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再次問出這一個月來常掛在嘴邊的問題。
“以我現在這副模樣,這個破身子,我不想見他。”
雲織蘿輕觸臉上的面紗。面紗底下再不是那張絕美的容顏了,已變成一張醜陋不堪的臉,還有破病身子,這樣的她,又有什麼臉去見他呢?或許早在她離開齊家莊的那一晚,就註定她再也回不去了。
“織蘿,我相信齊孟懷不是個只注重外表的膚淺之人,他現在一定四處找尋你,你若回去,他一定會想盡辦法醫好你的。”秦嵐苦勸著她。
當日,她只能先以內力將她身上的毒逼到臉上,以保她身子不被毒氣入侵。若非她用這個方法,織蘿早就香消玉殞了,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別再說了,我是不會回齊家莊的。”
她不想讓他見到她這副模樣,她寧願一輩子不見,那至少在他心中她仍是絕美出色的雲織蘿,而不是如今這副嚇人的恐怖面容。
“織蘿,你不要放棄,只要找到神醫東方堂,或許你的臉會有救的。”不管要花上多少時間,她一定要找到東方堂,東方堂是她們目前唯一的希望。
“時候不早了,秦姨你快出門吧!”這個話題她們已經談論過很多次了,雲織蘿不願再談,催促她趕緊出門。
“好吧,你自個兒在家一切小心。”秦嵐不放心地叮嚀完後,這才出門去。
秦嵐走後,簡陋的房子裡只剩下雲織蘿一人。她來到小廳,坐在木椅上,慢條斯理地吃著早膳,邊想著方才秦姨所說的話。
其實她並非不想見他,相反地,這段日子她異常地想念他,想念他對自己的呵護疼寵……過往的事不時浮現在她眼前,讓她不禁紅了眼眶。放下碗筷,小手輕觸面紗,眸底有著一抹黯然。
如果她在暗處偷偷看著他,不讓他發現,那麼或許可以一解她對的思念之情……這麼一想,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倏地起身,關上木門,走出衚衕。
喜來客棧二樓的包廂。
陳廣無奈地看著一桌好菜,和對面那兀自望著窗外出神的齊孟懷,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老大,據分散在各地的手下回報,都沒有嫂子的訊息。”
“繼續找,不論要花上多久的時間,我也一定要找到她。”齊孟懷並未回頭,只淡然地下令,語氣十分堅決。
陳廣早料到他的答案,只不過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若是嫂子想回來,早該回來才是。他忍不住硬著頭皮開口:
“老大,嫂子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否則她逃走後早該回來才是,除非是她不能回來,或者是她不想回來。”
“別說了!”齊孟懷警告地睨了他一眼。
其實這些他並非沒有想過,但他不願往這方面去想,就怕結果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陳廣不由得緊皺眉頭,擔心地看著更加冷峻的他,只希望嫂子真的平安無事才好。
望著熙來攘往的街道,齊孟懷習慣性地搜尋是否有熟悉的身影。
驀地,他發現對街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而那人正低垂著頭準備離開,他渾身一震,黑眸一眯,迅速縱身一躍,往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但並沒看到他急欲尋找之人。
莫非是他看錯了?但那身影太像是他心中牽掛的人兒。可如果真是她,為何不願意見他?難不成真讓陳廣的烏鴉嘴給說中了,她真的出事了?!
黑眸銳利地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確定再也看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這才一臉沉重地走回客棧。
沉浸在思緒中的他一個不留神撞上端著碗盤的婦人,碗盤的碎裂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很抱歉,這銀子賠給你。”齊孟懷看著碎了一地的碗盤,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交給婦人,隨即打算走上二樓。
“齊莊主,請等一下。”那名婦人突然叫住他。
齊孟懷回過頭,劍眉微挑。
“聽說你的妻子失蹤了。我的家鄉也曾發生過同樣的事情,新婚之夜新娘子被擄走了,可再回來已不是原來的她了,結果卻到夫家的嫌棄。若換成是齊莊主,可否也會嫌棄那可憐的新嫁娘?”
婦人莫名其妙的問題令一樓的客人全都豎起耳朵,想聽齊孟懷會如何回答。
齊孟懷打量了她好一會,雖不明白這位婦人叫住他、問這問題是何用意,但瞧她一臉認真地等著他的答案,他開口回道:
“不論我的妻子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要她。”說完,繼續走回二樓的包廂。
陳廣一見他回來,擔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