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睿淅瞬時抬首,鷹眸微眯,只聽得風中傳來一陣女子的嬌喝:“將這裡所有的有情人都給我分開!”
“什麼人?”林瑾瑜聞言,秀眉蹙緊,循聲望了過去。
一聲嬌喝之後,有些在四方街上跳舞的情侶們便散開而去,有些卻是仍舊執手凝望。
納蘭睿淅沒有放開攬住林瑾瑜腰身的手,林瑾瑜側眸而望,發現在街角的屋頂之上飄飄而來數名身穿白色衣衫面帶白紗的女子,她們皆手持寶劍朝那些沒有分開的情侶刺了過來。
“這些人有毛病麼?”方才那一聲嬌喝就讓林瑾瑜擰了眉頭,分開所有有情人?這是什麼意思?羨慕嫉妒恨?
納蘭睿淅長臂一轉,將林瑾瑜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只道:“莫要在意。”
蒙面的白衣女子們持劍而來,紛紛飛向跳舞的情侶們。
“殺人啦……”
四方街上許多人在見到從天而降的白衣女子時,嚇得抱頭鼠竄,很快就分散而去。
有些情侶怎麼也不肯放手,那些白衣女子們便朝那些情侶追了過去,她們朝那些人們刺了劍,逼迫那些情侶終是分開之後方才收手。
這樣的場景混亂異常,許多人都摔在了地上,驚呼聲,哀痛聲,尖叫聲溢滿了整個街道,四方街上懸掛的花燈也在人們四處逃竄之下掉在了地上,踩得面目全非。
納蘭睿淅與林瑾瑜方才相擁而立,此時也並未離去也沒有分開,在那些白衣女子的眼中,沒有比他們更情侶的了,是以,其中一名白衣女子持劍朝他二人飛了過來。
白衣女子飄然而來,出口的話語卻是囂張異常:“叫你們分開,沒長耳朵麼?”
納蘭睿淅赫然立於人群之中,鷹眸微斂,紋絲不動。
“分開!”白衣女子飛至近前,抬手便朝納蘭睿淅刺了一劍。
納蘭睿淅右手向後攬住了林瑾瑜,左手瞬時一抬便將那白衣女子的劍擒在了兩根手指之間。
白衣女子的劍被納蘭睿淅擒住,忽然之間就不能動彈了,她手臂往回一收,想要將劍抽出來,卻是根本就扯不動。
納蘭睿淅手指朝右一撇,那寶劍應聲而斷,白衣女子握著手柄朝後退了數步,斷開的那截寶劍竟是朝她飛了過去,直直地插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唔……”劇痛瞬時傳來,豔紅的血漬瞬時染紅了白色的衣袍。
其他白衣女子見狀,紛紛轉身都朝納蘭睿淅攻擊而來。
林瑾瑜看著飛來的眾人,唾道:“變態啊!”
什麼人這麼變態,竟是見不得有情人麼?之前創業的時候是不是搞錯了,她怎會想著去開首飾店呢?她應該開個精神病院才是真的啊!
十幾名白衣女子齊齊朝納蘭睿淅攻擊而來,納蘭睿淅仍舊立在原處巋然不動。
待那些女子近得身前時,納蘭睿淅奪了其中一名女子的寶劍,將其震碎成許多小塊,隨後內力一放,那些碎劍便朝眾女子飛躍而去。
納蘭睿淅轉身攬住林瑾瑜的腰身迅速飛掠而去,須臾,便消失在了四方街上。
“唔……”
白衣女子們幾乎都中了劍,她們應聲而倒,痛苦呻吟。
此時,空中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頂白色的肩輿,肩輿的四圍都繫著白紗,隨著風勢吹拂起來揚起蜿蜒的曲度。
中劍受傷的女子們見狀掙扎著起身跪在了地上,恭敬道:“屬下恭迎使者。”
璇璣坐於肩輿之中,她戴著白色的面紗,捲翹的睫毛向上揚起,俏麗如蝶翼,聞言,她開口說道:“你們竟是這般不堪一擊麼?”
其中一名白衣女子捂住受傷的胸口回道:“回稟使者,方才那個男子的武功十分之高,絕非屬下能夠抵擋的。”
璇璣睫毛顫了顫,說道:“是麼?”
武林之中果真人才輩出,當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是的。”
璇璣又道:“比之那西玥太子呢?”
白衣女子回想了一下,回道:“當是相差無幾。”
璇璣聞言,睫毛微微垂下,靜默了一會兒,須臾又說道:“聽說這附近有個有情村,還說這個村裡有一口井,只要在井前跪拜便可求得一世好姻緣?”
“是的。”
璇璣的唇瓣微微揚起,她說道:“那我們就去那裡吧……”
“遵命。”
白色的肩輿緩緩而起,飛上了星辰閃爍的夜空,不多時便消失在了蒼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