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許多農家婦女,林瑾瑜一一望了過去,終是在人群中找到了蔣朔媳婦。
她跪在井邊,雙手被捆在身後,林瑾瑜見狀瞳孔一縮,想著蔣朔媳婦對自己的好,又想到她肚子裡那小小的孩子,錘於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林瑾瑜眼眸一轉,將那些白衣女子的站立方位盡收眼底,她伸手從懷中拿出身上剩下不多的暗器,垂眸數了數,估計剛剛夠用,心中有了想法之後,林瑾瑜便將那些暗器放置在了身體各處。
準備好了之後,林瑾瑜便瞬時飛身而出,朝井邊飛掠了過去。
“有人!”一名白衣女子在見到林瑾瑜時,驚聲而出。
林瑾瑜眼眸微眯,腳步飛踏至農舍的牆面之上,起身飛旋,從身體各個部位發出數枚暗器,由於身體方位各不相同,而那些暗器之上又塗抹了軟筋散,如此旋身之下,那些白衣女子皆中了暗器。
“暗器上有毒!”白衣女子驚詫出聲,卻是為時已晚。
林瑾瑜飛身奪下了其中一名白衣女子手中的寶劍,隨後腳步飛掠,用劍尖刺向了剩下那些沒有中暗器的女子的穴位。
不多時,十幾名白衣女子就被林瑾瑜收拾乾淨了,她們全部昏厥倒地。
林瑾瑜扔下寶劍急忙奔去蔣朔媳婦的跟前兒,伸手為她解開繩索,問詢道:“嫂嫂,你沒事吧?”
蔣朔媳婦在見到林瑾瑜時,有些不敢相信:“小林,你怎麼回來了?”
林瑾瑜轉眸看向那些倒地的白衣女子,眸中滿是厭惡之色:“我在榆次城遇見了這一群瘋女人便想起了你們,所以趕回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蔣朔媳婦一聽,眼淚就飆了出來:“小林,這些女子真是莫名其妙,我們村子裡的人本是好好的生活,她們非躥出來說不要讓我們夫妻在一起,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用理會這些神經病,你知道她們將蔣朔抓去哪裡了麼?”
“我不知道,不僅蔣朔被她們抓走了。”蔣朔媳婦搖著頭,隨後指了指其他被捆在井邊的女子,說道:“她們的丈夫也被那些瘋女人們抓走了。”
林瑾瑜轉眸看了過去,隨後起身去給那些婦女們解開繩索。
“這位姑娘啊,您真是女中豪傑啊……”林瑾瑜為剩下的女人們解著繩索,其中一位婦女開口讚揚起來。
其餘的婦女們在聽見這句讚揚的話時,也開口讚揚起來,不僅讚揚,還開始懇求起來。
“是啊,姑娘,您真是厲害!”
“姑娘,您救救我的丈夫吧!”
“嗚嗚……姑娘,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有情井旁,一時間人聲鼎沸,林瑾瑜蹲在人群之中為那些女人們解開繩索,點頭忙應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救的。”
這些女人們的丈夫定是與蔣朔關在一起的,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既然要去救蔣朔,其他人肯定會一起救出來的。
“姑娘,謝謝您了……”林瑾瑜正在幫一名婦女解開繩索,那名婦女聞言點頭朝林瑾瑜感謝起來。
林瑾瑜朝她笑了笑,說道:“不用謝。”
話語落下,準備扶那婦女起身,然而,就在這閃電之際,那名婦女忽而手臂一轉伸手到了林瑾瑜的後背,對準她背後的要穴點了下去,那婦女的內力綿厚,一點之下林瑾瑜竟覺手腳麻木起來。
“你……你是誰?”林瑾瑜驚得眼眸瞪大,問詢起來。
這個中年婦女為何點了她的穴?她究竟是誰?一個農村婦女怎會有武功?並且,這個女人的武功還相當之高!
那中年婦女嘴角哼了哼,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在林瑾瑜的身前又封住了她兩處大穴,至此,林瑾瑜完全無法動彈了。
林瑾瑜抬眸睨向那名中年婦女,她的臉頰之上雖然有些皺紋,可是,她那雙眼眸卻是清澈靈動若泉水潺潺,這一看便知是一名年輕女子的眼眸。
她是誰?為何扮成中年婦女?
莫非這場有情井前的好戲是為自己準備的麼?
這個裝扮成中年婦女的女子,最初的目的就是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又為何要抓自己?
“阿秀,你這是做什麼?那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蔣朔媳婦見阿秀竟是對付起了小林,她迅速跑了過來阻止起來。
那名被稱作阿秀的中年婦女聞言,唇角一揚,冷哼道:“誰是阿秀?”
說罷,伸手揪住林瑾瑜的衣襟,隨後腳一點地帶著林瑾瑜飛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