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睿淅這個人,一看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主兒,倘若自己不找點樂子,興許會被他悶死都說不一定啊。
納蘭睿淅眼睛跳了跳:“開玩笑?”
林瑾瑜咧開嘴朝他笑了笑,說道:“是了,開玩笑的啦!我才不會吃老鼠呢!”
納蘭睿淅看著林瑾瑜臉上燦爛的笑容,心下瞬時融融一片,這樣的笑容,他竟是等待了這般久方才見到。
而這笑容,不是對著其他人,而是對著他笑的。
由於心中喜悅,納蘭睿淅竟是揚唇笑了起來,那個樣子看著竟是有些呆呆的,傻傻的。
林瑾瑜看著納蘭睿淅一個勁兒地傻笑,她蹙眉問道:“你傻笑個啥?”
納蘭睿淅聞言仍舊抿唇而笑。
“切!”林瑾瑜決定不理納蘭睿淅,她扔掉手中的樹枝隨後朝前行去。
納蘭睿淅見狀跟在了她的身後,臉上仍舊保持著呆傻的笑容。
二人超前行走了一段路後便見到了一條河流,天已近黃昏,不過,對於有內力的人卻仍舊能夠看見,在那清澈的河流之底來回遊動著許多小魚。
“有魚啊!我們來抓魚,然後烤著吃吧!”林瑾瑜說著話,隨後準備脫了鞋子下河撈魚。
納蘭睿淅見狀收住臉上的笑,攔住林瑾瑜:“我來抓就是,你在岸上看著吧。”
林瑾瑜眨了眨眼睛,愣了半晌後方才點了點頭。
納蘭睿淅隨後找來一根樹枝,隨後用掌風將樹枝的頭邊削成尖利的形狀,接著在林瑾瑜的目瞪口呆之下,竟是旋身在河面上點水翻騰,每翻騰一次那樹枝之上便多了一條魚,而他那白色的衣衫之上竟是連半點水漬都沒有。
林瑾瑜嘴角抽了抽,心道,連抓魚都可以抓得如此唯美,像是在表演武術一般,這樣看著雖然賞心悅目,但是,卻是半點樂趣都沒有。
自從來到古代之後,林瑾瑜的心情沒有一天是放鬆的,而今這般好的放鬆機會,她又怎肯放過呢?
如實想著,林瑾瑜三下五除二地脫了鞋子,在納蘭睿淅還在空中翻騰時竟是一溜煙地跑下了河。
待納蘭睿淅又一個翻騰時終是見到了河裡的林瑾瑜,他俊眉擰了擰,說道:“我抓就好了,你又何必下水呢?擔心溼了衣衫。”
林瑾瑜一手拿著樹枝,兩隻袖子已經被她卷得很高,她雙手拿著樹枝對準一條魚就插了下去,嘴裡哼哼道:“你那叫抓魚麼?我這才叫抓魚,好吧?”
納蘭睿淅翻身上了岸,他立在岸邊的一顆石頭之上,長風捲起,吹拂起他純白的衣衫,看著河中完全沒有任何淑女形象的女子,他鷹眸微微眯起,想起了小時候的一段往事。
那個時候他才八九歲吧,有一次跟隨父皇出宮巡遊,路過一個農莊,他見到那些農家的孩子捲起褲腿兒拿著樹枝在河裡叉魚,當時他心裡一個激動便跳下了河,結果,他還沒來得及去叉魚時就被宮裡的侍衛給撈了起來,撈起來之後直接將他送到了母后的身邊,母后當時的神色他一直記憶猶新,母后對他說,他是一個皇子,怎能跟著那些野孩子一般下河撈魚呢?
每一個孩子都會有童心,他也不例外,然而,陪伴他整個童年的都是那些四書五經,還有那些如大海無邊般的種種教條,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將他的整個人生全然湮沒,讓他的童年沒有一絲一毫的樂趣。
“喂!納蘭睿淅!你也下來抓魚啊!到河裡來!感覺超爽的!”林瑾瑜見納蘭睿淅長身玉立於石頭之上,便揚起手朝他召喚起來。
她的手上帶著清新的河水,幾番揚起,那些晶瑩剔透的水珠便在空中旋出了美麗的花朵。
納蘭睿淅心中一動,俯身迅速脫下鞋子跟著便跳進了河水之中。
涼涼的河水劃過赤足的感覺,那是一種被絲綢親吻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那裡有一條魚!快叉!”林瑾瑜用樹枝戳著河面朝納蘭睿淅嚷嚷起來。
納蘭睿淅還沉浸在清涼的快感之中,被林瑾瑜這麼一吼,他瞬時朝她所指的方向揚起手中的樹枝對準那條魚就叉了下去。
這一叉,竟是沒有叉上,那魚兒從樹枝旁一溜煙地便遊走了。
“汗!看來你技術不行啊!”納蘭睿淅這傢伙就只能用內力加輕功抓魚麼?讓他這樣抓,他竟然抓不到?
納蘭睿淅毫無形象地擄了擄袖子,哼道:“誰說我不行?我抓給你看!”
說罷,又拿著樹枝朝河裡叉了下去。
由於納蘭睿淅一氣地亂叉,搞得本來在附近游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