把電話打到了朱玉的科裡。告訴朱玉說他明天來幫她。朱玉聽林放對她如此上心,心裡竟然有些感傷,我怎麼就與這個彼此心裡都有的男人錯過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林放就趕到醫院來了,但卻沒見到方可馨的人影。
看他東張西望,朱玉酸溜溜地說,還是放不下呵。那又為什麼要傷人家的心呢?聽曹豔玲說,那天方可馨送你回來,哭得快斷了氣。搞得曹豔玲都陪著她哭了好久。方可馨一直都是個堅強且又自信的人,我和她做朋友這麼久了,都還從來沒見過她哭過。
她哪兒是什麼自信,完全是自負而已!林放甚至想說,那是她咎由自取,我還想哭呢。不過一想到方可馨終於哭了,他心裡就偷著樂了。原來這個女英雄一樣的人還會哭喔。那就好,只要有眼淚就還有希望。如果她一滴眼淚都不掉,那才沒指望呢。看來,我的強壓政策還是奏效的。對她那樣的人,必須施以重壓才行。不然,依著她那個###,將來不是要翻了天吶,那還成什麼體統。他低頭亂七八糟地想著,沉默無語。
朱玉不知道他是為什麼如此這般,想著也許是因為自己已嫁做人婦,沒了興趣罷了。心裡輕輕地哼了一聲,感嘆起男人的淺薄來。
方可馨不在;你話都不想說嗎?
林放聽她這麼說,馬上從那堆亂七八糟的思緒裡抽身出來。你說什麼呢,沒這麼嚴重。
林放打量著新婚的朱玉,怎麼看都看不出她身上的喜氣。
你老公為什麼不來幫你,把這些東西託運走,可都是力氣活?
我才不想讓他來呢?語氣中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讓林放對她側目而視。
窗戶外面有人叫朱玉,朱玉一邊應著,一邊讓林放幫她把兩件行李提下去。
車來了,幫我提一下那個大包。看林放愣著,她有些沒好氣的說,快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