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那丫頭,從小驕橫,納蘭婉玉在她面前定是討不了好的,他自然不會為鈴鐺擔憂,他現在只是想著,怎樣才能讓納蘭婉玉不去找鈴鐺的茬,以免自己再受傷害。
納蘭婉玉聞言點了點頭:“好……”
南宮焰說的對,先將臉上的傷治好再說,至於鈴鐺那個小賤人,晚些時候再收拾也不遲!那個鈴鐺竟敢讓自己去啃泥巴,她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納蘭睿淅與納蘭睿漟立在帳篷之外,聽見二人在帳篷內話語之後,納蘭睿漟還想掀簾進入問個究竟卻被納蘭睿淅制止了:“這是她們夫妻之間的事,玉兒也長大了,該學會獨當一面了。”
倘若連這點小事她都不能解決,去到東琳之後還能怎麼辦?
撂下話語,納蘭睿淅白色衣袍翻掀離開了納蘭婉玉的帳篷,納蘭睿漟凝眉思索了一會兒後也離開了。
又過了一陣子,林瑾瑜邁著輕快地步伐回到了營地之中,臉上的凝重之色去了不少,當她掀簾回到自己的帳篷之後,在另一個帳篷之後緩緩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人在見到林瑾瑜面上的神色時,薄薄的唇瓣微微揚起了一抹弧度。
“主子,您這樣做,那南宮焰萬一知道了恐是不好的。”冷焱立在南宮燁的身旁,輕聲說了出來,昨日在主子下達命令時,他就有些擔憂,只是他是主子自己便沒有再說什麼。
南宮燁聞言,面具之下的眼眸看不出有多大的波瀾,他只緩緩說道:“他素來對於我宣王府的秘密軍隊甚是感興趣,這事真假難辨,他一時也分不清楚,況且,昨日納蘭婉玉與他們相遇一事也沒有我們的人去指引,根本找不到蛛絲馬跡,再說了,他知道了又能怎樣?他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還能管啥?”
冷焱聞言斂目垂首:“這話倒是對的,只是主子,你近來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呢?以前你從不管閒事的!”
這話他老早之前就想說了一直沒瞅準機會。主子對於南宮焰的事從來都是置之不理,這一次竟是為了這個林瑾瑜而破了例,還因此得罪了南宮焰,他這是為什麼?
南宮燁聞言,抬眸凝望著遠處的山脈,良久,方才回道:“分內之事而已。”
說罷,輪椅滾動慢慢隱匿而去。
冷焱擰眉看著南宮燁漸漸遠去的背影,一頭霧水,什麼叫做分內之事?那個林瑾瑜跟他們半點關係都沒有,何來分內?
……
因為納蘭婉玉受了傷,又因南宮焰要將他的一往情深體現得淋漓盡致,是以,整個營地的御醫都被南宮焰抓了過來為納蘭婉玉治療嘴上的傷口。
林瑾瑜閒來無事,又無人找她的茬,這一夜過得相當安穩。
翌日,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因為無人喚醒的關係,林瑾瑜一覺睡到了,醒來之後看了看天色,發現已經快至午時了,林瑾瑜喚來紫英問道:“今日為何到午時還不見動靜,莫不是要在這裡休整一日?”
紫英回道:“昭和公主受了傷,太子殿下下令在此地休息一日,明日再上路。”
林瑾瑜唇角扯了扯,不過就是磕到了嘴巴而已,再說了,那納蘭婉玉也是坐在婚輦裡的,又不用她幹苦力,至於在這裡休息一天麼?南宮焰這戲唱到這份上,想必那納蘭婉玉也不會再對他生氣了。
梳洗好了之後,林瑾瑜便將昨日換下的衣服放在了盆子裡打算自己拿去河邊清洗,平日在相府,她的衣服都是欣兒所洗,她的那些個自制內衣也都是出自欣兒之手,欣兒這丫頭有著一雙巧手,可以繡出栩栩如生的織品來,記得當時她拿著圖紙去找欣兒問她可不可以做出這樣的東西時,小丫頭看著圖紙雖然一臉地驚愕,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後來當她拿到內衣時簡直就是太驚豔了,想不到那丫頭的手藝比現代的縫紉機都還要好,繡出來的花朵像真的一般,穿在身上十分性感。
此去東琳,聽雨與欣兒都不在身邊,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認為還是自己洗衣服會比較好。
林瑾瑜端著盆子出了帳篷,一路朝河邊走去,今日的天空有些灰霾,時不時還下點濛濛細雨,都說春雨貴如油,而且,古代的雨是不帶任何酸性物質的,淋一下倒也無妨。
走著走著,雨就停了。
到了河邊,林瑾瑜以為這樣的天氣恐是無人洗衣服,結果當她行至河邊時卻發現,她的這個認知是錯誤的,此時的河邊竟是蹲了不下十人,都拿著棒槌在打著衣服呢。
不過,這些人當中也有人根本沒有洗衣服,而是坐在石頭之上光著腳丫在拋水珠。
這個人除了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