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前面……”那人抖索著指了路。
鄔海倫將他扔開之後便奔了過去,鬱香琴見狀在他身後追趕道:“王爺……您慢點兒……”
天啊,看他那副兇巴巴的樣子,該不會出手打玲兒吧?
鄔海倫一路狂奔,見人就踹,終是跑到了林瑾玲受傷落難之地。
他在見到林瑾玲時,本想上前就給她一巴掌,然而,當他跑到那處時看見那樣的情景時,他是怎麼也打不出手了。
只見那個女子一襲白衣坐在溪水邊,墨髮傾瀉而下,她一臉楚楚可憐地看著鄔海倫,眸中氤氳著淚水:“王爺……妾身的腿受傷了……”
那小鳥依人的模樣讓鄔海倫心中一痛,哪裡還下得去手打她?直接上前將她摟在懷裡直問:“我的心肝寶貝兒,你哪裡受傷了?”
林瑾玲嘟著紅唇指著自己的小腿說道:“那裡蹭傷了,王爺……妾身好痛哦……”
鄔海倫急得俯身就去吹那個傷口,安撫道:“不疼……不疼哦……”
林瑾玲唇角一彎,眸中露出一抹妖豔之光。
“寶貝兒,本王抱你,好不好?”
林瑾玲委屈地點了點頭:“好……”
鄔海倫隨後便將林瑾玲一把抱起轉身就走,這時,鬱香琴與眾人方才趕過來,一過來便看見林瑾玲被鄔海倫抱在懷中,玲兒居然還緊緊摟住鄔海倫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胸口,那樣子看著好似在撒嬌。
撒嬌?
玲兒居然對著鄔海倫撒嬌?這麼一個長相難看又身材肥碩的男子,連她這個中年婦女看著都難受,玲兒居然還能對著這樣一副嘴臉撒嬌?她不覺得噁心嗎?
她到底怎麼了?
“玲兒,你有沒有怎樣?”鄔海倫走得極快無比,鬱香琴跟在後面氣喘吁吁。
“娘,我沒事的,你放心。”林瑾玲對著鬱香琴微微一笑,那一笑,瀲灩生輝,竟是帶著幾分妖媚的味道。
鬱香琴一時有些看傻了眼,玲兒她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的女兒她自然瞭解,她雖飛揚跋扈仗勢欺人,可是,斷沒有這般狐媚啊。
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鬱香琴看著林瑾玲,甚為擔憂:“玲兒,要不先回相府。”
鄔海倫聞言頓住腳步,轉身對著鬱香琴說道:“林夫人,玲兒現在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相府她不用再回了,她隨本王住在驛館,等過幾日,本王便帶她回南疆。”
由於鄔海倫停得十分急切,鬱香琴差點栽了個跟頭,見鄔海倫如是還說,她看向林瑾玲,吱唔道:“玲兒……你……”
林瑾玲摟住鄔海倫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香吻,隨後撒嬌道:“妾身聽王爺的。”
鄔海倫被這個香吻激得眼露火花,直道:“寶貝兒你最乖了,本王疼你……”
隨後又抱著林瑾玲快步離去。
鬱香琴跟不上步伐,最終停在了原處,她看著漸漸遠去的林瑾玲,心中焦灼一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啊,這當真是要她的老命啊,兒子被廢,女兒又跟了這樣一個男人,上天怎麼這般待她?
*
這一日,春光明媚,白雲浮於藍天之上,是個爽朗的天氣。
林瑾瑜因著昨夜宴會之事,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在天邊快要泛起魚肚白時方才淺淺睡去,睡過去之後又睡得不踏實,卯時三刻又醒了過來。
起了床伸了個懶腰,林瑾瑜抬眸看著外面的豔陽,覺得從今天開始一定要好好振作起來,於是乎一個鯉魚翻身便下了床,洗漱完畢之後便帶著聽雨出了相府。
今日的林瑾瑜出門穿回了女裝,她帶著聽雨直接去了福順醫館。
進了醫館之後,她很熟悉地朝譙掌櫃招呼道:“譙掌櫃,早上好啊!”
譙掌櫃瞧見是一個女子進了醫館,沒甚在意,低頭算著帳,應了一聲:“好。”隨後條件反射般地對著醫館裡的小廝喚道:“有人來了,趕緊來個人招呼著。”
林瑾瑜見了抿唇而笑,這個譙掌櫃果然慢半拍,他居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裝,難怪經常挨雲思辰的摺扇。
“譙掌櫃,我是來跟您辭工的。”林瑾瑜見譙掌櫃不打算理她,遂去到他的跟前淺聲說道。
“什麼?辭工?”譙掌櫃一個抬頭朝林瑾瑜說道:“我們醫館什麼時候招過女子?”
話一說完,譙掌櫃的眼睛瞪得老大,指著林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