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忍不住朝旁挪了一大步。
翠兒見狀撲身緊隨而去,林瑾瑜袖口轉動再次射出一根銀針,那銀針的尾部帶著一截十分堅韌且彈性十足的絲線,那根銀針沒入晴兒的大腿處。
因為穴位受了刺激,晴兒發出條件反射蹲了下去,林瑾瑜將手中絲線一轉,那銀針便離開晴兒的身體轉而纏住了她的衣襬,林瑾瑜往回一扯,晴兒的身子便跟著朝自己腳邊摔了過來。
晴兒的動作在林瑾瑜的相助之下十分迅速,掄掌打人的翠兒撲了個空,她來不及收拾,竟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朝池塘裡滾下去。
焦急之下翠兒一把扯住了林瑾玲的衣袖:“小姐,拉住奴婢一下。”
林瑾瑜本是立在一旁冷眼看戲,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番變故,慌亂之際被翠兒扯了個正著。
“你個死丫頭,做什麼拉住我?”林瑾玲不識水性,特別害怕水,見翠兒拉住她,抬手就去推翠兒。
林瑾瑜見狀袖中銀針再次射出,這一次射中的乃是林瑾玲的右腦勺,射中之後又將絲線收回,林瑾玲由於右腦受到刺激,完全不能掌握平衡,竟是抱住翠兒齊齊朝蓮花湖摔去。
“救命啊,救命啊!”林瑾玲嚇得花容失色,身體不斷地掙扎想要緩解朝湖裡掉落的趨勢。
然而,這樣的掙扎卻像溺在淤泥中的人,越是掙扎便陷得越深。
“噗通——”
終於,主僕二人一起掉入了蓮花湖中。
“救命啊——”林瑾玲不識水性,入了水後不停地撲騰,而那翠兒本是會鳧水的,可是被林瑾玲這麼胡攪蠻纏地上下掙扎,也被弄得嗆了許多口水。
當真是喝這池塘水都已經喝飽了。
由於林瑾玲的叫聲悽慘異常,不一會兒便引來了林府的護院,護院一到便張羅著救人。
林瑾瑜看著落水的二人,又看了看跳湖營救的護院,隨後轉身翩然離去,晴兒抹乾了眼淚站立起身也跟著離開了。
半個時辰之後,林瑾玲與翠兒被送回了鬱香琴居住的凝霜居。
鬱香琴三十五歲的年紀,雲鬢高聳,珠釵滿頭,臉上的胭脂水粉將她襯托得更加嫵媚,她雖沒有蘭汐芝的美貌,可是在剩下的三位夫人中,她的容貌是最出挑的。
此刻的她本是坐在芙蓉椅上聽管家報賬,纖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椅臂,然,忽然而來的吵鬧上讓她完全沒有心情再將賬目聽下去。
“二夫人,小姐落水了!”
“什麼?!”鬱香琴即刻從椅子上站起,提著裙襬朝林瑾玲的寢居行了過去。
因為不識水性,林瑾玲喝了好多池塘的臭水,還連帶著吞了幾條小魚入腹,回到凝霜居後她便清醒了,一旦清醒就想起自己喝了那麼多噁心的東西,便垂著頭在床上嘔吐起來。
鬱香琴一進門便見到這樣一番場景,她一個箭步上前啪地一巴掌拍在了跪在地上的翠兒臉上:“你這個該死的丫頭,怎麼照看小姐的?”
翠兒捂住臉十分委屈:“是小姐讓奴婢去惹四小姐的……”
“你說什麼?”鬱香琴柳眉倒豎:“你說你們的落水跟後院兒那個小賤人有關?”
“嗯嗯……”翠兒猛地點頭,將池塘邊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鬱香琴。
鬱香琴聽後完全不管是非黑白,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在了林瑾瑜的頭上,她秀拳緊握,用力撕扯著衣袖,咬牙切齒道:“林瑾瑜,別以為老爺還惦記著你那狐狸孃親,老孃就不敢收拾你,總有一天我要撕碎你的皮!”
惡毒的詛咒之聲劃破了夜的寂靜,凝霜居的人膽戰心驚地過了一夜,而住在後院兒的林瑾瑜卻是好好地睡了一個安生覺。
翌日清晨,林瑾瑜於辰時便起身了,今日要去醫治病人,所以她選了一身還算利落的衣衫,想著可能要將頭髮束在頭頂,林瑾瑜便沒讓欣兒梳髮髻,只是從旁挑起髮絲束於身後。
收拾好後林瑾瑜便揹著自制的黑色揹包朝前院兒行去,這些天出門由於穿著小廝的衣服,又不願讓府裡的人知道,所以林瑾瑜都是從後門出去的,今天可以從正門出去,林瑾瑜自然神情清爽。
穿過花園,林瑾瑜行到前院兒時便見到了一身華貴的林瑾珍。
她穿著一襲香雲紗織錦華袍,梳著追月髻,上戴銜珠金步搖,行動間環佩叮噹,香風縈人。
這樣的高貴典雅與林瑾瑜的樸素無華比起來當真是相去甚遠。
林瑾珍帶著丫鬟慎兒,儀態高貴地朝前走著,轉眸間便見到了林瑾瑜,她上前,臉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