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西玥的天下交到五哥手中,現在你回來了,那麼,五哥要將這西玥的天下交還給你。”
蘭先生搖頭道:“五哥,這些年我閒雲野鶴慣了,你將江山交給我,我也不會打理,這多對不起黎明百姓?”
“無妨的,五哥會在一旁幫助你打點的。”
“不用了,五哥,我真不喜歡當皇帝。”
水無痕聞言,臉色微微發沉,他說道:“你不喜歡當這個皇帝,莫非我還喜歡不成?”
蘭先生笑道:“五哥都當了二十幾年的皇帝了,就再繼續為西玥百姓造福吧。”
水無痕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天下本來就是我幫你打理的,既然現在已經找到了你,那麼自然要歸還給你,這事五哥說了算。”
蘭先生回道:“五哥,我們兄弟二十幾年沒有見面了,沒得一見面就說這麼沉重的事情,這事以後再議吧。”
水無痕點頭道:“也好,反正已經找到你了,你若以後再想消失不見,我看沒那麼容易了。”
“呵呵……”
水無痕隨後又向蘭先生介紹了一下水墨逸與水墨涵,幾人又在一起說一會兒話。
隔了一會兒,水無痕轉頭看了一眼,問道蘭先生:“對了,我聽靜兒說,你收了一個徒弟,是南臨的大皇子?他在哪裡?”
眾人聽得水無痕問起了納蘭睿淅,遂緩緩讓開了一條道,讓那個本是立在人群最邊緣的人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蘭先生轉頭看了過去,為水無痕引薦道:“五哥,這便是我收的徒弟,他叫納蘭睿淅。”
納蘭睿淅邁開腳步朝蘭先生說話的方位走了過去,晏青在旁一直扶著他的手臂。
水無痕見狀,英挺的劍眉蹙在了一起:“這孩子的眼睛怎麼了?”
水墨凝聽後去到水無痕身旁,說道:“父皇,大皇兄的眼睛是被我給弄壞的。”
水無痕驚了一下,轉頭看向水墨凝,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回事?”
吳芷靜回道:“無痕,這事回頭再說吧,是誤會啊。”
水無痕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納蘭睿淅。
納蘭睿淅身上的袍子已經被晏青給換掉了,他仍舊穿著一襲白色的衣衫,衣襬處有水墨丹青的紋飾,墨髮一部分束在頭頂,一根白玉簪穿梭其中,其餘墨髮全部散在身後,這樣的他,即便眸色失了顏色,卻也是清俊雅緻的。
水無痕上下打量了一下納蘭睿淅,點頭道:“好啊,這孩子不錯啊,果然不愧是無瀾的徒弟。”
納蘭睿淅頷首道:“皇上言重了。”
水無痕聽他喚自己為皇上,遂伸手拍了拍納蘭睿淅的手臂,說道:“你這孩子,怎地這般見外?你是無瀾的徒弟,自當喚我一聲無痕大伯才是。”
納蘭睿淅點點頭,喚了一聲:“無痕大伯。”
水無痕笑著道:“好啊,真是好啊,今兒個真可謂是大團圓了,晚上就在鎮南王府設宴,慶祝一下。”
“好。”
眾人說笑著,隨後便相繼入了鎮南王府。
西玥鎮南王府之中熱鬧非凡,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幸福的笑容,即便是眼睛看不見東西的納蘭睿淅都只覺自己從未這般幸福過。
然而,眾人怎麼知道,此時的南臨皇宮卻是另外一番場景呢?
這些日子裡,自從納蘭昊月納了阮翩然之後,便夜夜宿在仁春宮內,阮翩然現在懷孕還不到三個月,納蘭昊月每天只能看著她,不過,即便這樣,他也只留宿在仁春宮之中。
於是,南臨皇宮之中又起了謠言,說那仁春宮的德妃娘娘是千年修行而來的狐妖,會媚術,將皇帝吃得死死的,即便懷了身孕,皇帝也不去其他主子那裡。
最近這段時間,流雲四起,各宮主子卻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阿房殿中,砸得滿地都是碎瓷片,曲輕柔瘋了似的一直不停地在砸東西。
婢女香草最初還拉勸著,後來被曲輕柔砸中了頭部之後,血流如柱,便不再拉勸了,而是縮到一個角落怯生生地看著曲輕柔。
二十幾年來,從曲輕柔進宮的那一刻開始,她便一直寵冠六宮,而今卻是被阮翩然那個狐狸精給排擠下去了,這都多少天了,納蘭昊月竟是沒有來過她的阿房殿,這在以往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那個阮翩然到底給納蘭昊月灌了什麼迷魂湯,將他迷得暈頭轉向的。
“啊——那個死賤人,死狐狸精——”
曲輕柔不斷地往地上扔著東西,發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