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請南宮詩雪上場,南宮詩雪換上了大紅色的騎馬裝,氣勢如宏身姿英挺,比之林瑾珍有過之而無不及,因著腳踝受了傷,她是在宮女們的扶助下上了馬,上得馬匹之後,她右腳蹬在腳踏上,一陣鑽心的痛楚便席捲了全身,她痛得牙齒有些打顫,不過卻咬牙隱忍了下來。
“駕——”她手持韁繩微微一抖,便騎馬賓士起來,在場地中轉了數圈,熟悉了馬兒的習性之後,她方才在馬背上變換起動作,因為腳踝受了傷,是以,她是強忍住劇痛在變換姿勢。
第一個姿勢變換完畢之後,南宮詩雪便去到燈籠的一側,那裡的距離與正前方相同,她拉弓射箭,羽箭破空而出,帶著呼嘯之勢穿透而去,那羽箭穿透了第一個燈籠之後便緊接著穿透了第二個,當眾人以為那隻羽箭會就此停下時,卻見那隻羽箭竟是連著穿透了是個燈籠方才墜地而去。
這第一發羽箭射出去之後,全場眾人皆噤住了聲音,整個優勝美景靜謐異常。
在沉靜了一會兒之後,夜宴場地之中忽然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安寧公主!一箭穿透十隻燈籠,百步穿楊!當真可謂神箭啊!”
“厲害!東琳的箭術果真厲害!”
林瑾珍在見到如此的南宮詩雪時,心下瞬時一涼,銀牙暗咬,內心如波濤翻滾。
南宮詩雪並未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眾人,她隨後又拉動了弓箭,接下來的九隻箭都是穿透了十隻燈籠。
一場比賽下來,勝負已然分曉!
林瑾珍一張小臉慘白到毫無血色,納蘭昊月眼眸微眯,君無戲言,既然南宮詩雪已經勝了,那麼,他就必須答應南宮詩雪的請求。
謝玉芳做在席桌之上,越過人群看向了風雅茹,眼眸眨了眨,希望她能夠在此時說些話,風雅茹有些為難地輕輕搖了搖頭,今日這狀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宣王也在這裡,倘若皇上不答應的話,南臨皇朝豈不是從此便再也直不起腰了?
這件事,已成定局,她也沒有辦法了!
南臨皇子們的座位之處,納蘭睿漟越過納蘭睿湞問道納蘭睿淅:“大皇兄,你是怎麼個想法?”
納蘭睿湞聞言,頭部沒有轉動,眼眸卻是微微朝旁一側,看向了納蘭睿淅,唇瓣緊緊地抿在了一起,顯然是有些不悅。
納蘭睿淅聞言,凝眸看著那個馬背上的女子,只見她的臉頰有些泛白,光潔的額頭之上佈滿了汗珠。
這個女人,疼成這樣了居然還要騎馬射箭?
真是強得可以。
“本王可以定下這件事麼?”面對納蘭睿漟的問話,納蘭睿淅只是淡淡地回了這麼一句。
既然不能娶自己心愛的女子,那麼,娶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納蘭睿漟聞言也不再說話,雖說他也不是特別喜歡林瑾珍,但是,這個南宮詩雪到底是東琳的公主,東琳的人到底還是沒有南臨人來得那般地親切。
不過,只要大皇兄喜歡,娶誰都好,只要不娶林瑾瑜就行!
南宮詩雪強忍住劇痛翻身下了馬,林瑾瑜瞧她容顏蒼白,當南宮詩雪翻身而下時,林瑾瑜便一步躍了過去,果不其然,當林瑾瑜剛到她跟前兒時,南宮詩雪竟是眼眸一翻暈厥了過去。
“詩雪!”林瑾瑜驚了一下,瞬時起身抱住了南宮詩雪,南宮燁見狀轉身命令道:“冷焱,快去扶住公主。”
“是。”冷焱隨後幫著林瑾瑜扶住了南宮詩雪,隨後命人將她抬回了她下榻的殿宇之中,林瑾瑜跟隨而去。
由於南宮詩雪忽然暈厥,宴會之中驟然間騷動起來。
“這個安寧公主真是女中豪傑啊,腳部受了傷居然還要比試騎馬!”
“是啊!豫成王的魅力真是大啊……”
“這個公主,人不錯!”
人們開始交頭接耳,出口的話語就差沒有說林瑾珍趁人之危了。
林瑾珍坐在椅子上,身上不停地冒冷汗,又聽見嘈雜的人群開始指指點點,她氣得將桌子一推轉身離開了夜宴之地。
“珍兒……”謝玉芳也跟著起身追著林瑾珍而去。
南宮燁在見到母女二人離開時,掩於面具下方的暗眸露出一抹深邃的光澤。
林瑾珍氣氣呼呼地奔出了優勝美景,謝玉芳追在她的身後不停地喊著珍兒,林瑾珍走得很急,中途好些次差點摔倒,看得謝玉芳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珍兒,你慢點兒……”
林瑾珍奔出皇宮之後便上了自家的馬車,謝玉芳追得氣喘吁吁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