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黔頷首道:“請跟屬下來。”
水墨凝轉頭吩咐小竹:“小竹,沒事你去休息吧。”
“好的。”小竹應下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水墨凝跟著北堂黔去了王府前院的會客廳,宗政顏穿了一襲青色衣袍,身姿挺拔,腰間掛著佩劍,威風凜凜。
“宗政將軍。”水墨凝到得會客廳後便喚了他一聲。
宗政顏轉頭而望,當他瞧見水墨凝時,心跳還是沒來由地加快了跳動,從來不知道,這個救了他性命的女子竟是長得這般傾國傾城。
“豫襄王妃好。”
水墨凝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將軍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宗政顏瞥了一眼水墨凝身後的北堂黔,眼眸微動,水墨凝心領神會,說道:“將軍有話直說無妨,黔不會說出去的。”
“豫襄王妃,不知您現在可否隨在下入宮一趟?”
水墨凝秀眉微揚,詫異道:“入宮?宮裡出了什麼事?”
宗政顏近前在水墨凝身前低聲道:“皇上今兒個夜裡受了傷,傷情很嚴重,需要您入宮診治。”
水墨凝聽後,笑了笑,說道:“將軍,您言重了吧?宮中這麼多御醫,怎會需要我入宮診治?”
“王妃有所不知,皇上受的乃是槍傷,傷在了胸口處,危在旦夕。”
“你說什麼?”水墨凝驚了一下,問道:“他怎會受槍傷?哪裡來的槍?”
開什麼玩笑,這個世間只有自己與母后才會造槍,納蘭昊月又是從哪裡受了槍傷?莫非還有人會造槍?
宗政顏回道:“前些日子,我隨皇上去圍場狩獵,皇上掏出了一把槍給我看,皇上不知道槍為何物,我便將那東西的威力跟皇上說了一下,皇上很是新奇,我讓皇上好好看著那把槍,不要再告訴其他人,卻不想,真是出了事。”
“還有這事?”
宗政顏憂心忡忡,神色暗沉,他嘆道:“皇上的傷口與我當年受的傷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他傷在了胸口,我心下慌張,便匆匆忙忙地來了豫襄王府。”
水墨凝聽聞這事,也有些擔憂,她擔憂的並不是納蘭昊月的死活,而是,現在這個關頭,納蘭昊月似乎不能死,就算要死,也不能因為槍傷死去。
只是,那個對著納蘭昊月開槍的人到底是誰呢?
在南臨的所有人中,僅有納蘭睿湞才見過槍,莫非是他麼?他已經喪心病狂到要殺了納蘭昊月來奪得這個皇帝位置了麼?
如若是他的話,那麼自己就更加不會讓納蘭昊月如此死去了。
心中有了想法之後,水墨凝便對宗政顏說道:“宗政將軍,你且等我片刻,我去準備東西。”
“好的,多謝王妃了。”
水墨凝微微一點頭便轉身去收拾東西了,北堂黔跟隨在了她的身後。
隔了一會兒,水墨凝便將做手術的東西全部準備好了,她上馬車之前對宗政顏說道:“宗政將軍